旅遊公司的保衛不幸犧牲或幸運救活了:他死死護住駕駛室的大門。而尾追的不名籍貫飛機被我軍例行巡視值班的殲擊機及時攔截後打掉海里了。只是三百多“天馬”被劫持,香水女孩的“天馬”也在其中。據說劫持者原來只想劫持香水女孩,但是“天馬”似乎都一樣,並未認出。據說劫持者空中劫人不成,就要求移植香水女孩的無限資金提取權。否則全部撕票。還假惺惺地說建議別發生最近美國海軍對付索馬利亞海盜的慘劇。”
“奈米”姑娘突然大哭了起來。她說她知道索馬利亞海盜撕票了,殺死了進行環球旅遊的全部四名人質。
我沒時間去安慰她。
她的哭聲卻令我的思路更加清晰。
“木四方師傅,你原來構想的在服務區的戲份也是‘天馬’被劫持嗎?”我說。
“也是。但那幾乎在我的掌控或者失控之中。就是說那班‘天馬’中途要到服務區休息,休息時被幾個玩劣小歹徒誤當做真正的馬匹劫持在廣場上,要賣給馬販子賺錢。”木四方師傅說道。“此類劫持危機歷史上有不少,現在也不少。看那些解決的手段,有成功的,有失敗的,有精妙的,有拙劣的,有令人拍案叫絕的,有讓人大跌眼鏡的,有讓人津津樂道的,有讓人三緘其口的,有皆大歡喜的,有撕心裂肺的。作為一個危機處理專家,研究案例是必修課,但要成功運用可不那麼容易。我認為文化底蘊佔第一位。”
“說說或者指教指教你原先設計的精妙之處?”
“非常精妙。就是說精妙到只消誰喊一聲‘WC’即可。剩下的就是我師傅你徒弟的事情了。”
“就是說‘WC’是臥槽的意思?”我說。
“當然。‘天馬’們全部趴下了,只有混在其中的劫持者暴露出來,卻不夠我們一頓鋒利拳腳的。”木四方師傅說。
“有幾個劫持者?”
“四個。”
“可我們只有三位,師傅您又受傷了。不過,也許有可彌補的地方。劫持者配備什麼武器?”
“自動步槍AK47。”
“那就得看我們出手的速度了。這幫劫持者訓練有素,再加上AK47,反應速度是毫秒級別的。‘奈米’姑娘,你怎麼樣?”
“毫秒之內可以解決一個。當然我要預先明確劫持者的大體位置。”“奈米”姑娘說。
“謝謝。我想我也可以拿下一個。如果位置合適,我可以解決兩個。木四方師傅,你感覺好點了嗎?”
“我擔心受了些內傷。做最壞打算吧,老兄一天七十二小時,你就解決三個吧,我們的一天才二十四小時。我們都沒有武器的,我們假裝去談判,劫持者會鬆懈的。當然,我想,我的運氣一直不錯,我也許能在餘下的行程中再收個把徒弟。”
“高速上可不容易見到出類拔萃的人影。”
“我原來設計的戲份中有不少人影。有修補路面的養路工,有停車撒尿的男過客,有車子追尾倖存的母女倆。他們都會有不少出類拔萃的戲份的。”
“但他們未必願意做你的徒弟。”
“只要湊合有個把就行了。實在運氣不佳,也許我們這裡還有一位現成的。”
“你是說麻雀師傅?”
“別以為開車的都是師傅。”
“就是說它已經是你的徒弟?”
“不是。我不知道是否值得收它。它在溝通上可能有些障礙,也不見得有什麼絕技。自然,它的車子開得不錯,不象是新手。”
那麻雀當然明白我們的意思,但它只是輕描淡寫地望我們一眼,就是說圓溜溜的眼球轉動不到三十度,也沒有高深莫測的感覺。大概就這樣吧,別指望了。一路上,我們卻留心著可能的徒弟了,包括其他的解救預案。就是說比較其次的解救方案,也就不必記載了。
車子大概是駛出了泰山山脈,就是說那隻麻雀似乎感覺到了陌生的地界,卻顯示出本能的技藝:它開了一點車窗,吹進呼的風來,大約兩三分鐘一次,閃電一般伸出腳去,在道路的護欄上做著踩的標記,算是作為返回的認路了。
“狗尿一般。”木四方師傅說。就是說這點技藝不值得收為徒弟。
車子接近臨沂地段時,木四方師傅才下了決心,將那麻雀以徒弟相稱,並且在最壞的情況下,就是說我和“奈米”姑娘都未得手時,由最偉大最強悍的麻雀徒弟囊括四支AK47。
木四方師傅的決策是對的,就是說他對麻雀徒弟寄予厚望委以重任,而我也很服帖:麻雀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