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
“瀚羽,你每次,都拋下我,掉頭就走。”
“冰,以後我都不離開你,除非你讓我走。”
“我有時候,會害怕,我怕你突然就發脾氣,突然就不理我,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冰,我再也不欺負你。”劉瀚羽輕柔但堅定地說。
這夜,他們就坐在辦公室寬大的窗臺上,她靠在他懷裡,他抱著她,一起等候著流星劃過。
墨黑的天幕,瑩光點點閃著魅惑人間的璀璨,倏然滑過天際,宿命般的流轉。
她時而握住他的手,闔眼默唸,時而窩在他懷中仰望夜空。
他問“冰,你看見第一顆流星,許的什麼願?”
“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
“沒關係,就只告訴我一個人。”
“嗯,家人身體健康。”
“第二顆呢?”
“財源廣進。”
“小財迷,第三顆呢?”
“學業進步。”
“韓矜冰,你再敢逗著我玩兒,就試試看!”
沒有聲音……
“矜冰?冰?”
聽到懷中均勻的呼吸聲,劉瀚羽苦笑,睡得倒快。
韓矜冰心裡默默唸到,瀚羽,我看到的第二顆,第三顆,之後的每一顆,我統統都許了一個願望,我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這樣陪伴在彼此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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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這樣陪伴在彼此身邊……可是,劉瀚羽,你讓我的願望也像流星般消逝了……
從遙遠的記憶中恍神過來,韓矜冰側過頭避開他的手,開口,聲音暗啞:“劉總,謝謝你送我回來。”
劉瀚羽伸手扳過她臉,強迫她正視他,“矜冰,你在逃避什麼?”
看到她淚意漸退的眼中明顯流露出的抗拒,他剛要探究,門鈴聲響起。
她看向門口,兩人都沒說話,韓矜冰欲起身,被他雙手不容反抗的壓住肩膀,“我去”說著起身走至門口,開啟室門。
門外來人看到劉瀚羽,先是一愣,轉瞬恢復如常,“我找矜冰。”
“言,你來啦,吃飯了嗎?上次你拿來的我還……”韓矜冰說著走過來。
“你下來幹什麼!自己身體還要不要了?!”
劉瀚羽見她已經走至門邊,身子單薄得讓人心疼,氣就不打一處來,衝口而出。
她完全無視於他的指責,伸手挽過夏言的胳膊,輕柔的往屋裡帶,“來了怎麼不進來。”
然後看向劉瀚羽,就這麼任門扉敞開。
劉瀚羽一雙手緊握成拳,貼於身側,眼中迸發出不容錯辨的怒意,僵持了幾秒,語氣冰冷的開口:“韓助理,明早我要看到巡場報告。”說完不再看她,徑直走出門。
韓矜冰被他擦身而過的側臂磨過肩頭,生疼了下。
輕咬下唇,關上門,回頭笑著看向夏言:“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順手拉他過沙發坐下。
夏言撫了下她仍顯蒼白的臉,“冰,怎麼了?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你別擔心,老毛病了,我只是頭暈,所以劉總順道兒送我回來。”
“你別想矇混過關,不嚴重公司老總會親自送你回來?”
“言……真的沒事啦,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嘛……”韓矜冰輕搖著他的胳膊,柔聲撒嬌到。
夏言失笑出聲,“你這丫頭就知道這招兒對我管用,今天就算了,以後有事請可要馬上通知我,知道嗎?”說完起身,“還沒吃飯吧,我帶了三文魚來,給你露一手兒。”
韓矜冰雙手合握著淡綠色的瓷杯,微燙的液體升起一縷縷濃郁的可可香氣。夏言明確禁令她喝咖啡,最後還是在她的央求下勉強同意她喝可可。
站在廚房門邊,裹著長身毛衣外套,靠在門框上,她看著在裡邊忙碌的身影,忽然就被可可的蒸氣朦朧了雙眸。
夏言是她在德國留學時同校的師兄,在那個令她陌生到無助的國度,在她對愛情這個詞面臨絕望和傷痛的季節裡,言給了她最溫暖的註釋。
夏言比她早回國一年,他們一直保持聯絡直至她也歸來,三年中,言總是陪伴在她左右,在她最需要的時候不遺餘力的幫助她,剛工作的時候,更是把他的人脈介紹給她。
他對她好,好到矜冰都不忍心。看到他繼續這樣無怨尤的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