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滴落而下,直直的打落在他的手臂上,迅速滑下,也燙傷了他。
“你有這麼委屈嗎?昨夜什麼都沒發生。”
劉瀚羽強自翻過她身,看清她一臉的悽楚和淚眼朦朧,再也沒有調笑的興致,硬邦邦的說到,起身下床進了浴室。
反覆
韓矜冰看著他氣惱抽出她頸下的手臂,轉身離開,身邊驟然撤離的溫存氣息,讓她心頭也跟著冰涼了幾分,咬了咬唇,裹著床單坐起。
聽著浴室傳來水花四濺的急迫響聲,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唉,又惹他生氣了。
抬手抹去眼角的溼潤水漾,輕眨了眼,已是一片澄明。
思及身下的難堪,抬眼環顧四周,所及之處全然沒有她衣物蹤影,心下有絲焦慮,起身在床邊轉了一圈,一無所獲;快步走向衣櫃,拉開,竟只有他的襯衫和西裝外套端端然安掛其中!
一時惱怒,扯下他的襯衫就披在身上,穿戴整齊才發現,寬鬆到可以塞進她兩個身子,垮垮的垂過肩膀,長度直及細腿。
韓矜冰無奈的挽起長長衣袖,舉步走到浴室門前,看著玻璃窗後晃動的朦朧身影,抬手猶豫了下,轉眼間喧囂水聲戛然而止,室內瞬間寂靜下來。
即刻聽到裡邊傳來低沉聲音,
“矜冰,幫我把衣櫃裡的襯衫拿過來。”
“。……”她一時僵住無語,杵在門口無可所動。
未聽到迴音,劉瀚羽口中低喃了句,一手拉開門扉,怔怔望住眼前婷婷站立的韓矜冰,纖細的骨架堪堪撐起寬裕的白色,脂粉未施的純淨面龐,眼眶微紅,水漉漉的雙瞳迷茫著盈盈波光,微微晃動……
可一轉念反應過來,白色?襯衫?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韓矜冰搶先了發難,
“劉瀚羽,我的衣服呢?你把我昨天的長裙丟哪裡去了?還有……”
“還有什麼?”他好整以暇的介面。
“就……沒什麼,”她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口氣轉為蠻橫,“反正你現在通通還給我就好。”
“昨天你那些衣物髒了,我扔掉了。”他扶過她身子,出了浴室,一手抓過毛巾,一手撥楞盡溼短髮,水珠飛濺,輕描淡寫的開口。
“扔了?”韓矜冰倏間睜圓晶目,眼瞳悠然流轉了下,沉靜到,
“瀚羽,別鬧了,還要趕11點的飛機呢,再不準備就來不及了。”
他隨意坐回床上,不置可否,拿起手邊的毛巾,抬手舉平遞向她的方向。
韓矜冰靜然佇立,清清眼瞳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繾綣波動,稍縱即逝。
幾步邁過去,劈手拿過毛巾,覆在他頭上,毫無章法的亂揉一氣,手勁兒中蘊含無形的怒氣。
詫異於他的全然安靜配合,毫無非議之聲,片刻後,輕輕抬起已微潮的毛巾欲看向他的眼。
被縱情蹂躪的方巾被緩慢掀開,脫離眼前的一瞬,劉瀚羽猛然間縱身而起,雙手精準抓住她的纖肩,反身將她撲倒在床。
韓矜冰甚至來不及驚撥出聲,就被他徹底遏制在床榻之上,瞬間喪失抵抗的些微可能性。
耳邊響起他暗啞的嗓音,
“冰,你是非要我繼續昨晚的事嗎?”
她驚得微張了口,不敢再輕易吐出任何一個字。
劉瀚羽血脈迸張的火熱身軀緊緊壓迫住身下的纖細柔軟,幽禁了一整夜的猛烈慾望在頃刻之間就以燎原之勢席捲了他。
清楚感受到他迅速升騰的體溫,逐漸加速的心跳,愈發急促的呼吸,甚至無可辯駁抵住她的堅硬,矜冰慌亂到腦中一片虛無空白……
耳邊震盪起他沙啞到難以成音的低語,
“冰,我要你,現在。”
說著他的手已然探向她襯衫下襬內的裸露……
韓矜冰趁神志尚明,最後一縷意識泛起,輕聲開口,
“不要。”
毫無預兆的靜默下來,他陡然間停止了一切動作。
就像她的那句“不要”,是木頭人遊戲中最後的那句口令,令他硬生生僵直了身體。
她茫茫然睜大瞳眸望進他慾望與掙扎火熱交織的雙眼,抬手欲撫向他緊緊皺起的眉頭,堪堪碰上,
“別動”暗啞從他的喉間壓抑而出。
矜冰倏然收回了手,再也不敢輕易動作。
他徑直壓迫在她身上,緊閉了眼,在她頸邊沉重喘息,片刻後猛然起身,衝進浴室,又是一陣肆虐水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