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角度,對著聖女的頭用力砸了下去。
丁冉悠閒踱到一邊,選了個陰涼地方蹲下,饒有興致地觀賞著那個夕陽下掄錘子的強壯男人——高大,捲毛,五官稜角分明,肌肉緊實勻稱,動作乾脆利落,看在丁冉眼裡,那簡直是一尊活著的希臘雕像。
“硿硿”幾下,聖女笑靨如花的臉孔就卸去了半邊。雷霆將錘子丟掉,點起支菸,與丁冉遙遙對視,耐心等待著。
不出片刻,巡邏車呼嘯而來,兩名警察上前盤問了幾句,查驗過身份證件,便按程式將雷霆帶走了。
丁冉目送著雷霆離開,而後懶洋洋站起身,雙手往衣袋裡一插,輕快走回街口,一閃身上了車。那一邊刀刀正和阿堅玩得興起,頭也不抬地問道:“完啦?”
丁冉沒說話,斜躺在後座裡閉目養神。好半天,慢悠悠問道:“什麼時候去保釋他?”
刀刀專注於手中的牌色,眼鏡片上泛起一片狡詐的亮白:“警方有權扣留四十八小時,別浪費了,也給老闆一次體驗別樣人生的機會。同花順!怎麼啦堅哥,還搓牌?想搓一套蠟筆小新出來嗎?”
阿堅在對面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同花順?幹,我牌爛到有春,葫蘆都湊不齊……”
微涼的秋風撲入視窗,拂過臉頰,癢癢的,讓人一陣愜意,昏昏欲睡。遠處的廣場,大鐘鳴響,鴿子譁然而起。廣場的那一側,是繁華的街道,車水馬龍,華燈初上。更遠處……暮色已悄然降臨,長夜之外,就是明天了。
每天每天,這個世界總在以它自己的方式維持著“平衡”,春夏秋冬,寒暑交替,有多少白晝,必然有多少黑夜。逝者撒手人寰,生者呱呱墜地,成者滿懷欣喜,敗者黯然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