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才……”
“是這樣子的嗎?”
斐火祺漂亮的唇角攀上似笑非笑的弧度。
“好吧!你的上衣給我。”
羅水絹驚恐地抓住襟口。
“你想幹什麼?”
言 這裡是馬路邊,他能幹嘛?
情 斐火祺差點捧腹大笑,不過,一大笑就會加劇傷口的疼痛,他還是忍了下來。
小“你裡面不是還有穿背心,還怕我想幹什麼嗎?我只是要用你的外衣包紮傷口而已。”
說 她自己都忘了,她今天穿的是無袖T恤,再套一件長袖襯衫。她依言脫下衣服,撕下袖子替他包紮,擦拭傷口,邊問:“可是……我穿這樣好像太少了?”
獨 斐火祺正經八百的打量了她一陣,看得她有些渾身不自在,羞澀地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幹什麼用那種眼神看人啦!”
家“不會很少呀!”
他一本正經,像是誠實小孩地道:“反正又沒什麼可看的。”
“斐——火——祺——”
這個混蛋男人的嘴巴真是一級爛的!
“好吧!這借你。”
他把自己披在肩上的長袖T恤給她。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背心、白色長褲,露在外面的結實肌肉,顯示了他非“白斬雞”的身材。羅水絹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其實……很“男人”。
“可是——”
他既然自己有衣服,又為什麼要用她的?儘管如此,莫名地她竟感到無所謂,反倒覺得穿上他的衣服,有種特殊的感覺,這究竟是……
“什麼?”
他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她。
“不!沒什麼!”羅水絹笑著聳聳肩,發現自己似乎喜歡上他的嗓音,和他迷人的冷藍眼睛了。
“先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死不了的。走吧!”
斐火祺站起來,打算去攔計程車。再不走,警車就要來了。
第4章(2)
“咦?走去哪裡?”羅水絹也站起來,追著他跑。
“當然是回家。”
時間不多了,一定得在警察和新聞記者來之前離開現場。還好這裡離市區較遠,地處偏僻,警察短時間內大概還不會趕到。若“他們”拖得住的話——
“我去前面攔車。”
斐火祺走到較前面處,丟下羅水絹一個人。
羅水絹眯起雙眼,看著他溶入於夕陽中的背影,總覺得他是個令人捉摸不定的男人。從相遇到現在,已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但,她仍舊對他一無所知。他不講,她也不敢問,深怕被拒絕。
但……奇怪的是……她似乎已經習慣有他的陪伴了。
“叭叭——”
此時,在她眼前,出現一輛黑色的賓士車,車窗搖了下來,戴逸文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你怎麼在這裡?”
羅水絹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要怎麼解釋?人家不被活活嚇死才怪!她順勢看了斐火祺一眼,發現他正以深思淡漠的表情看著他們。
“他是誰?”戴逸文問說。
戴逸文和斐火祺的目光在空氣中擦出火光,但斐火祺卻是以北極般的冷冽來面對。
羅水絹又笑了笑,這似乎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他和她似乎稱不上是朋友,但又不算是房東房客的關係,她根本沒付過他房租。親戚?太荒謬了!他們——根本什麼也不是。
“救命恩人。”
這似乎是一個牽強的界定,卻是她唯一能扯出他們關係的根據。是啊!他救了她這麼多次,她又該如何來報答!到目前為止,似乎什麼也……
“原來你認識他。”
戴逸文斜睨了斐火祺一眼,似乎想避開他的視線。他壓低了聲音:“小心一點。”
羅水絹納悶地望住他:“你說什麼?”
“老實說,他是行跡最可疑的份子——”
“什麼?”
“雖然警方沒有證據,但……聽說在補習班發生爆炸時,他是個外人,卻意外地出現在現場,還救了你。你說……這難道不可疑嗎?”
羅水絹彷佛被人敲了一記悶棍,眼前許多明晰的事物剎時變得模糊了起來。
剎時,羅水絹的腦袋嗡嗡地像是要炸開來似的無力思考,許多令人費解的事紛紛湧現腦海,包括她在醫院被追殺,又碰上這個加油站爆炸。是的,每回她碰上危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