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沒什麼反應,接著道,天闊,真的,戚曉月真的沒多大事情。不過今天的聚會怕是去不了了。
江寒當即道,走,去人民醫院,給她們幾個打電話。天闊,你是呆在這兒等著戚曉月還是江寒怒瞪著不爭氣的我,大吼道。
我眼前的一切幻象盡消失不見,只有江寒的怒吼聲還在耳邊迴旋你是呆在這兒等著戚曉月還是不知從哪裡蹦出的力氣,我馬上跳起身來,抓起手機就往外面跑。身後,江寒幾個人也跟著我往外疾走。
門口處,服務員攔住了我們,面色嚴肅,道,幾位,你們好像還沒有結賬。她見我們急匆匆的全部離開,甚至害怕我們玩“霸王餐”一類的。我擺了擺手,沒有理她。身後,王寧停在那個女服務員面前道,對不起,我們有急事。總共多少錢接下去的,我也沒有聽清。
雙眼呆滯的瞪著身前的柏油路,我一邊招手一邊忍不住哭了。江寒和凌平從後邊追上我,拍了拍我肩膀,喊道,天闊,你是不是男的戚曉月沒有事,她想死還死不了。就你這樣,閻王爺也不敢收她。
我抬起頭看著江寒,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情,好像是一片,一片萬籟俱寂的虛無。凌平攔了一輛計程車,先跳了上去,我抓住後座的把手,狠狠的拽開了,江寒也跟著跳了進去。
凌平給後邊的王寧和張辰還有鄭偉道,你們三個快點,我們先走了。他轉過頭對司機說,師傅,人民醫院,快點我們有急事。
在車上,我不記得江寒和凌平給我說了什麼,好像很模糊的樣子,我真的聽不清。我只想知道,戚曉月現在怎麼樣了,她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但是心底好像有另外一副畫面呈現給我,那是一片白淨的屋子,屋裡的什麼東西都是白的。徐菲和夢露幾個人的哭聲不斷,我撥開她們,戚曉月就躺在病床上,她就躺在上面,身上掛著數不清的儀器,我也不知道有多少。
旁邊,還有幾個醫生不停的走動,他們在說著什麼,我拼命也聽不清。戚曉月好像睜開了眼看我,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我通紅的眼睛又忍不住哭了
天闊,天闊。我忽然感覺身旁有人叫我,肩膀上還被大力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我的腦袋一陣兒昏眩,計程車停在人民醫院的門口,凌平和江寒站在外面死死的盯著我。
竟然到了,這麼快就到了戚曉月,我到了。你聽見了嗎
我踉踉蹌蹌的爬下了車,手機掉在座位上,江寒拍了拍我,說,天闊,你的手機。
我回過頭看,出奇的竟然沒有任何反應,直起身朝大門走去。江寒吼道,楚天闊,你就是個混蛋。你是不是男人
那個計程車師傅撇了撇嘴,道,我看不像。
江寒拿起手機,介面道,我看也不像。隨即和凌平一路追著我。
我停在正門口前的樓梯處,抬起頭看著熟悉而陌生的紅十字,在陽光的對映下,正底下“a市人民醫院”七個斜草字閃閃發亮,我跟著低下頭,看見樓梯上站著的趙欣。
我一步跳上了四層臺階,風一般的站在趙欣的面前,她驚慌失措的看著我,沒有說話。身後,江寒和凌平終於追了上來。
江寒先開口道,趙欣,戚曉月怎麼樣
趙欣好像很急的樣子,上氣不接下氣道,醫生正在看呢,是老毛病了,不過沒什麼大事,剛才在路上一輛車開的太快,曉月嚇得暈倒了,幸好我們幾個在,沒有撞上去。
我忽然急切的開口道,她們現在在哪我沒有準確點明她們是誰,但趙欣一定知道我的意思,她轉過頭疑惑的看著我,隨即又看看我旁側的江寒,目光中充滿著疑問。
江寒使了個眼色,趙欣恍悟的樣子,開口道,在207房間。
趙欣剛說完,我原本迷茫的身體好像一下子有了目標,像瞬間脫了韁的野馬一般朝樓梯上衝去。老媽前幾天還在這裡看病,現在又是老地方了,我又來了,可是生病的人卻有了天差地別的改變。
我衝到二樓,左右看了看,瞧見不遠處一個房間門口,徐菲和若雪幾個人都在那站著,我跑過去,喘著氣道,戚曉月呢
徐菲面露一絲哀傷,我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但見她們幾個還算正常,然而卻牢牢的把著門,我站在她們面前,開口道,讓我進去。
天闊,醫生說沒什麼大事,這是老毛病了,你不用著急。現在醫生正在看呢,不讓外人進去。若雪在一旁輕聲說道。
我紅著眼睛,忽然吼道,我是外人嗎讓我進去。
身後,趙欣、江寒還有凌平趕了上來,江寒一把拽住我,喊道,楚天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