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脈上順勢流下瑩瑩的雨露,悽悽滑落在我的肩頭。
我似在品鑑,又似在懷念
猛然想到那首七律,上說
雨打芭蕉葉帶愁,心同新月向人羞。
馨蘭意望香嗟短,迷霧遙看夢也留。
行遠孤帆飄萬里,身臨亂世悵千秋。
曾經護花惜春季,一片痴情付水流。
曾經護花惜春季,一片痴情付水流
我長嘆一聲,也不知道為何此刻為什麼會想到這首無關緊要的詩詞,搖了搖頭,背倚在蕉幹,依舊持續那仿若亙古之前就持續下來的動作。
戚曉月還在睡覺吧,我靜靜地想著。戚曉月,快點醒吧,這樣我就能看見你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否像我期待你一樣看見我。然而我的期待就像我今日站在此地的執著,已有了完整的開端和豐滿的經歷,只差一個美麗的結尾,如果你肯用妙筆添上一個句號的話
九點
九點一分
九點兩分
平日裡眨眼而逝的時光就這樣在我的計算下緩慢爬行著,似蝸牛、似海龜。
我不得不臆想,當我的精神還隨著雨水飛濺而張揚的那刻。一面轉盤幻化,飛速的旋轉,直將我的思緒牽扯,直至我的**僵直。
戚曉月家的客廳不算小,以我當時偏愛的評價,我只覺得所有物什都擺放的恰到好處,茶几,沙發,電視,還有很久不曾見到的風鈴
戚曉月從櫃檯上拿出一個毽子,就拉起趙欣一塊兒踢開來。我靠在牆上,盯著兩個無憂的少女調皮的嬉鬧著。
我從來沒有看到戚曉月這樣的快樂,雖然以前在學校她也會這樣,像個小孩子般的坐在徐菲的腿上,我也偶爾看到她欣喜的面容,但那眼角浮現的快樂卻只是一瞬,錯過了那刻便再也捕捉不到了。
她的心底隱藏著什麼痛苦,這是我至今也不知道的。我總單獨的幻想著,把戚曉月看做是曾經那個可以給我解除一切憂鬱的神。神不會憂傷,因為神的憂傷凡人看不到。
戚曉月的憂傷我也看不到。
我突然走上前去,抓住飛在空中的毽子,踢過兩腳,對戚曉月笑了笑,說:“我也要踢。”
趙欣嗔怒說:“天闊,別搗亂好不好”
我瞟了她一眼,笑著說:“什麼叫搗亂啊咱們看誰踢得多”
戚曉月走到沙發前坐了下去,輕聲道:“去洗碗去,不跟你個瘋子玩。”
我嘆了口氣,無奈說道:“不是吧,戚曉月,這是你家哎,你不做飯也就算了,還不洗碗”
戚曉月眯著眼睛嘿嘿笑道:“我家怎麼了我家也是你洗碗,洗碗去。”
“不去。”我使勁搖了搖頭,扔下毽子,轉過身跑了,同時大喊道:“你去。”
當我舒了口氣,關上電腦房間的屋門時,正在玩遊戲的凌平問我:“啊,天闊啊,你被追了”
我一時沒摸清凌平說這話的意圖,倉促間我哼哼兩聲,不忿答道:“是啊,她們兩個瘋女人。還讓我洗碗到底誰管洗碗反正我不去,不會洗。”
凌平轉過頭,笑道:“服務一條龍嘛,都做飯了,還差洗幾個碗沒事,去吧,打碎了有哥頂著”
我怒道:“滾,還一條龍要洗你去洗。”
凌平呵呵笑了兩聲,扭過頭接著玩遊戲了。
我閒著無聊,轉過身出了房間。
戚曉月和趙欣很詫異我的歸來,估計兩人也踢毽子累了,趙欣先說了句:“戚曉月,你們家電腦在哪我要去玩電腦。”
戚曉月收住腳,詫異道:“你竟然不知道凌平都玩了大半個小時了”
趙欣說道:“我說怎麼一直不見他只有他這種對電腦有特殊感應的人才會聞著電腦的味道找到電腦在哪”
我嘻笑道:“算了吧,自己笨就是自己笨,連電腦在哪都不知道還有臉說”
話未說完,趙欣直接朝我衝來,我躲在戚曉月的背後,說:“就是你笨,本來就是你笨。”
趙欣每次將要打到我的手都被戚曉月攔住了,我輕笑道:“來啊,來啊,打不到啊。”
趙欣怒道:“戚曉月,你先起來,讓我教訓教訓他。”
戚曉月笑著說:“算了吧,我還指望他給我們家洗碗呢。你要是把他打壞了,我們家的碗誰洗”
趙欣忽然停住,朝戚曉月眨巴眨巴眼,對我笑道:“天闊同學,洗碗去吧。我先去看電視去,說完,徑直往裡間走去。”
我直接栽在沙發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