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本來略有些沉寂的氛圍終於有些火熱了。
在h湖呆過一個多小時,張悅說時間不早了,我們應該回家去了。仍舊提著那半箱未喝完的啤酒,將之分別裝到慕容和張悅的包裡。
我提著慕容的包,接著感嘆一句好沉。老大提著張悅的包,來回晃了晃,笑著說道:“比你的沉。”
我哈哈一笑:“那我們換換”
慕容瞥過我一眼。我苦笑一聲:“還是算了。”
接著,四個人晃晃悠悠了幾分鐘,來到湖西面的馬路邊,打了一輛車,由南向北,馳行而去。
坐在車上,我一直在糾結這樣一個問題:到底要不要去找戚曉月。
這是我臨時想到的。我倚在柔軟的座背上,閉著眼睛,糾結著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
這麼晚了,戚曉月或許已經睡下了,我不該去打擾她,甚至我知道,她不想見到我。我不明白為什麼,就像看不透飛蛾為什麼要撲火一樣。我很肯定那天晚上我沒有喝醉,因為我只喝了兩罐而已。即便我的心渴望一醉,甚至我的心早早地醉過,但我的身體還能夠支撐著我,我的大腦還能夠清晰的指引我來到戚曉月家樓下。
張悅和慕容在低聲說著什麼,我沒有聽到,我也沒有精力去聽了。
“天闊,你去哪”張悅見我一直不言語,隨口問了一句。
我扭過頭,看著她們兩個,慕容和張悅都沒有束髮,兩個人的酒量也不十分好,喝兩口酒臉就紅上一片。路燈打在上面,我清晰的看到上面的緋紅:“唉,我去送你們家嫣兒吧,完了再在新區隨便逛逛。”
“送我再隨便逛逛你好有閒情逸致。”張悅撇了撇嘴,輕笑一聲。
我沒有在意她的疑惑,跟著說道:“那是肯定的了,你難道不怕你們家嫣兒丟了或者被人拐跑了”
“丟了我媳婦家這麼近怎麼會丟至於拐跑,除了你之外估計沒人會做這事。”張悅抱著慕容說道。
“我真服了,你們兩個噁心死我算了。”我用鄙夷的眼光望著她們兩個。
慕容放下包,問我:“天闊,你真要去送我”
我說:“是啊,怎麼,不願意”
“好啊,怎麼會不願意”慕容笑了笑,跟著俯在張悅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我轉過頭,看著車窗外飛速閃過的夜景,心中也跟著急速變幻,尋思著接下去我應該做些什麼。
我知道現在去找戚曉月肯定是一個不明智的行為,至少不是一個聰明人的做法。
前十多天,也就是大年二十七我們班聚會的時候,我和戚曉月說了幾句話。
兩個人在嘈亂的自助餐廳坐下,我心中的千言萬語頓時如平靜的幽谷,寂靜了、沉默了、黯然了。
一如既往的平淡,我能夠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戚曉月已經徹徹底底地開始了新的生活。她不像我,依舊沉浸在過去的時光裡,日日夜夜懷念著過去的美好。
我的這種思想是任何一個現實的人都萬分鄙夷的。過去就是過去,過去了就應該放在大腦深處,不要去觸碰,只需要珍惜更有希望的未來就足夠了。但對於當時的我來講,懷念過去是一樁多麼偉大的事業,哪怕浪費掉更加珍貴的現實。
我現在可以肯定,我當時是這麼一個不肯進取的人,永遠活在過去的時光裡。而我到現在都不敢肯定,戚曉月是否因為此原因而愈加的討厭我。儘管我再三的肯定戚曉月不是這樣的人。
計程車師傅開車很快,為了能夠多載兩人,多賺些錢,在夜裡車速尤其的快。沒幾個轉彎的功夫,車子又一個急剎車,停在了慕容嫣家小區的門口。
我們兩個朝張悅打個招呼,下了車。我剛一下車,關上車門,身周隨著的車的飛速啟動,一股冷風驟然吹過,我不禁打了個哆嗦,縮了縮脖子,想要汲取衣裳內殘存的溫暖。
慕容走上前,問我句:“你想去哪”
我轉過頭,看著她晶瑩的眼珠在周圍燈光的對映下炯炯發亮,我嘆了口氣,說道:“還能幹什麼”
“去找她”慕容停下了腳步。
“不,先把你送回去。”我指了指前面。
“不用了吧,幾步路,你還是趕緊去吧,完了早點回去。”
“太晚我就不回了,w網咖夜市去。”
慕容接著想說什麼,但接著嘆了口氣,向前走去。
我停在門口,目視著慕容走進門,呆了幾秒,裹了裹衣服,朝著另外一個許久未去的方向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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