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留意何謂,這個人不好應付。這次和他合作,千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潘書點頭,“我知道。聽說這個人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深藏不露,精明仔細,又不好女色。海南這個專案和他合作,只怕會有些辣手。”
陳總說: “和他合作,本來就是要藉助他的勢力。你自己小心,別終朝打雁,反叫雁啄了眼。”
潘書苦笑一下,“他什麼場面沒見過,哪裡就會留心到我了。那一屋子的小姐,哪個不比我年輕貌美?”
陳總拍拍她的手,“這叫什麼話。”電梯門開了,兩人進去,那裡頭有兩個女孩子在嘻嘻哈哈地說笑,兩人不再說話。潘書打手機叫來司機,聽兩個女孩子說明天到香港去掃貨,香水化妝品買哪個牌子,聽得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見電梯壁上自己的樣子,又板起了臉。和閨蜜漫無目的地聊天逛街買東西,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過了。
電梯到底層,潘書把陳總送進車子,自己在大堂挑個隱蔽的位子坐下,撐著頭休息,不知不覺就有點睡意上來,想自己開車回家,酒也確實喝多了點,又不想再等,便想讓門童叫車。
剛要起身,忽覺眼前一黑,有人俯身壓下來,抬眼一看,又是何謂,笑道: “何先生又逃席?他們怎麼就看不住你?”
何謂拉起她就走,“我送你吧,我看你也實在困了,怎麼在這裡就要睡?”
潘書被他拉得一溜小跑,尖細伶仃的細高跟在光滑的地面直打滑,險些摔跤,嘴裡還說:“你也喝了不少,哪裡能開車?我另外叫車好了。”
“你看我像不像喝多了的樣子?”
潘書看一眼何謂,眼睛清亮,眼神深幽,還真不像喝過酒,便笑說: “何先生好酒量,我們都小看了。”
“你閉嘴吧,沒人在旁邊,你不用跟我演戲。”何謂拉下臉甩她一句,噎得潘書半天回不上嘴。
到了外頭,冷氣襲來,潘書打個哆嗦。
何謂說:“怎麼穿這麼點?沒有外衣?”
潘書一手拿包,另一手搓著手臂說:“有一件長大衣,在車子裡,車子在底下車庫。”
何謂便不說話了。一輛別克車開過來,停下兩人面前。何謂拉開副駕駛座的門,把潘書塞進去,司機下車,換了何謂上來,擠到她身上替她扣好安全帶,自己也繫好才開車。
潘書被他硬梆梆的身子壓了那麼兩秒鐘,鼻子裡聞到的是香菸味和別的一種味道,還有皮革的腥氣,有些心慌意亂,一時笨嘴拙舌說不出話來,拿出手機拔個電話給陳總的司機:“小王,你不用過來了,我自己回家。……啊,好的,明天我自己去機場……陳總這麼說的,知道了。”關上手機放進包裡,閉上眼睛裝睡。
開了一會兒,何謂問: “你住哪裡,你要不說,我就開到我家去了。”
潘書本是裝睡,一閉上眼睛卻真的睡著了,忽聽他說話,激靈一下醒了過來,“啊,謝謝。”她根本沒聽清何謂說的是什麼。
何謂倒笑了,“真的?那我真的是受寵若驚了。潘小姐答應得這麼爽快,不是有什麼條件吧?”
潘書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自己又胡亂答應了什麼,當即眼珠一轉,笑說:“何先生這麼說,是不是有答應的意思?那我就不客氣了,老價碼,4個億。”
何謂哈哈一笑,“潘小姐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個小生意人,那裡配花4億度個春宵。當然潘小姐是值這個價的,只是我付不起。”
潘書笑嘻嘻地捱過去,搭在他手臂上,甜膩膩地說道:“何先生真能抬舉人,哄得人交關開心。那我們就說定了,明天就簽約。”
何謂騰出一隻手,在她手上拍了拍,“沒問題。明天你拿好身份證,我們在民政局門口碰頭。只要一簽名,你就是我太太,我的全部家當都是你的,到時候你慢慢數,看有沒有4個億。要是沒有,我慢慢再掙。來日方長,總能掙夠4個億。”
潘書自大學出來工作到現在,早聽慣了男人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調情話。一個年輕女子在商場上,又有那麼幾分姿色,少不得聽這些風言風語,她早就習以為常了。和他們正經是應付不了的,只好跟他們一樣胡說八道。便皺眉道:“何先生說話不實誠,明明知道明天是元旦,人家民政局放假,不上班。你哄我白開心一場,冤死個人了。不過我這人肚量大,想得開,只要想想曾經有4個億在我指縫間流過,我也知足了。”眨了眨小扇子般的假睫毛,露出一腔幽怨的神情。
何謂掉頭衝她一笑,“親愛的書,最最親愛的書,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