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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這個秘密只能永遠被埋在心底,從那天開始,再無處可說。

之後,她便跟逃難似的匆匆回了英國,本來打算畢業典禮前都在國內休息的,真是世事難料。

“喂,鄭學書,我是夏一菲。”

“你回國了?”

“嗯,是這樣……我聽喬川說你現在在S市公安廳?”

“對,你有事?”對方的聲音明顯透著疏離,好像她一句話便切斷了僅存的同學情誼。

夏一菲被噎了噎,終究說不出解釋的話,她本就有求於人。

草草問了承辦人的事,鄭學書卻只告訴她一個姓,還涼涼的說找到承辦人也沒用。她只能厚著臉皮請他把承辦人的姓名發到手機上,鄭學書一口答應,然而電話結束通話後整整一個下午都沒他的簡訊。

夏一菲只好再發一條去問,對方鳥也不鳥,她哪裡還好意思再打電話?

心裡悶得難受,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不等還有半小時下班她抓著包就跑了,竄上一輛公交車也不知要去哪兒。

司機開車的技術很差,一剎一停,夏一菲找了個位置坐著,把頭埋得很低,看著眼淚滾落在膝上,融進褲子裡。

很沒用,她也不想哭,可總有憋不住的時候。

她想到十九年前那個午後,畫板報的她夠不著高處,有個漂亮的男孩告訴她:“你得站上去,我來幫你。”

她記得夕陽的餘暉,記得他溫熱的小手,記得他軟弱的語調。

記得成長歲月中他每一次挑動她心的笑,一如最初。

可惜,只是她記得。

“難道我就這樣過我的一生,我的吻註定吻不到最愛的人……”手機很突兀的響起,她本不想接,可打電話的人很執著,一直響一直響,旁邊的阿姨戳她:“妹妹,你電話響了。”

無奈,夏一菲慌亂抹把臉,接通,沒說話,不敢說話。

“……夏一菲?我是馮棋。”

“嗯。”一個字,已經洩露了情緒。

對方似乎很意外,半晌才問她怎麼了?

“沒……”話不曾說完,早已泣不成聲。

人偏偏就是這樣,你越想堵的時候突然出現缺口,立刻就潰不成軍。此刻不管是誰,只要表現出一丁點的關心,對於她來講都是致命的。

夏一菲緊緊攥著手機,努力壓抑著哭聲,卻放縱自己的情緒。

馮棋也沒說什麼,更不曾安慰一句,只是一直沒結束通話電話。

哭吧,讓她最後一次為他哭,擦乾眼淚後忘了鄭學書,從今往後橋歸橋路歸路,她也要學會去愛人。

再多十九年也不能代表什麼,也許因為得不到才執念。

夏一菲,你也該醒了。

渾渾噩噩回的家,等她腦子稍微活泛點兒已經坐在書桌前玩遊戲了。

夏一菲玩的這款遊戲叫《孤雁》,據說很有名,她算很早一批玩家,從《孤雁》前身《孤注》開始就在了。

很不吉利的名字,可當時吸引她的恰恰就是這名字,孤注一擲,可不就說她麼?

登陸後發現自己的號停在巴彥草原,不遠處一個玩家正踩在另個玩家身上亂扭。

超級波霸?

這個人好像是桃酥的徒弟?

夏一菲不太確定,不過踩著他的林沖衝倒是很熟悉,全秋水服都知道他跟十年漂流一夥有仇。

呃,提到十年漂流……

那天她在溼地做“尋找木偶”任務,池子裡劃拉半天也沒找出個鳥,當時十年漂流路過告訴她:“你得站上去,我來幫你。”

接著,她被送了個增加跳躍的臨時狀態。

拿到木偶後,十年漂流就被她惦記上了,誰讓他要說那麼一句話呢?

這幾天也沒少騷擾人家,估計十年漂流現在一看到她ID都肝兒顫。她知道他有老婆,不過桃酥是全秋水人盡皆知的人妖,他倆之前也是敵對,還是烏龍才結的婚。SO,調戲起來鴨梨全無。

據說有類人在網路上會展現另一個自我,她想她就是的,現實裡的她喜歡別人十九年都不敢說,遊戲裡卻成天把喜歡掛嘴邊上。

遊戲嘛,反正沒什麼大不了。

好吧,既然是十年漂流“老婆”的徒弟,她是否應該套套近乎?

兩三下搞定林沖衝,她正想跟超級波霸說說話,就被對方問候親戚了。

【當前】林沖衝:我磕你MLGB,你吃…屎長大的吧?

【當前】林沖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