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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以什麼樣的方式送出去的等等,都有詳細記錄,裡面的每一筆交易都關乎著一個人的生死和榮辱。我過去一直視之為命根子,幾年來悉心珍藏,用心守護,多少次將它捧在手裡,搓了又搓,摸了又摸,有時掩面而笑,有時失聲痛哭。我想如果哪一天,真有人要將我推下懸崖,我就緊緊地抓住這最後一條尾巴,絕不鬆手!“因為從一開始,我們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可是現在我唯一的命根子卻被別人攢在手裡,使我動彈不得,這個人會是誰?是上帝?我苦思了許久日子,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秦芳,不過又想不出她這麼做的理由,但除了秦芳還真沒有第二個人。從我買房子到現在,除了她和徐胖子還沒有別的人進過我的家門,與我有利益往來的人就更不可能了,徐胖子與我相識相交十幾年,他知道我半斤,我知道他八兩,他不可能會這樣搞我。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謎團卻慢慢地揭開了,張老歪沒過幾天就找人捎話過來,問我能不能我把公司盤出去,他願意接手。我得到話後,氣不打一處來,心裡暗罵直娘賊,老小子上了我的女人也就罷了,居然還來奪老子飯碗。關於那個小本子的事情,八成就是張老歪指使秦芳乾的。

這個張老歪不是別人,正是秦芳的乾爹。那廝一向眼紅心黑,見不得窮人喝米湯,他知道我從去年以來,就一直在關注河陽錫礦破產的事兒,因此隔三差五地派人過來打探訊息。四狗子也幾次帶人衝到我公司鬧事,砸我的辦公室,毆打我的員工,凡此種種都跟張老歪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現在又處心積慮地往死裡整我,肯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要麼打算將我的公司盤過去,爭取礦山債務資產的拍賣權,要麼……嘿嘿,幾年前我就聽說其人對河陽錫礦有意思,都六十多歲了,野心還這麼大。

河陽錫礦是省裡為數不多的幾家國企之一,前年發生了一起重大安全事故,接著首席會計師捲款外逃,企業一下子虧空四億多,上千名工人連工資都發不起,局面扭轉不過來了,一直鬧著要搞公轉私。那是一坨大大的肥肉,不知有多少人盯著呢!現在企業雖然已經宣告破產,但清算卻遲遲搞不出來,一切外來資金都無法注入,上面山峰堅挺,下面洞裡水深,要是強行弄進去肯定會翻船,大家都在觀望。我這人臉皮薄,心不厚,也沒有那麼大的實力,只想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爭取到法院的認可,將敲槌子的權利放給我。那標的數億的業務,要是做成了,光收取買受人5%的佣金都是上千萬,這輩子幹完這一票也可以歇逼了。

張老歪實是欺人太甚,我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公司,這麼多年,見廟燒香,逢菩薩磕頭,不知冒了多少風險,才搞出點名堂,怎肯輕易轉手?他見我態度堅決,轉而從法院那邊入手,見縫插針,凡是此前與我鬧過不愉快的人都被他打點了個遍。終於以楊寶徵為首的一小撮人都紛紛站出來,幫著張老歪搖唇鼓舌,曉我以利害,說:“季老闆啊,你也太不小心了,這麼重要的東西都落到了紀委手裡。我們也是迫於無奈……為今之計,你只有將公司盤出去了,我們才上得了這個坎,這麼多人,全都靠你了。”

那天是農曆三月初三,清明時節雨紛紛。張老歪在華天酒樓包了一桌盛宴,支派一大票人來跟我談判,他自己卻沒有來。這位與我共用一個女人多年的人,我至今都沒見過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我還是輸了,一年能贏利上千萬的公司,瞬間變成一個空殼,最終以三十八萬的價格盤了出去,確認書也是在桌上籤的。當晚,我在皇城夜總會開了一個包廂,將一夥人弄過去又喝了一晚上。這些人當中幾乎都是吃皇糧不幹事的公門中人,過去每一次請他們出來,吃喝完了都要逐一打點一番。那晚我身上只帶了兩千多塊現金,我一邊讓服務生將錢分給他們,一邊握著話筒說:“今天非常感謝各位同志陪我喝酒,薄禮不成敬意,每人一百元,就當是小費……”

楊寶徵臉上掛不住了,走過來一手搶我的話筒,另一隻手抓住我的衣領,說:“你……你什麼意思?把我們都當成什麼了?”

我一拳揮將過去,說:“我連公司都被你他媽的逼沒了,你還想怎麼樣?” 。 想看書來

今夜說好不結婚(8)

正文八

今天鄭希榮請我出來幫他,說句心裡話,我還是比較樂意,畢竟我在中院那邊周旋了四年左右,人熟地熟,實在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大好資源白白流走。但我還是沒有明確表態,想看看這廝到底有沒有誠意,若是要我去幫他打工,那我可不幹。我左右盤旋一陣子,說:“現在季某是個敏感字元,暫時不方便跟法院的人來往。相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