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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乎要綻出面板,低喘難抑。底下壓著的少年軀體卻哆嗦得更厲害了,單薄的睡衣衣襟敞開,蒼白的肌膚泛著不正常的淡紅色。他瞪了一陣,像被迷惑般的緩緩低下頭去,張口用力一咬……

「嗚!」梅惟痛得眯起眼,驚叫聲到了喉頭,又強嚥回去。

那火焚般的熱辣痛感反覆侵襲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延燒到了讓他無法想像的地方……熱滑的濡溼物體抵住平凡無奇的小小凸起,一下一下的舔弄著,這比粗暴的啃咬還要令他戰慄,鄰近的心臟瘋狂的搏動著,幾乎快躍出胸口……

「不要!」

靈活的溼熱感觸被微痛的堅硬刮搔感取代,感覺男人的吮吻又繼續下移,滑過因身軀弓起而一根根突出的肋骨,平坦小腹,隱密的肚臍眼……

父與子 正文 第八章

腰間束帶被拉開的瞬間,梅惟終於忍耐不住,猝然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彈坐而起。

「不要……」

他拉回睡衣遮住幾乎赤裸的上身,轉身想逃離,但雙腳顫抖劇烈,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了。失焦的雙眼慌亂飄栘了一陣,才對上男人深沉的注視。

那雙漂亮黑瞳裡不再掩飾的痛楚,讓他看得失神。直到梅宸罡伸出手在他臉上輕輕一拭,他才知道自己已經掉淚了。

「明白了吧。」梅宸罡很快的收回手,起身向後倒退數步,和癱坐於地的少年遙遙相對。

「這幾年來,我一直極力避免和你有身體上的碰觸。我久居日本,覺得自己免疫了,就回來,若還是不行,再逃回去。反反覆覆,直到你被綁架。我才發覺,不管我心思有多齷齪,在你眼裡,我始終就是你的父親。而我這個『父親』,競當得如此失敗。」

那天他一時心軟,答應陪梅惟去看美術展。他不斷說服自己,應該可以將這個角色扮演好的。結果到了臨頭,他還是退縮了,毀了約,也傷了兒子的心。

「好吧,我回來,努力當你的父親。這樣有什麼不好?至少能待在你身邊看著你,帛寧他們也不用再忍受我莫名的疏離。我以為我做得到,事實證明,我還是錯了。」

梅惟怔怔的聽著。許多曾經令他不解的記憶片段,被一場暴風吹過後,突然全都透徹明白了……雖然,他寧願自己仍置身迷霧中……

「你想要的,我試過了,可是我還是給不起。而我真正想要的,只有你有,但你永遠不可能給我。」

倦極的男人抬指輕按太陽穴,沉沉嘆了口氣。

「可以站起來的話,就快走吧。以後別隨便接近我,你不會想知道一整天都無法走路是什麼滋味的……抱歉,讓你感覺破滅了吧?但這就是我唯一想對你做的。」

梅惟無可避免的赤紅了耳根。被撫觸過的肌膚猶熱燙著,跟褪去冷漠假象的男人聲音一樣……他掩住自己的耳,踉艙衝出道場。

急於回到房間,將自己的頭如駱駝般埋進棉被裡的少年,並沒注意到樓梯旁的陰暗處,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婦已不知無聲站了多久。

「好……梁偲惟……你生的好兒子……」她咬牙喃道,蒼老的面容幾乎扭曲,皺紋越發深陷。

她知道,那不可抗力的輪迴……又在近二十年後,再次上演。

「梅惟,你真的不跟我們回老家過年?」

「不了。我欠陳先生畫稿很久了,想趁這次年假待在家裡把它趕完。」

「嘖,隨便你。今年楊婆身體不適,也待在臺北不回去,你愛留在這跟她大眼瞪小眼、相看兩相厭,那我也不勉強你啦。」

「亂說什麼。」梅惟瞪他一眼,見他背了一隻登山包,不解問道:「你幹嘛帶這麼多行李?老家那兒應該什麼東西都不缺吧。」奶奶向來疼愛帛寧,一定早就吩咐傭僕們準備妥當的。

「我要順便上山一趟……探探之前在中部一處山區認識的朋友。」

「喔……」是帛寧離家那大半年問的事?梅惟有些好奇,欲待再問,忽然眼角瞄見樓梯上下來的男人,他胸口一緊,略嫌倉促的將頭低下。

「出發吧。」梅宸罡看也沒看梅惟的越過他,「先去機場接芷硯,她搭的飛機中午會到。」

「爸,你也勸勸梅惟!連芷硯那傢伙都從奧地利趕回來了,他沒理由還龜在這吧!」

「他的理由,不都說明給你聽過了?」梅宸罡背對兄弟倆,取過孫媽遞來的西服外套穿上。「他之前每回過年也都在家待著,很少回老家去,怎麼就沒聽你勸過他?」

「我……」父親一席話堵得梅帛寧啞口無言,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