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末日!”許歡涼刻意的壓低了自己的身體將這句話覆在暮向晚的耳邊輕聲的說著,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比自己更加的痛恨她,也惟獨只有自己有資格親手將這兩個女人所做的醜事一一揭曉。
暮向晚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望著許歡涼的臉,那平靜的面容之下難掩波濤洶湧的氣流,而許歡涼說出口的話讓她幾乎連呼吸都要遺忘!雖然心裡早就有所準備閻遲紹並沒有死,可是暮向晚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從許歡涼的口中告知的!
她輸了!她真的輸了!許歡涼將她所有的把柄攥的死死的,甚至連最後一口喘息的餘地都不給她留下,那種身體上的疼痛卻遠遠比不過許歡涼投注在她身上的心理壓力,那才是真正讓暮向晚瀕臨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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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綰慈瞪大著迷茫的雙眼,那張被歲月折磨的越見憔悴的臉龐之上已經有了屬於這個年紀該有的細紋,她赤著腳走在冰涼的地板之上,歪著脖子小心翼翼的順著地板的邊沿來回的遊走著,在不久之前她剛剛在這裡將刀子插入到那個野種的身體裡面,好多好多的血順著傷口流了下來!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一切都還不夠?
原本柔嫩的手指上經過這麼多年的摧殘也不復少女時的柔嫩,更是因為這二十幾年來被強迫關進別墅當中只准晚上出來原本還算是健康的膚色徹底的蛻變成了一種鬼魅的慘白!烏黑的秀髮凌亂的披散在身後,看在老管家的心底一陣陣的心酸!
“小姐,把鞋穿上吧!天涼了——”也惟獨只有在面對著林綰慈的時候,老管家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才會漸漸的有了一點人類的表情。他靜默的望著行為詭異的林綰慈,儘管知道她的心裡一直都在等著一個人的出現,可是他也知道大老爺是不會出現的!
“嵩柏什麼時候才能來,我都等了多好好多年了!”林綰慈似乎是走累了,有些頹然的坐在藤椅之上來回的搖晃著,原本雪白的腳心上沾染了塵土,枯瘦纖細的手腕撐在臉頰兩側,宛如是少女一般的動作也同樣的可以看出她的神智並不太正常!
“是不是因為那個野種的關係!是不是真的只要等那個野種死了之後他才願意來見我?”倏然的,林綰慈又焦躁的站起身來圍繞著老管家來回的踱步,姣美的五官幾乎就要扭到了一起!
“小姐!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少爺不論如何都是你的血脈,老爺在怎麼樣都不會承認你的存在的!他對你只不過是虛情假意而已——你苦苦掙扎這麼多年還看不開!”老管家又怎麼可能不明白林綰慈的心思,或許在這個世界也再也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幾代人之間的恩怨糾葛了,可是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就連褚風少爺都死了,為什麼恩怨還是不能夠就此化解呢?
“血脈?他不是我的血脈,他是一個野種!”林綰慈的眼神當中一閃而過一抹驚慌,哪裡像是神志不清的人,可是很快的卻又湮滅在那渾濁的表像之下!
“金素梅的孩子也是一個野種,都是野種都是——”林綰慈大笑起來,嬌小的身形跌跌撞撞的向著門口的方向跑去,雀躍的就像是一隻黑色的蝴蝶一般。
她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了,為何那個男人還不來?
“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就算是褚風死了我和你也絕對不可能!我們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是禁倫,難道你還想要讓閻家的臉面都丟光了才甘心麼?”林綰慈的腳步越發的慢了下來,腦海當中驀然閃現的片段似乎是在預示著什麼一般。
“為什麼不可能?你當初答應了我什麼?我之所以答應讓金素梅進門不就是你承諾我會給我補償的麼?我現在唯一要的補償就是離婚嫁給你!”林綰慈慌亂的扯著閻嵩柏的西裝外套,那雙迷離的眼眸就這樣定定的凝視著這個男人,他是自己孤獨無靠時的避風港,早在閻褚風要娶自己之前她就被閻嵩柏收養在閻家,一直以童養媳的身份住在閻家裡。
她的一顆心全都系在那個比自己年長太多的男人身上,從他身上傳遞出來的安全感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比擬的!
“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我怎麼說都是你的公公!別說倫理難容就算是可以我也一點都不愛你!”絕情的話語狠狠的撕碎了她那顆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她可以不管不顧世俗的眼光只為了尋找一份真愛,她聽他的話嫁給自己不愛的閻褚風,她甚至生下了一個孩子作為延續閻家香火的工具!可是閻嵩柏躲她避她欺她騙她——為什麼?難道自己的愛就這麼的不值錢?
林綰慈慌亂的用手指捂住自己的耳朵,自從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