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自己探尋的目光他略顯躲避的將藥瓶重新塞回到口袋裡。
“告訴我,你母親還好麼?”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閻嵩柏的聲音彷彿疲憊了一般,而問出來的話語卻令閻蒼穆臉上的表情一冷,剛想要冷諷閻嵩柏,卻感覺一雙綿軟的小手輕拍他的手背,不過只是片刻便將他心底燃燒起的憤怒消融乾淨。
“你現在再問這些問題不覺得已經晚了麼?她瘋了這麼多年來了,天天見到我只會叫我野種,你問她過的好不好?一個人被關在別墅裡十幾年只有晚上偶爾才能夠出來,出來之後就發瘋似的燒房子,見到我就想要殺了我。你覺得她能好到哪裡去?”這是閻蒼穆生平第一次在閻嵩柏的面前承認林綰慈還活著的事實,那是一個活著比死去還痛苦的女人,那是一個被愛的執念害了一輩子的女人。
“我知道的,我就知道她還沒有死!這麼多年來我派了那麼多人去找她可是都了無音訊的,我早就應該想到只要有你在就不會讓我知道她的訊息!”閻嵩柏臉上的表情從未如此絕望和悔痛,就算是之前許歡涼告訴自己綰慈在義大利的老宅,可是他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闖進去!
“她一直都在等著你,等著你承認她的身份,所以才會更加的痛恨我——認為你們兩個人不能夠在一起都是因為有我這個野種的關係!”閻蒼穆冷笑的看著坐在對面面如死灰的閻嵩柏,這麼多年來他才知道來關心他母親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蒼穆,你恨我麼?又或許——你恨你母親嗎?”閻嵩柏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這麼好好的跟他心平氣和的說過話,那滿目的瘡痍與悔恨讓這個年紀大了男人越發顯得蒼老起來,心潮劇烈的起伏,一時之間喘不上氣因而更加猛烈的咳嗽起來。
“如果是換做別人或許我不會這樣的痛苦,可是這麼多年來讓我身墜地獄的人從來都是你們!你也好我母親也好統統都是將我推入到地獄的儈子手!我想恐怕不是我遇到了歡涼,我這一輩子就要這樣仇恨的過下去了!所以,不論她的身份到底是誰,她都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我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
許歡涼從來都沒有聽到過閻蒼穆用這樣重的語氣承認他的愛,一時之間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被酸澀的感覺填滿,單薄的雙肩劇烈的顫抖著,纖細的手指將唇瓣捂住,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眼淚卻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別怪你母親,要怪就怪我——都是我的錯!”閻嵩柏咳嗽的越加用力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就連許歡涼聽到了都會為他疼。
恰在這時閻蒼穆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歡涼的心忍不住的咯噔一下,她知道化驗報告已經出來了,結果如何很快就會有分曉!許歡涼並不像是之前金素梅那樣的關心則亂,對於自己來說那枚玉佩會出現在自己身上的可能性有很多,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騙人的便是證據!
果不其然的在閻蒼穆接聽完電話之後臉色有些凝重了起來,他吩咐手下將報告送到這個地址來,而閻蒼穆並沒有急於先聽取結果!
“報告稍後會送來到這裡,我們一起看!”閻蒼穆話說著目光當中卻染上了淡淡的憂傷,語氣溫柔到了極點,只不過話語當中卻隱隱的透出一種害怕失去她的痛苦。許歡涼越發的緊握起他的手,不論結果是如何的她都已經做好了跟眼前這個男人過一輩子的準備,一個女人最希望的不過就是能夠嫁給一個值得自己託付的男人,而眼前的這一個就是自己的心之所向!
身過過著。“嗯,我們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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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報告很快就送來了,勒愷看也不看一直將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阿魑,將手中的檔案放在了石桌之上隨後恭敬的站在閻蒼穆這一邊。
“閻老先生,這份就是我與暮向晚同金素梅的DNA對比報告,在送來之前我與閻蒼穆都不知道里面能夠我與我們的答案是什麼,現在我希望你可以先開啟來看看結果!”許歡涼的聲音幽幽的響起,眼神裡遍佈著真誠,她的心情在之前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可是真的到了這樣的時刻她反而平靜下來。
閻嵩柏冷眼望向許歡涼絕美的小臉,那冰肌玉膚之上透出的淺淺平和與剛才被自己打到還沒有消散下去的紅印是那麼明顯,他顫抖的手指伸向那份報告,許歡涼的眼神隨著他的每一個都做微微的閃動著,只不過閻蒼穆卻緊抓著她的手心,溫熱的觸感從交合處傳達至心頭。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閻嵩柏在看到檢驗的結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