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著的菸頭灼傷了閻蒼穆的手指,也令他原本就緊縮著的眉頭更加用力的蹙起,將那菸頭用手指捏熄,那種身體上的疼痛卻並不能緩解閻蒼穆心頭的那種冷冷的煩悶感!到底怎麼樣才能讓許歡涼像是以前的那樣對待自己?就算是有一半也好過現在的抗拒!原本用許歡涼的姑媽來威脅她已經是最下作的手段了,可是除了這一點之外閻蒼穆甚至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另一手撐起了閻蒼穆的腦袋,手肘抵在沙發椅背的位置,每一個動作都凸顯出他深深的疲憊!當年被那個男人趕出閻家的時候,暮向晚是唯一一個願意幫助的人,這麼多年來他從來不曾忘記那種雪中送炭的溫暖!所以不論暮向晚提出的要求多麼的任性他都儘量的滿足她,在閻蒼穆的心中她似乎依舊還是當年那個天真無垢的女孩!
自己當年為了閻家付出了這麼多的心血,到頭來不過只換得了一個半死不活的臺灣分公司!金素梅不甘心——明明她才是這麼多年來付出最多的那一個人,當年那個女人佔據著閻家少奶奶的位置,她迫於無奈只能被金屋藏嬌在外面!甚至連懷孕還要被那個女人追上門來,明明就不愛褚風的不是麼?為什麼還不離婚成全他們?
“我回來了——”
翻轉著玉佩,維克多的腦海當中卻逐漸的浮現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那種哀慼的眼神一直都縈繞在他的心頭,彷彿一切都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只不過距離他們兩個人上一次見面也早已經過去了半年的時間。說實話期間他曾經偷偷的潛入過閻家在義大利的老宅,不過當自己見到挺著大肚子的許歡涼心裡一下便空落落了起來,從那一天開始維克多便再強迫著自己再也沒有去想那個女人!只是在這樣寂靜的氣氛當中,維克多卻還是放肆起了自己!
閻蒼穆全身都僵硬在了原地,他想到過了一百種當許歡涼清醒過來時自己要面對的冷臉,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迷糊當中的許歡涼竟然會做出這樣下意識的動作來,那是隻有親暱的伴侶才能夠毫不做作的做出來的舉動!他的歡涼——他的涼其實在潛意識裡還是希望自己靠近的是不是?閻蒼穆只覺得當自己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心裡頓時有一種欣喜若狂的味道!強壓下心頭的衝動,他小心翼翼的將那個像是貓咪一樣的許歡涼摟入到自己的懷中,和著衣服將她鎖在自己能夠觸碰到的地方!
而同一時間裡,坐在書房當中的金素梅卻也在愣神,百合窗緊緊的閉合著,偌大的書房當中就像是一個密閉的空間令人忍不住的感覺到窒息!可是金素梅卻像是沒有感覺一般的坐在真皮旋轉坐椅當中,也只有在這樣四下無人的時候她才可以卸下自己的偽裝。她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每天都要獨當一面面對著這些繁雜的商業要案,如果沒有一個極強的心理素質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撐下這麼多年的!
那雙邪魅的狹長眼眸微微眯起,自己已經將療養院當中的監控錄影弄到了手,只要仔細的調查一下到底是哪一個女人將這半塊玉佩扔到了垃圾桶附近,一切的問題便都迎刃而解!修長的手指細細的把玩著手中的玉佩,對於金素梅來說極為重要的東西,到了他的手中卻並沒有任何的價值!充其量也不過就只是僱主委託給自己任務而已!都開間卻。
在這樣寂靜的空間裡,閻蒼穆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舌在她口中糾纏的聲音,許歡涼又再次的嚶嚀了一聲,似乎距離清醒已經不遠了!閻蒼穆鬆開了蓋在她眼皮之上的冰涼手掌,儘管知道或許她清醒過來之後會用那種更為冷冽的態度對待自己,但是閻蒼穆的心中卻又渴望得知在許歡涼清醒過來之後的第一反應!
許歡涼依舊維持著抬起閻蒼穆鐵臂的動作,那模樣看起來如此的可笑,可是如果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的話就可以發現此時的許歡涼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閻蒼穆的襯衫前裸露出來的面板之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疤露出了些許在許歡涼的眼前,她的腦海當中忍不住的浮現出前一天黑曜溟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這些傷疤全部都是閻蒼穆的母親留下來的!
空氣當中流轉著一股陰謀的味道,看似平靜的生活或許即將再起波瀾!
那高大的身形坐回到距離不遠處的沙發之上,動作幾近輕柔不令異樣的聲音可以將許歡涼吵醒!有力的大掌一把扯過了自己脖頸處的領帶扔到了一旁,煩悶的將緊扣的紐扣解開——在這樣的夜晚當中足以令人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心底莫名的壓力到底來自於哪裡!閻蒼穆漆黑的瞳孔微微的緊縮著,將自己的視線全然的落在足以容納三個人的大床之上那抹嬌小的隆起!
夜妖嬈,一切看似都如此的平靜。
‘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