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大家也沒有什麼誠意,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各回各的房間好了!”說完這句話,閻嵩柏一個眼神掃過自己身後的阿魑,隨後阿魑便推動著輪椅向著閻嵩柏的房間推去!
閻蒼穆依舊漠不關心的吃著盤中的飯菜,而許歡涼卻感覺到金素梅不滿的視線與閻遲紹探究的視線全部都向自己投射了過來,她不是不明白遲紹眼神當中的含義,只不過在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有誰還能用著最純真的面目來面對著一群居心叵測的人呢?
許歡涼平靜的繼續吃飯,暮向晚卻對著她這副冷靜的模樣咬牙切齒,在暮向晚的眼中許歡涼又能變得了多少呢?骨子裡還不是那個懦弱的女人——暮向晚用手輕撩起了自己耳邊的發,若有所思的將視線落在站在許歡涼身後的蘇梨!自己當然沒有忘記蘇梨就是在義大利的時候照顧許歡涼的女傭,當時對自己很是不客氣,現在既然來到了臺灣,那麼自己也要好好的照顧一下她!
“麻煩你能幫我把放在那邊的果汁拿來麼?”暮向晚輕柔的開口,眼神越過許歡涼落在了蘇梨的身上。後者年輕的小臉很明顯不想要搭理她,可是蘇梨卻很清楚到了臺灣這裡便是暮向晚的地盤,不論之前在義大利發生過什麼她都要忍耐下來!所以她倒是很冷靜的將置於桌子盡頭的果汁端起向著暮向晚的方向走去。
暮向晚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的看著蘇梨越發的靠近自己,修長的雙腿有意無意的搭在了蘇梨必須要經過的路上。
蘇梨起初並沒有注意,等到注意到暮向晚在餐桌下面的小動作時候早已經來不及了,她只感覺到腳下似乎有什麼狠狠的踹在了腳踝的部位,整個身形都踉蹌著向暮向晚倒了去,更何況手中的果汁早已經飛濺上了暮向晚火紅色的禮服,甚至就連閻遲紹銀灰色的西裝上都濺溼了袖口!
暮向晚毫不遲疑的站起身來怒瞪著蘇梨,當時在義大利的時候自己早就已經看這個女孩子不順眼,明明就只不過是一個女傭而已,頂多也不過就只是管家的孫女!可是那多管閒事的嘴臉自己看了就討厭!更何況現在既然她自投羅網,那麼自己也絕對不能浪費這個好好利用的機會!蘇梨慌張的看向許歡涼,而這樣的的動作被暮向晚看在眼裡!
“歡涼,我想今天我沒有得罪你吧,我只不過是讓你的傭人幫我拿一下果汁就潑我一身,還是——你認為我和你穿同樣的禮服你不高興了?”暮向晚冷笑著看向許歡涼,身上火紅色的禮服早已經被果汁浸透,淅淅瀝瀝的果汁還順著她裙襬流淌在地板之上。許歡涼黑玉一般的瞳眸緩緩的落在了暮向晚的臉上,眼底的嘲諷是如此的明顯,似乎早就已經知道暮向晚會用著怎樣的手段!
“不過是一杯果汁而已,向晚你想多了!”
“果然是沒有教養的孩子,也對——任是誰父母早逝也不可能受到良好的教育!你看我不順眼大可以直接說出來,何必用這麼下作的手段?”暮向晚冷笑的看著許歡涼,此時她臉上的表情越是平靜,暮向晚的心裡就越是惱怒!
乍一聽到暮向晚口中說出來的話語時許歡涼的心頭忍不住的浮現出一抹厭惡的情緒,暮向晚對自己的身世實在是太過於熟悉了,熟悉到每一句話都可以成為扎透她偽裝的刺!
“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看不順眼的?”許歡涼所幸將刀叉放在了桌子上,反正這頓飯自己也食不下咽,所幸能夠快一點結束就快一點結束好了!更何況暮向晚現在都已經這麼忍不住氣了,只不過當她的眼睛對上暮向晚那佯裝委屈的小臉時心裡忍不住的騰起一抹厭惡的情緒!在義大利時這個女人對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她都牢牢的記在腦海當中,而許歡涼之所以回到臺灣住進閻家的很大一個原因便是因為想要搓搓暮向晚的銳氣!
暮向晚怎麼都沒有想到許歡涼竟然還能這麼平靜的開口質詢著自己,描繪著精緻妝容的臉上頓時一僵,注意到坐在自己身旁閻遲紹警告自己息事寧人的眼神,她心裡更加的不服氣起來!到現在閻遲紹還在顧慮著許歡涼?那麼她又算是什麼?這場可笑的婚姻到底意味著什麼?甚至就連那個從許歡涼那抱來的孩子——都變成了一場最可笑的笑話!
“許小姐,明明做錯事情的是你家的傭人,現在反而倒像是你們咄咄逼人了!難道說一句抱歉真的就這麼難麼?”金素梅見到暮向晚受了委屈,臉上的表情也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儘管知道剛才的事情暮向晚一定搞了什麼小動作,但是在這樣的時刻她除了站在暮向晚的身後也不能有別的選擇!
閻蒼穆緊蹙起眉頭剛想要開口,然而下一秒,溫熱而又柔軟的掌心包裹住他的手背,似乎是不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