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想要從閻嵩柏這裡得到那個女人的半點訊息!那張泛黃照片上的女人恬靜優雅,許歡涼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麼完美的女人竟然手段會如此的殘忍,腦海當中忍不住的浮現出剛才在書房裡閻蒼穆胸口並未繫好的浴袍當中裸露出來的肌膚,那上面縱橫交錯的傷疤儘管已經並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是卻還是讓許歡涼忍不住的在心底感覺到一陣異樣的抽疼!
閻嵩柏的表情很是威嚴,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剛才在聽到許歡涼的問題之後就連他嘴角最淺薄的那麼一點笑意也全數的收斂了起來,頓時令許歡涼感覺到一陣的心驚!她不知道自己的問題是不是觸碰到了某一些的禁忌,原本這樣的疑問也在見到了閻嵩柏難看的臉色時忍不住的更加清晰起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閻嵩柏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鋒銳眉宇之間的皺紋令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透出一股難以言明的嚴肅!
“她是因為恨我所以才傷害蒼穆的!”就在許歡涼原本以為閻嵩柏不會回答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閻嵩柏還是用一種緩慢的速度開了口,幾乎不用疑惑,許歡涼就可以知道閻嵩柏話語當中的那個‘她’到底是誰!這麼說起來的話,閻嵩柏真的跟蒼穆的母親有不倫的關係麼?這才上流的豪門當中才是真真正正的醜聞!許歡涼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能瞪大了清澈的瞳仁看向閻嵩柏!
她的腦海裡不斷的浮現出在牧場時那個木盒,裡面裝載的全部都是閻嵩柏與蒼穆母親的照片,那些甜蜜的過去到最後又怎麼會用恨到傷害孩子的方式來結束呢?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我,蒼穆的母親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閻嵩柏精銳的眼眸逐漸的不再像是剛才那般的嚴肅,只不過面容上的懷念卻越發的明顯了起來!許歡涼可以感受到閻嵩柏字裡行間對於蒼穆母親的濃厚感情,在心裡也越發的對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好奇起來!只不過許歡涼當然心裡也很清楚豪門之間的這些秘密能少了解便不要去了解,秘密與危險是劃上等同號的,你知道的越多那麼你所要承受的危險也就越多!
“她現在——在哪裡?”許歡涼雪白的貝齒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直到唇形上出現一抹白白的彎月之後才作罷,長睫抖了抖再次的望向閻嵩柏!
閻嵩柏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那原本鋒銳的眼神當中透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痛苦,腦海裡不停的回想起當年的那些嘶吼!
“你根本就不愛我!為什麼不帶我離開這裡!我什麼都可以拋棄什麼都可以不要——為什麼你不可以!”那張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的面容逐漸的從閻嵩柏的記憶當中浮現,到底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才可以讓一向都柔弱的她說出這麼不顧一切的話?
“你瘋了!我不會帶你離開這裡的!更不要說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兒媳婦!”閻嵩柏冷冽的話語穿刺他心底的每一寸神經,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一次的話,他絕對不會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來!
“為什麼當初你接近我的時候從來不這麼說?你為什麼要這麼自私——”
許歡涼用著疑惑的眼神望著閻嵩柏的眼睛,纖細乾淨的手指擺弄著短褲的邊沿,似乎是用著這樣的動作好緩解自己心底更深層的疑問。瑩白而潤澤的甲片被黑色的短褲襯托的更甚,讓人不由聯想起白玉。
“她死了!早在很多年就死了!蒼穆到現在都不願意告訴我她埋在哪裡!”閻嵩柏低啞的嗓音再次的響起,可是這話卻讓許歡涼的心裡滑過一絲的異樣,她不明白自己的心底為何會有這樣的疑惑,可是直覺告訴她有哪裡不太對勁!
“所以,老宅裡的鬼魂是她——”許歡涼喃喃自語的說著,並沒有發現當閻嵩柏聽到自己在說什麼的時候,原本疲憊的面容之上一下子透出的精光,他快速的將輪椅移動到許歡涼的面前,蒼勁的手猛地拍在輪椅的椅背上,就連聲音都透著難以言明的焦躁!
“我在義大利的時候每到半夜十分總是會聽到有人嬉笑的聲音,外頭的人總是說那別墅裡鬧鬼,我起初是不信的——但是直到有一次我自己碰到了!”許歡涼的腦海當中忍不住的浮現出那一天晚上的記憶,原本白玉一般的面板之上逐漸的浮現出一顆顆的小顆粒,那是因著恐懼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她沒有辦法忘記那個女人冰涼的手指輕撫在自己臉龐的觸感——
閻嵩柏失神的從口袋當中翻出一張照片,從許歡涼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女人手的部分,可是儘管是如此卻依舊讓她感覺到閻嵩柏對閻蒼穆母親的情深意重,如果不是因為愛的話緣何這麼多年還要珍藏著一張照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