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般的痛苦過·她的眼神當中飽含著淚水·晶瑩的光芒看在閻遲紹的眼底卻泛不起一絲的波光·她的腦海當中不斷的回想起金素梅對自己說的話·描繪著精緻妝容的臉上忍不住的泛起復雜的神情·她一定不能夠在這個時候簽字·而暮向晚也同樣看的清楚公證的律師在私下對自己做的暗示·
·遲紹哥·我——·暮向晚驀然的站起身來·嬌小的身形搖搖晃晃的·就連她貓兒一般的大眼看起來此時都有些被氤氳的迷濛所覆蓋著·閻遲紹有些疑惑的看向暮向晚·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還不等他開口·暮向晚整個身形虛弱的向著閻遲紹的方向倒去·或許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在暈倒的時候暮向晚的額角被鋒銳的桌稜給割破·頓時一股殷紅色的鮮血湧了出來沾染在了白色的地毯之上·
·向晚——·閻遲紹這才反應過來·高大的身形慌張的跪倒在暮向晚的身旁·有力的大手將她嬌小的身形摟入到懷中·絲毫不在意那紅色的血液染汙了他銀灰色的襯衫·
·快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儘管閻遲紹也曾懷疑過暮向晚有可能裝暈藉此拖延簽字離婚·但是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怕疼的女孩子·在閻遲紹看來她是不可能用這樣的手段來挽留自己的·
公證律師的表情恍惚了一下·隨後趕忙拿出手機撥打著救護車的電話·而就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閻遲紹早已經打橫將暮向晚摟入在懷裡向著電梯口的方向跑去·
直到確定閻遲紹的身形消失在門口·公證處的律師才趕忙又打了一個電話給金素梅·
當金素梅趕到醫院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安排人打點好了·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之上的聲音傳進了坐在急救室門口的閻遲紹的耳中·他麻木的抬起頭來看著金素梅一臉凝重的模樣·緊抿著的嘴唇與緊繃著的俊逸臉龐都透出一股難以言明的自責·
·怎麼會這樣·遲紹——你竟然揹著我跟向晚提離婚··金素梅挑起高高的眉頭·那張保養的極好的臉上透著威嚴·不難看出此時閻遲紹的心裡也同樣的在煎熬著·從小到大自己的這個孩子責任心便很強·現在向晚為了他變成這樣·恐怕一時半會兒這個婚是不可能離的·
·現在情況怎麼樣·你倒是說話啊··金素梅提高一階音量·用著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著閻遲紹·
·不知道——·閻遲紹用有力的大掌捂住自己的臉·那種全身虛脫無力的感覺讓他的聲音都變得暗啞低沉了起來·
急救室的門從裡面被開啟·處理好額頭傷口的暮向晚被推了出來·主治醫生與金素梅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向著閻遲紹的方向走去·
·你是病人的丈夫麼·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不過——·醫生刻意的在這裡停頓了一下·望著剛才蹭一下站到自己面前的閻遲紹·隔著口罩將剩下的話說出口·
·不過病人懷孕了·需要好好的休養一下··當這句話說出口的一瞬間·不止是站在醫生面前的閻遲紹愣住了·就連站在一旁的金素梅都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儘管自己在來之前的確已經打點好了一切·但是這並不包括安排暮向晚懷孕這一項·
·醫生——你是說我兒媳婦懷孕了··金素梅彷彿不確定的又一次的問了一遍·照這麼說的話剛才暮向晚之所以會懷孕並不是裝的而是真的頭暈·她的手微微的顫抖著·閻家即將有後人的訊息充斥在她的心間·就連金素梅一向沉穩的表情之上都忍不住的泛起了喜悅·
反觀閻遲紹卻像是知道了什麼晴天霹靂的訊息一般·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醫生·他知道這不是自己母親早就安排好的·不然此時的她也不可能會用這樣驚喜的表情看著自己·
·混小子·還不趕快去看看向晚··金素梅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來一樣的猛地拍了一下閻遲紹的肩膀·真的是連老天都在幫她·這樣一來的話饒是閻遲紹再怎麼想跟那個許歡涼在一起都不可能了·裁·團幻·
閻遲紹的表情之上佈滿著絕望·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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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向晚自己都沒有想到在那樣的時候她會暈倒·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送到了醫院·嬌小的身形躺在病床之上·臉色蒼白的沒有半分血色·要多可憐看起來就有多可憐·
·我懷孕了··當她清楚的聽到護士這麼告訴自己的時候·嘴角驀然的勾起一抹笑意·與其他的孕婦得知自己懷孕的想法不同·暮向晚想的卻是隻要有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