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華青弦秀眉微擰,瞬間沉下了臉。
她前腳才放了王妃進屋,將軍夫人後腳便找過找來了,來的還真快。不過,她來了也好,正好利用將軍夫人來試一試面前的王妃是真是假,如果她是真的,一定不會讓將軍夫人得手,如果不是,她一定看得出來。這麼想著,她又反握了王妃的手道:“娘,我讓婆婆進來,您不介意吧?”
王妃不知華青弦與將軍夫人心中的那些隔閡,還以為將軍夫人過來是因為自己到了要打個招呼,遂道:“將軍地人也算你半個母親,即是來看你的,自然該讓她進來。”
華青弦笑著點頭,這才揚聲道:“天雨,請娘進來。”
——
將軍夫人過來了,身後還帶著四個美人兒。
那四個燕瘦環肥,皆是絕色佳美,華青弦雖叫不出她們名字,但每一張臉都在秋霜居里見過,特別是那位紅衣嬌豔,她實在記憶猶新。不過,她雖知道將軍夫人有心要給自己房裡塞人,卻沒想到竟能急成這個樣,夜雲朝這還沒回來呢!若是回來了,豈不是要直接送上床?
王妃的身份在那裡,但在將軍府卻沒擺那個架子,看到將軍夫人過來還主動起身相迎,雖也看著將軍夫人身後的四個姑娘覺得不舒服,卻也沒有多想,只客氣道:“親家,本該先過去看你,可我掂記阿弦的病,這才先來了她這裡,你不會怪我吧?”
“王妃說的哪裡的話,都是做母親的,豈會不明白王妃的心情?”將軍夫人和王妃寒喧著,兩人一幅相見恨晚的模樣,那臺面上的話說得極其順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以前的關係有多好。
王妃笑笑:“不怪我就好,不過,將軍夫人素有賢名,對我們阿弦也是極好的,把女兒交給你我放心。”
“王妃太客氣了,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王妃主動說出這種話,反倒讓將軍夫人覺得心虛,不欲再說這些,將軍夫人瞧了眼桌上的飯菜,不太自然地扯開話題:“怎麼,郡主還沒吃飯麼?”
“是我從王府裡帶來的的,都是阿弦愛吃的。”
聞聲,將軍夫人留心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似乎都是王府裡不常有的,頓時心頭一跳,但嘴上依然客氣應對:“王妃何必這麼客氣,郡主愛吃什麼只要跟我說說,我吩咐下去了天天給郡主做。”
“那怎麼一樣?這可都是我親手做的。”說著,王妃一笑,拉著將軍夫人的手親熱地邀請道:“親家,要不要一起吃點?”
“不用了,我過來一是看看王妃,二是給阿弦送幾個得用的人過來,就走。”言罷,將軍夫人一笑,又不經意地解釋了一句:“豈能打擾王妃母女說體己話?”不知為何,將軍夫人總覺得王妃今日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字字句句都太客氣,與以往的清冷差得太遠,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原是來送丫鬟的麼?”說到丫鬟這兩個字時,王妃咬字極重,說完還大大方方地誇讚那四位:“這幾個丫鬟挑的不錯,個個標緻。”
許是王妃的口氣太輕蔑,將軍夫人身後的四個美妾終有一個沉不住氣了:“回王妃,妾不是丫鬟。”
聞聲,王妃故做驚歎地看了將軍夫人一眼:“不是丫鬟?那是什麼?”
將軍夫人表情略顯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是雲朝的幾房妾室,都是早些年就進了門的。”
其實,將軍夫人原本也不想這麼急著過來送人,畢竟華青弦還在生病,總是不好。可前幾日華青弦一直閉門謝客不讓人進,好容易王妃過來開了門,若此時不來,恐怕又會錯失良機,她這才急急忙忙挑了四個美妾趕來了瞰瀾軒。
“阿弦病了,將軍夫人卻給她房裡挑了四房美妾?”
一聽這話,將軍夫人心頭一跳,忙解釋道:“這不,郡主正好病了,雲朝也不在家,我看著瞰瀾軒里人手不夠才讓她們過來侍候著,順便立立規矩……”
話到這裡,王妃的眼神已徹底陰沉,她冷冷掃過那幾房美妾的臉,不客氣地道:“親家,我們阿弦夠瘦了。”
“……”
一時未懂王妃之意,將軍夫人正疑惑,卻聽王妃又道:“她本就沒味口吃東西,您要再把這幾位送來,豈不是讓阿弦更加沒味口?”
“王妃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這個意思也好,不是這個意思也好,帶走,統統帶走。”王妃強勢開口,臉如寒霜,字字鏗鏘。
六年來,她的女兒已受盡委屈,以往她是無能為力,而今,她可不管這些這妾室是先進的門還是後進的門,有她在此,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