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又將她攬入懷中。他好看的眉頭深深蹙起,眸間的不認同濃烈得她想忽視也忽視不掉。
“真的不用我幫你?”
若非之前聽了她那一番話,他是絕不肯讓她就這麼帶病過去的,可是,這個固執的小女人她有自己的想法,他寵她疼她,所以才會連霸道都忘記怎麼用在她身上了。
“要,必須要!”
半掛在他身上,她笑得就跟她偷著油吃的老鼠一般開心:“不過,女人的事情女人來解決,你麼?找機會替我修理一下我那個腦袋被門夾過了的爹成不?”
聞聲,他精光熠熠的眸底閃過一絲意外:“你捨得?”
華青弦毫不猶豫:“可勁兒的折騰,可勁兒的整,我支援你。”
一聽這話,夜雲朝的愈加糾結了:“攝政王真是你親爹?”
華青弦果斷搖頭:“不是。”
說罷,她忽而又想起了什麼,道:“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們什麼了?”
“嗯?”
“六年前,我是被我這位親爹扔到靖江裡去的,至於後來為什麼大難不死麼!這應該叫天意。”
“……”
瞬間,夜雲朝眸底的笑意便散去,只餘下氤氳不散的殺氣在蒸騰,若是沒有那個天意,他是否就再也遇不到自己命中註定的那個人?攝政王華盛天,果然該死。
感受到他的情緒動盪,華青弦又沉聲道:“相公,你記住了,對付他的時候,千萬不要手下留情,我會不高興的。”
她不是華盛天的親生女兒,就算這具軀體是,那又如何?
如果笙華郡主泉下有知,應該也會和她一樣的想法,這樣的父親,禽獸不如,死不足惜。
——
以防萬一,離開綺蘭閣之前華青弦特意給自己化了個病妝,化完後還命天風一一通知了王妃和華老夫人,這才有氣無力地上了肩輦,因為是抬著去的,華青弦自然要比旁人慢一些。
是以,當她最後一個到達北燕居,該請來的人都來了,不該請來人也來了。
華青弦裹著三床棉被虛弱地靠在肩輦上,遠遠看去根本就望不見臉,她虛弱地歪在裡面,眼下的青黑濃重,雙頰都似深深地陷了下去,老夫人一見便嚇了一大跳:“這是怎麼了?怎地病成這樣還要過來?”
比起老夫人,王妃倒是顯得淡定得多,可看到華青弦那一臉病容也不小的吃了一驚。想到老夫人的感慨,王妃也怨恨地瞪了王爺一眼:“娘,這您就得問王爺了,這麼大冷的天,明知道阿弦還在生病,非要‘抬’她過來問話。”
抬這個字眼,王妃咬得極重,聽到王爺的耳中自是一番滋味。老太太看了華青弦一眼,又看了王妃一眼,終還是沉聲問道:“王爺,到底怎麼回事?阿弦都燒成這樣了,你有什麼事不能等她好些了再問麼?”
本該是理直氣壯,可看到華青弦真的病得如此之重,攝政王也哽了一下,道:“本王想問問這個孽女眼裡還有沒有本王這個父親?”
聞聲,華青弦掙扎著從肩輦上撐起身子,委屈道:“父親,您這什麼話?女兒若是不肯認您,又怎會急巴巴地回來?還在王府時住……住下……”
說著,華青弦劇烈地咳嗽起來,那種漲紅了臉還要繼續的表情,痛苦得讓攝政王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正要出聲讓她不要再說話了,天雨已上前替她順氣。華青弦將頭埋在天雨的懷裡,又是一通好咳,只讓人覺得心肺都要咳出來後,她才慢慢放平了自己的氣息,對天雨悄悄眨了眨眼。天雨本被她的神演技所驚到,還真以為她病得要死了,結果,她這眨巴眼的意思是,都是裝的?
也裝得太像了吧!把她嚇慘了。
“你若眼中真有本王這個父親,又豈會對你的親弟弟下手?”攝政王原本以為華青弦說下不了床只是不想來見她所找的藉口,可現在一見她那樣子,也不自覺地放軟了口氣,只是指責的意味依然多過於原諒。
聽見這話,華青弦震驚地看向王妃,哭道:“母親?珏兒出事了麼?”
王妃扭眉,心口劇烈地起伏著,回看了一眼,看到兒子正好好地在暖炕上玩耍時,這才鬆了一口氣,忙數落著華青弦:“胡說,珏兒哪裡會出事,好好的在屋裡玩著呢!”
順著王妃的視線望去,果見華青珏好好地在那裡玩著,華青弦似是鬆了一口氣,又抬起紅通通的小臉,可憐兮兮看著王妃:“可父親說女兒對親弟弟下手是何意?女兒可只有珏兒一個弟弟。”
柳側妃到底是聽不下去了,陰陽怪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