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道理,怎麼現在就變成什麼道理都沒有了呢?而且,少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自己這種話,要傳出去了,以後她還怎麼嫁人呀?
看小梨已被她的繞暈,華青弦又適時地開口,循循善誘:“莫不是你聽錯了吧?”
“可能……”
洗腦成功,小梨差一點就要認同華青弦的話,剛說了兩個字,老太太突然用陰霾的目光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嚇得身子一縮,急忙又道:“不,不是,我真的聽到了。”小梨後悔死了,不應該收老夫人那一百兩銀子的,可現在就算是自己把銀子吐出來少夫人怕也是不會放過自己了,所以,就算是錯,她也只能陪老太太錯到底了,踩倒少夫人,自己跟到老太太身份服侍的話,日後可能還有條出路。
見那丫頭還是冥頑不靈,華青弦也不客氣了:“那我又想問你了,為什麼別人都聽不到,你卻總能聽到我房裡的動靜?還說相公在家的時候也聽到過?怎麼?你喜歡到我房外聽牆角?”
一聽這話,小梨頓時面如土色。
泌蘭和天雨是大丫鬟,百合芍藥都是二等丫鬟,她們幾個從將軍夫人那邊給過來的雖然領的是二等丫鬟的月銀,卻沒讓她們進內屋侍候著。按理說,她們是不讓隨便接近主人的臥室的,她跑到主人屋外轉悠已是不該,若是還經常過來聽牆角的話,這可就是‘大忌’了。她本就是賣了死契的丫頭,若是犯了這樣的錯,就算被打死也沒人會說一個不字。
連忙擺手否認:“不是,我不是的……”
“不是,那是什麼?”
“少夫人,我……”小梨嚇哭了,跪在地上不停地跟華青弦磕頭,一邊磕一邊說著我錯了,華青弦眉目不動,只冷冷地睥睨著她:“是你跟老夫人說我房裡有男人的?”
“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出來作證的。”小梨快嚇死了,她不該貪心那一百兩銀子的,若是早知道為了一百兩要冒這麼大的險,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出來替老夫人作證,嗚嗚!
“那是誰呢?”
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華青弦冷冷一笑:“怎麼沒人敢承認嗎?敢做不敢當的話,那就是誣陷嘍?”
“郡主,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嗬!這理由多冠冕堂皇啊!
似笑非笑地看了老夫人一眼,華青弦尖銳道:“何必這麼急著定我的罪?我若不是清白的對您又有什麼好處?難道,老夫人面上會有光?”
一句話又噎到老夫人色變,她僵著臉,硬氣道:“我當然也希望你是清白的,可畢竟有人這麼說了,我們也不能當成什麼事也沒發生,你若真的問心無愧,就放我們進屋去搜一搜。”
聞聲,華青弦冷笑:“憑什麼?我什麼也沒做為什麼要讓你們搜屋?”
特麼的,她們知不知道什麼叫人權啊?無憑無據要搜她的屋?雖說現在她屋裡的人早就離開,可她就是不想讓老太太這麼容易得逞。
“不讓搜豈不是心虛?”
心虛?她倒是想心虛,可是睡自己的男人天經地義,她也實在沒什麼可心虛的。不過,既然戲都唱到自家門口了,她不奉陪也實在說不過去,所以,她又笑望著夜老太太:“您可想好了,真要搜了我的屋那話傳出去就不一樣了,老太太現在可是在將軍府主持大局的,要是將軍府裡有什麼事兒,大家第一看的,還是老太太您。”
這話一出,夜老太太果然色變,可華青弦卻沒給她喘息的機會,又道:“再說了,瞰瀾軒裡好東西太多了,要是搜的時候弄壞了什麼東西,或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誰擔得起?”話是說給老夫人聽的,眼是望著將軍夫人的,原本只是拒絕的話,可這時候的將軍夫人也總算是明白過來了。老太太這哪裡要捉姦,分明就是有備而來,想在瞰瀾軒裡搜東西。
別處倒也罷了,可瞰瀾軒是什麼地方,萬一讓老太太把兵符拿走了,將軍夫人這罪可就大了。心頭一顫,她連忙出來阻止:“娘,這種事情郡主是不會做的,一定是誤會了。”
夜老太太在華青弦面前拿不起勢,吼將軍夫人還是一吼一個準的,見她也出來幫腔,頓時惱火:“你懂什麼?我這麼做就是想還阿弦一個清白,若是咱們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人家還當咱們是在遮醜呢!”
將軍夫人素來害怕老太太,被這麼一吼也沒了話,華青弦見著又是一笑:“娘,真讓老太太搜麼?”
“……”
將軍夫人哪想答應,可老太太在此她又不敢再張嘴,只能乞求般看著華青弦,希望她死也不鬆口。華青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