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後背上,她是個姑娘家華青弦也不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看她的傷口,只能二話不說,抄過身邊的大花瓶扔了裡面的花枝再將冷水朝她後背上潑。泌蘭一見,趕緊又抱了好幾個花瓶過來,照著她的方法替付德容的後背降溫。幾瓶水潑下去,那姑娘一身上下可謂是狼狽,溼了水的衣衫緊緊貼在她身上,勾勒出性感的線條,華青弦顧不上害羞便脫了外衣披了她身上,這才急聲問道:“表姑娘,你怎麼樣?”“好,好多了。”
付德容眼中有淚,隱忍間一張小臉更顯猙獰。
“少夫人,好痛!”
那是新換的熱茶,潑到身上至少要落一層皮,華青弦恐怕傷了將軍夫人一掌就給她推開了,可自己卻來不及閃避,眼看著就要砸到臉上,華青弦絕望地閉上了眼,‘咚’地一聲,滾水四濺,預料之中的意未來,僅有幾滴熱熱地噴到了自己的臉上。華青弦猛地睜開雙眼,恰看到臉上還糊了傷藥的付德容擋在自己身前,硬生生替自己捱了那一碗茶。反手抱住她將要下滑的身體,華青弦大驚失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救她的人竟然會是付德容。
這話一出,花廳裡一派清寂,許久,上將軍暴怒,順手抄起身邊的茶碗便朝華青弦砸了過去:“閉嘴,老太太也是你可以指責的?”
“那我可就直說了,老太太這事兒做的不厚道。”
被她這麼反將一句,上將軍突然有種鑽進套子裡了的感覺,遂冷了臉,沉聲道:“別賣關子,有話直說。”
“怎麼,二叔還不知道麼?”
“郡主這是話裡有話啊?那兩戶人家是怎麼個不好了?”
這話說的極重,已是在指責將軍夫人不尊長不愛幼,將軍夫人氣得眼圈發紅,可又不知如何反駁,正要掉淚,華青弦便倚了過去,緊緊握住了將軍夫人的手。回眸,她眼底的神色極盡清冷:“二叔,瞧您這話說的,要真是好人家我們能不答應麼?”
上將軍氣定神怡,一幅理直氣壯的樣子:“大嫂,你把母親氣成這樣了,母親都沒有怨過一句,可母親這麼一點心願你都不願了麼?要是大哥還在世,又豈能讓你如此不敬母親?更何況,母親也說了,那兩戶也是百裡挑一的好人家,你怎麼就是不為孩子們想一想?”
真是給極品跪了!
華青弦給這幾位鬧的沒脾氣了,她將軍府的女兒的親事還勞這些外人來操心麼?之前老太太插手倒也能說得過去,可這幾位叔父是吃多了?自家不還有孫女兒沒出閣麼?怎麼有臉管別人家的女兒嫁不嫁?
一聽這話,將軍夫人蹭地一下便站了起來,慌張道:“什麼,商量雲琅和雲靜的婚事?這是我們自己的家事,我們自己會決定。”
聽到這留飯之話,上將軍沉了臉道:“飯就不必準備了,商量完雲琅和雲靜的婚事我們便走。”
華青弦眉目彎彎,笑得沒心沒肺:“沒笑什麼啊!只是看時辰也不早了,想留幾位叔叔嬸嬸在府裡吃飯。”
“郡主,你……你笑什麼?”
三位夫人不答應將滿媽媽發賣了,可追出門外卻已不見天雨的蹤跡,各自心驚地回到主屋,本想埋怨華青弦幾句,可見她一臉詭笑,三位夫人竟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顫。
內室一片死寂絕望,外間一派劍拔弩張。
——
她瞪大了眼跟付德容使眼色,可付德容只是木然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假裝什麼也沒有看到,便扭頭離開了老太太的屋子。
老太太憋紅了臉在床上掙扎著,急得滿身是汗,卻只能聽著外間滿媽媽殺豬般的喊叫聲。滿媽媽跟在夜老太太身邊一輩子,對她來說已不僅僅是一個奴才了,這麼大年紀了要是被髮賣了了去時,夜老太太不敢再想。她想叫,卻叫不出聲,她想動,卻動不起來,夜老太太掙扎間突然看到不遠處一個纖瘦的身影正走來走去。
內室裡,夜老夫人聽見要賣滿媽媽的訊息,急得要從床上起來,可不知何處突然飛來一隻小石子,一下子打在她的身上,老太太當時便覺得手腳僵硬,全身都無法再動彈。她大駭之下想要出聲呼救,又一隻小石子飛來,這下子,她竟連聲音都再發不出。
——
天雨聞聲,嘴一勾便扭頭出了梅園,賣人去了。
聞聲,華青弦憋笑憋得都快內傷了,但還是強忍著笑意冷聲道:“那就賣了吧!”說完,柳眉一挑,又望向身邊的天雨:“把滿媽媽捆了,讓牙婆子上門來領。”
“……”
將軍夫人不接她的話,只學著華青弦的口吻道:“還是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