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夜雲朝知道他與隱醫情同父子,看到隱醫如此心中有氣,把氣撒到他的頭上,他無所謂,可是,扯到華青弦的頭上麼!他就有些不高興了。
冷哼一聲,駱惜玦眸光似雪:“沒關係?”
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夜雲朝雖覺得不爽,但也沒想過跟他計較:“阿玦,還是先給師傅看看能不能治好……”
聞聲,駱惜玦的口氣更顯暴燥:“不勞你操心。”
“你是要連我也一起拒絕麼?”
“道不同,不相為謀。”
一語出,夜雲朝內斂的雙眸倏地一沉:“阿玦,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走吧!這裡不歡迎你,師傅也不會歡迎你。”
下意識就不想讓師傅看到夜雲朝,如果師傅看到他了,是不是眼裡就再沒有自己?
“你別忘了,保和堂也是蒼穹門的產業,你讓我走?有資格麼?”
從小到大,夜雲朝從未對駱惜玦發過脾氣,可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這小子就算是生氣也該有分寸,哪些話可以說,哪些話不能說應該想清楚。
駱惜玦不怒反笑:“是不是等我有資格了,就可以說什麼是什麼?”
“那就等你有資格了再說。”
“……”
聞聲,駱惜玦菲薄的唇角死死抿緊,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恨意在蒸騰。
他忍,他忍,他已忍無可忍!
“門主,副門主,你們別吵了,都是自家兄弟……”
天火看不下去上來勸架,話還沒說完,便被駱惜玦直接噴了回去:“誰和他是兄弟?”
蒼穹門四大暗衛閣主,天風天雨一直在夜雲朝的身邊,天火天水一直在駱惜玦的身邊。論感情,天火與駱惜玦感情更深,但這件事,他卻選擇了站在門主這一邊:“副門主,您怎麼能這麼說呢?門主前昨日還說讓我們去接隱醫,只不過你搶先……”
“閉嘴,天火,你也可以走了。”
“副門主……”沒想到駱惜玦會這樣對自己說話,天火的目光一暗,胸膛更是劇烈地起伏。
“還有,以後不要叫我副門主,從今以後,我只是我,只是駱惜玦。”
“……”
聞聲,天火大驚失色,而夜雲朝的臉色已不能只用難看來形容。這還是他們記事以來頭一次吵架,沒想到,一吵便是天翻地覆!
——
擔心夜雲靜和夜雲琅還在瞰瀾軒等自己,華青弦從將軍夫人屋裡出來後又去了老太太的梅園。不知是不是被三個兒子傷了心,老太太反倒對華青弦客氣了許多。
她也就在那邊多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告辭。
回到瞰瀾軒,沒看到夜雲琅和夜雲靜她心中頓時一安,小心的推門而入,卻見夜雲朝正冷麵煞神般坐在房中等她。深恐被泌蘭看見,華青弦反手便關了房門。
蓮步輕來,華青弦擔心地看著他問:“相公,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師傅被阿玦帶走了。”
華青弦一愣:“你這麼快讓人去接人了麼?”
“不是我讓人接的,是阿玦強搶的。”
聽到這裡,華青弦也緊張起來,病秧子搶的?他是不是瘋了?為什麼要去搶?接不好嗎?
“王妃沒有派人來通知你?”
“許是還沒來得及。”華青弦搖了搖頭,眸間難得一見的冷凝:“現在怎麼辦?如果是我娘放的,和那病秧子搶的性質不同了是吧?他是不是又誤會你了?”
“不是誤會,師傅他不太好。”
想到隱醫的情況,夜雲朝心裡也不好受。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隱醫手腳皆廢不說,如今甚至連自己也記不住。那一世的醫學修為也等於是全部被毀,這樣的結局,實在讓他始料不及。
“我知道,殘廢了嘛!”
“不止。”說著,夜雲朝終於抬眸望她,道:“應該是被餵了忘憂丹,什麼都不記得了,就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失憶啊?”
怎麼這麼狗血啊?居然真的失憶啊?
“阿玦很生氣,連我的話也不聽,還說要退出蒼穹門。”
蒼穹門是他和駱惜玦聯手創立,除了四大暗衛閣主以外,其它的人甚至連他的真面目都沒有見過。但,駱惜玦不同,在門眾們的心中,他雖然是副門主,但卻是真正掌權數年之人。若駱惜玦要和他分道揚鑣,只要他振臂一呼,蒼穹門中勢必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