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邀她去長公主府上看荷花。荷花是那麼好看的麼?荷花乃花中君子,出淤泥而不染的氣節世人皆曉,要是五年前她收到這樣的貼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可如今她是什麼身份?又怎能隨隨便便去赴約?
“長公主府上的荷花宴麼?怎麼會請我?我去豈不掃興?”
京都勳貴之家的盛宴有三,長公主府上每年一次的荷花宴,威北侯府上每年一次的梅花宴,還有平郡王府上春秋兩季的填詞詩會。這些,笙華郡主以前都參加過,而且有幾次還博了頭籌。只是,她五年前出過那樣的大事,莫說勳貴之家的小姐,便是普通人家的小姐都不會多看她一眼,請她去那樣的地方,除了讓她出醜以外,她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
只是,沒道理啊!就算那兩位夫人想為柳側妃出氣,應該也不至於會搭上自己,她是她們請去的,萬一出了醜她們的面上也無光,怎麼會出此下策?還有老夫人,明知這樣的場合自己不適合出面,卻還讓香媽媽送東西過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可是,究竟是什麼人,竟然這樣厲害,能說服老夫人做出這樣的決定?
正胡思亂想著,香媽媽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安慰道:“郡主勿需擔心,王妃和側妃都會去的。”說著,一頓:“奴婢的意思是讓覓珠小姐也跟著您一起去,老夫人同意了。”
莊覓珠?她回府這麼久她都不曾和自己說過半句話,現在卻願意陪自己去長公主府上?也太善解人意了。
“這套新衣是奴婢親手為郡主做的,您試試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的話,奴婢再給您改改。”香媽媽還是那個香媽媽,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緊著自己,每年每季的新衣也少不了。現在,所有人都對自己退避三舍,也只有她還記著給自己做件新衣裳,那布料那花樣都是頂好的,至少也忙乎了一個月了,想來,是知道自己要回來的那一天就開始做了吧!
反手握住香媽媽的手,華青弦溫柔在笑著:“以前香媽媽就給我做過不少的新衣裳,哪有一件是不合身的?”
“那是以前,郡主現在瘦多了。”說著,香媽媽眼一紅,看著華青弦尖尖的下巴,腦中似又想起了許多往事,忙用帕子擦了眼。
“香媽媽莫要再難過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麼?”
“是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疼惜地看著華青弦,香媽媽又坐著和華青弦說了一小會兒的話,大多是噓寒問暖,華青弦也都柔柔靜靜地答了。香媽媽心頭一動,又拉了華青弦的手,依依不捨道:“總想再陪郡主多坐一會兒,可老太太那邊還等著我去回話,得走了。”
華青弦溫順地點了點頭:“媽媽得空再來。”
“好。”
說著,香媽媽起了身,華青弦送她到了門口,看著她走遠了,這才目光一沉:“讓泌梅明早去跟她姐姐要個花樣子,就說我想要繡幾個香帕。”
泌蘭點了點頭,眸間已多了幾分慎重。
——
歸月閣內,一燈如豆。
流蘇上前剪了燈花,那燭火搖曳了一下,終又亮了起來。
這時候,榮媽媽一腳邁進了柳側妃的屋子,見她眼神微閃,柳側妃玉手一揮,流蘇便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榮媽媽見了,這才陰著臉湊了過來:“側妃,不好了。您那兩位相好的夫人給郡主下貼子了,要邀請她去參加長公主府上的荷花宴呢!”
“好事啊!”
本以為又出了什麼夭娥子,一聽是這個,柳側妃反倒是笑了。見她一笑,榮媽媽一頭霧水,本該雷霆大怒的柳側妃,怎麼是這樣的反應?榮媽媽心裡一愣,嘴是也輕輕地‘啊’了起來。
知道榮媽媽不明白,柳側妃笑著解釋道:“是我讓她們來的貼子,笑語笑然也有。”
一聽這話,榮媽媽急了:“側妃,您這是要幹嘛?那樣的場合,多少勳貴子弟,還有那麼多的高門貴婦,萬一有人看上郡主,那威北侯家的親事豈不是要黃了?”
聞聲,柳側妃恨恨一咬牙:“呸!誰會看上一雙破鞋?不嫌膈應麼?”
“總是個露臉的機會,讓郡主去了,八小姐和兩們孫小姐萬一被被比下去了怎麼辦?”話說得含蓄,可榮媽媽心裡跟明鏡似的,要不是五年前郡主出了那樣的醜事,恐怕整個京都未出閣的小姐都列出來,亦無一人能比得過郡主的才情。
柳側妃撇了撇嘴,似是對榮媽媽那一聲被比下去了有些不滿,卻也沒有怪責榮媽媽的直言,只道:“我的小八還小無所謂,至於笑語和笑然,也不比她差多少。再說了,她才情出眾又如何?五年前,她還是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