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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放屁,她算哪門子的主子?一個野種罷了,給我打,狠狠的打。”

花媽媽是杜氏的陪嫁媽媽,進王府近二十年一直是趾高氣昂地過著,就算王妃那邊的林媽媽和老夫人那邊的香媽媽都對她是以禮相待的,沒想到,居然在綺蘭閣受了這麼大的氣,她哪裡肯忍,當下便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招呼著自己帶來的人就要去教訓華顏,雲媽媽見她已失了理智,知道這時候跟她再說什麼也是聽不進去,只得撲向人群將華顏搶了出來,抱在懷裡緊緊護她護住。

要打的是華顏,大家心裡多多少少還有點顧忌,可要打的是雲媽媽,那些人可就再沒那麼好害怕的了,於是,一群丫頭婆子瘋了一般地對雲媽媽開始拳打腳踢著,雲媽媽覺得全身都要被打散架了一般,痛進了四肢百骸,可護著華顏的身子卻始終不肯撒手。那些人見她如此,下手也就更加沒輕沒重了。這時候聽到動靜的木蘭木槿百合芍藥也全都趕了過來,一看被打的是雲媽媽和華顏,也嚇白了臉,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百合,拉著芍藥幾個便衝了上去,一邊拉還一邊叫泌竹和泌菊:“還愣著幹嘛?幫忙啊!小小姐要是有什麼事,咱們也一個活不了。”

一聽這話,泌竹和泌菊似也反應了過來,想到華青弦那一又看似溫和實則凜然的美目,後背也隱隱開始冒起了冷汗。她們一心只顧著替柳側妃拿倒華青弦,卻忽略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要是她們在自己當差的時候讓主子有了事,她們反倒沒有的話,郡主就是再好脾氣也饒不了她們,更何況,郡主遠沒有她們想象中那麼軟弱。對視一眼,泌竹和泌菊也不再猶豫,很快也都加入了戰局。

哭聲,喊聲,痛嚎聲,聲聲淒厲。

打聲,罵聲,耳光聲,聲聲響亮。

華青弦和杜氏一起回到綺蘭閣,看到的恰好就是這麼一幅畫面,冷冷一笑,華青弦的眸間已再殺機。在吊子溝的時候,她就說過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本郡主的綺蘭閣原來是菜市場麼?真熱鬧。”

院子裡的畫面實在是有些不忍直視,泌蘭和泌梅本已看傻了眼,忽聽到華青弦這涼颼颼的一句話,當即便反應了過來,不等她開口吩咐,便二話不說地衝了過去,連打帶拉地將雲媽媽和華顏從人群堆裡扒了出來。

那麼兇殘的架式,華顏本是嚇得不輕,好在雲媽媽護得緊,她只小捱了幾下,也沒真的傷著會。可一見到華青弦,所有的委屈便爆發了,她哭著撲進了華青弦的懷裡:“孃親,她們罵我是野種,還打我,好疼啊!”

“大嫂屋裡的人好教養,連主子也敢打。”華青弦的聲音很低,柔柔的,仿心沒有什麼氣力,但杜氏聽了卻只感覺有一絲涼涼的寒意直滲入背,冷不丁便讓她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郡主,這……這話說的……恐是有些小誤會……”

冷冷一笑,華青弦斜眸微挑,若有所指地看向杜氏:“小誤會?若是我再晚回來一點,打死了人,大嫂還會不會說是誤會?”本還以為杜氏真的有心要與自己談生意,華青弦對她才會那般客氣,可現在,她實在沒什麼心情給她好臉色了。

杜明珊面色一變,也有些無話可駁了,畢竟,就是她也沒有想到,讓花媽媽過來找個人,竟然也鬧成這樣的場面,且不說花媽媽真的打了人,就算是沒打,鬧成這樣她的臉上也無光。可花媽媽畢竟是得了她的授意,又是為了替她找那個煙姨娘,這麼想著,杜明珊佯裝生氣地看了花媽媽一眼,斥道:“花媽媽,你也是府裡的老人了,怎能如此不執重?”

畢竟是杜氏身邊最得力的媽媽,只一個眼神便明白了杜氏的用意,連忙哭著解釋道:“大奶奶,奴婢不是故意的,還不是因為春紅那賊丫頭,她偷了大奶奶的東西卻躲到了郡主的院子裡,奴婢只想進去抓她出來,可不知道為什麼雲媽媽就是不肯,奴婢只是和她講了幾句道理,顏小小姐就對奴婢動了手,不信您看奴婢的臉……唉喲!唉喲!”

那花媽媽臉上掛了彩,又被小顏的指甲劃了些劃痕,看著本就有些滲人,如今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看著倒也讓人覺得心酸。可是,她說的話可就沒那麼讓人‘心生同情’了。都欺負到她的頭上來了,居然還敢說是小顏先動的手,小顏是什麼性子華青弦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花媽媽居然惡人先告狀。

這麼想著,華青弦冷冷又是一哼:“笑話,你這麼大的人,能讓四歲的孩子打成這樣?”

說到四歲兩個字的時候,華青弦故意加重了口氣,那些丫鬟婆子們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