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你以後再也別想要脅我什麼。”她氣恨地說。
“你……”他簡直不敢相信她為了他玩笑似的威脅,當真要犧牲色相,在戶外赤身裸體。
雖說這裡。是料亭中最隱密的包廂,而他也幾乎確定不會有人前來打擾,但他不想冒那個險,他……他……
該死,他發現他不想讓其他人看見她的身體。
“我不準。”他將她的手緊緊捉住。
“你憑什麼?”她倔強地迎上他的目光,狠狠地甩開他的手。
“我現在就要脫,你別想再要脅我,我也不想再應付你!”說罷,她雙手往後一拉,解開了胸罩的勾扣。
在她胸罩幾乎要從她身上掉落的那一瞬,真矢反射動作似的伸出雙臂,倏地將她擁進懷中。
她嚇了一跳,猛地回神。
剛才她的腦袋空了,只剩憤怒,而現在,她的理智回來了一點點……
驚覺到自己衣不蔽體地在他懷中,她覺得羞恥極了。
“不……”她本能地掙扎了幾下。
她感到焦慮,感到丟臉,感到不安,感到……她心裡慌了。
他為什麼阻止她?為什麼抱住她?他反悔了,想繼續要脅她,把她踩在腳底下?
“放開我,放開!”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喊。
真矢將她箍得死緊,就怕她繼續脫下去。
他不是真心要她脫光光,他是……他是一時衝動。
“你不能阻止我!”她抬起頭來,氣恨地瞪著他,“你沒想到我敢,對不對?”
他眉心一擰,“我是沒想到。”
她蹙眉冷哼一聲,“我現在就要你知道,為了擺脫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聽她這麼說,他還真是該死的難過挫折。
他想就這麼鬆開手,一如以往率性地、大聲地對她說:“好,馬上脫給我看。”
但他做不到,他說不出口,因為他睇見她漂亮的眸子閃著委屈又倔強的淚光。
她不是個如她先前衣著般大膽又開放的女人,她頑強、她倔強、她有主見,她不是個沒有個性,沒有脾氣,沒有主張的洋娃娃。
他想……她是真的豁出去了,才會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我叫你放開!”她激動的掙扎著,而上身掛著的胸罩也越來越偏離它該在的位置。
隔著襯衫,他感覺到她柔軟的雙峰正摩蹭著他的胸口,他想放開她,卻又莫名的不捨。
“你胸罩快掉下來了。”他聲線一沉,試著提醒她。
她一震,驚羞地僵住。
“對不起。”他沉嘆一記,誠心地說,“我不該提出這麼無理又可惡的要求,你別脫了……”
此時,他的聲音溫柔而誠懇,不似剛才的跋扈強勢。
隨著他聲線的柔軟,她的動作也不如方才激動。
“我不是存心的。”真矢深深為自己的無理感到歉疚。
他低沉而溫柔的聲音牽動著她的情緒,在過度的激動之後,尾隨而來的竟是無助跟迷惘,心慌之餘,她警覺到自己的身體是如此地貼近著他。
她發現她做了不得了的事,她覺得好糗,好糗,甚至她想立刻在他面前消失。
她急著想離開他的懷抱,可是一掙脫了他,她的身體就會盡收他眼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情急之下,眼淚跟著狂飆——
睇見她的眼淚,真矢只覺心頭一陣緊縮。
“你別哭……”她的淚水讓他慌了。
她氣憤又羞赧地將頭埋在他胸口,率性地哭了起來。
“拜託,不要哭,好嗎?”真矢一臉困惑且困擾,“先把衣服穿上……”
裡綠委屈地啜泣著,彷彿沒聽見他的聲音似的。
他無奈地一嘆,“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對,我不該勉強你跟我交往,更不該要脅你……”
她不想跟他交往的意志是如此的堅定,他若強求,又有什麼意思?
再說,他一開始就不是真心真意想跟她交往,他只是……只是把她當成反抗他父親的工具。
“別哭了,拜託……”他端起她的臉,凝視著她。“算了,都算了,好嗎?”
迎上他溫柔的眸子,淚水依然收不住的她,微微一怔。
此時的他是那麼的溫柔溫暖,完全不似先前的陰沉霸道。
她的心莫名的一悸,羞色也瞬間在她的臉上蔓延開來——
睇著她委屈又羞澀的漂亮臉蛋,真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