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還溫馴得像只小貓咪般的她。
“不……”她的聲線微微顫抖著。
真矢完全摸不著頭緒地望著她,“亞弓,你……”
她忽地抬起頭來,氣憤地瞪視著他,“不要喜歡我,你甚至不知道我是什麼人!”話罷,她轉過身子,拔足狂奔。
望著她飛也似離去的背影,真矢既納悶又懊惱。
“搞什麼?”他喃喃自語,甚至有點慍惱的嘀咕著:“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不就是立原亞弓嗎?”
開著車在午夜的大馬路上閒晃,真矢一點都不想回到那個只有他一個人的豪華住宅裡。
她還是離不開那個混蛋嗎?在她明明被他打動之後,她依舊選擇投入那個利用她的男人的懷抱裡嗎?
愛情真是這般不可理喻又盲目的事情?也許……也許是的。
他一直自認是個冷靜到近乎無情的男人,但是當他面對著她,他不再理智、不再冷漠、不再猶豫。
他是這麼地期待著她、渴望著她、想保護她、愛她,然後……也希望被她愛著。
但她是怎麼想的呢?她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是誰?
她是個倔強、嬌悍,不輕易妥協、固執到近乎愚蠢,卻又能將他逼瘋的小瘋子。
他不知道她是誰?不,他清楚得很。
他想立刻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拿起行動電話,他撥了通電話給工藤——
“工藤,你知道立原家在哪兒嗎?”電話那端的工藤似乎已睡了,但真矢不管。“沒關係,我等,你現在就查給我。”
“東府中……好,我知道了。”掛了電話,他在路口來個急轉彎,將車調頭,直驅立原家。
東府中,立原宅。
來到立原家的大門口,真矢跳下了車,連續按著電鈴。
好一會兒,對講機中傳來傭人的聲音。“誰啊?”
已經是凌晨一點,他知道此時來叨擾是多麼失禮的事情,但今晚的他顯然很失控。
“立原小姐回來了嗎?”他問。
“啥?”
“我是天川真矢,我要見你家小姐。”他直接報上名號。
對講機沉默了一會兒,傳來的是另一個聲音——
“天……天川少爺?”被傭人叫醒的立原邦彥戰戰兢兢地問:“這麼晚,有事嗎?”
“開門,我要見亞弓。”他說。
“啊?”立原邦彥顯得有點慌張。“你……請你等一下。”
不一會兒,立原邦彥親自出來開門,而伊勢子也跟了出來。
驚見真矢,他們母子倆都一臉的驚慌。
“很抱歉,打擾了。”儘管唐突,他還是儘量有禮地說,“我要見亞弓。”
伊勢子、立原邦彥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有……有事嗎?”伊勢子囁嚼地問。
“我跟她的事。”真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