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相親物件的他,實在也稱不上什麼正直的君子。
“你沒話說了吧?”她朝他扮了個鬼臉,“再見。”說罷,她轉身就要走。
突然,她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回——
她整個人被扭了回來,不由得踉蹌了幾步。
瞪著他,她慍怒地問:“你到底想怎樣?”
真矢凝視著她,憤怒的眸底閃爍著懊惱及深情。“離開他。”
裡綠陡地一震,疑惑地望著他。
她不得不承認,這一際,她的心被觸動了。
他的聲音是真誠的,他的眼神是真誠的,他此刻的感情也是真誠的。
迎上他昏暗光線下的閃亮眸子,她臉兒一熱。
“他配不上你,你也不該愛他那樣的人。”他說。
“你……你怎麼知道什麼人配我?”她強自鎮定地說。
“你甘心被騙?為了他的需索無度,你寧可出來打工供應他?為什麼?他甚至還腳踏兩條船!”
“我……”睇著他為她抱不平時那傻惱生氣的臉,裡綠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
知道他為自己抱屈,甚至特地跑來現勸她、斥責她,她對他有了更深、更濃、更強烈的感覺。
天啊,不行,千葉裡綠,你不能真的愛上他啊!她在心裡提醒著自己。
“離開他,聽到沒有!?”他握住她的胳膊,嚴厲而認真地說。
因為慌,因為心裡充滿了矛盾,裡綠的情緒不知不覺地激動起來。
“不要管我!”不行,她不能喜歡他,不能!
“我怎麼能不管你?”他那兩隻炙熱又銳利的眼睛直盯著她,“他只會令你傷心。”
“不,我很快樂。”她堅定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真矢神情陰沉而憤怒。
快樂?明知對方欺騙她,她卻甘心為他打工賺錢是一種快樂?
她的腦袋在想什麼?還是正如那個混蛋所說,只要“狂野的一炮”就能擺平她?!
“你快樂是因為狂野的一炮嗎?”他沉聲道。
“什……”她一怔。什麼炮?他說什麼東西?
“不管他做了多少對不起你的事,只要他在床上給你一炮,你就滿足了嗎?”這次,他說得更露骨直接。
裡綠聽懂了,因為聽懂了,她立刻面紅耳赤。
“你嘴巴真髒!”她羞惱地說。
“不是我說的,是他!”他忍不住對她大吼,“是他對酒保這麼說的。”
她一愣,呆呆地望著他。這麼說來,亞弓的男朋友真的是個超級大混蛋?
如果亞弓一直被矇在鼓裡毫不知情,那麼她應該告訴她。
只是,總是愛得天翻地覆、轟轟烈烈的亞弓,不知道會不會聽她的?
“喂!”見她不知發什麼怔,他惱火地提起她的胳臂,“你有沒有把我說的話聽進去?”
迎上他噴火似的眼睛,她陡地一震。
她從沒見他這麼生氣過,就算她打他、罵他,跟他唱反調,他也從沒露出過這麼可怕的表情,但他現在卻生氣得像只被侵入領土的雄獅般。
“你喜歡狂野的一炮?只要夠狂野,你就會乖乖聽話?”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他真的氣瘋了,他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漸漸地不受控制。
聽見他不斷地提及什麼狂野的一炮,裡綠還真的有點羞惱起來。
雖然他指的不是她,但聽起來總是不順耳。
“夠了你,別再說了!”她漲紅著臉,氣惱地瞪著他。
“你害羞?”他濃眉一擰,語帶狎意地說,“不是吧?”
“天川真矢!”她氣憤地吼道。
“不必吼我!”他神情陰鷙地看著她,“你以為我為什麼寧可當小狗也要跑來找你?”
她一震,驚疑地望著他。
是喔,像他那麼高傲的人,為什麼寧可被她笑是小狗都要跑來?
“你……”她疑惑地睇著他,卻隱約感覺到什麼。
“要我說嗎?”他整個人激動不已,“要我說出來嗎?!”
裡綠瞪著兩隻寫著問號的大眼睛,怔怔地直視著他。“你該不是……該不是要說你……”
“我喜歡上你了。”他毫不猶豫地說。
“啥?”她陡地一震。
“雖然我不想,但我已經喜歡上你了。”他說。
裡綠疑惑地睇著他,“雖然不想是……是什麼意思?”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