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任何束縛感的衣服,像是休閒服之類。
左渝霈一向都有著急驚風的個性,隔天早上十一點多,她就依著大哥給的地址來到了季家。
季家是位於外雙溪一棟二十五層樓高的大樓裡,門禁森嚴,大門前有警衛,訪客得出示身份證,先行登記外,還得經由住戶的確認才得以進入。
“請你稍等一下。”警衛拿起對講機先向季芯逸確認。“季小姐你有訪客。”
“訪客?”她和哥哥回臺北半年,她並沒有認識半個人,怎麼有可能有人來找她?“請問他有沒有說他是誰?”
“一個姓左的小姐。”
姓左?季芯逸在腦海中尋找著,她的記憶中自己從未認識姓左的女孩子!
左渝霈向警衛打著手勢,請他把對講機給她,由她自己來跟她解釋。警衛便將對講機拿給了她。
“你是芯逸嗎?”左渝霈直接叫她的名字,讓兩人之間減少生疏感。
“請問你是……”
“你認識左渝霽和風迎語吧,我是他妹妹。”左渝霈看見警衛狐疑的眼神盯著她看,就好像在看一隻奇怪的動物一樣。“你讓我先上去再說好嗎?”
“那你先上來吧!”原來她是左大哥的妹妹,她一時之間竟沒想到左大哥。
左渝霈將對講機交還給警衛,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般,倉皇逃離現場。
一進電梯,按下二十五樓的數字鍵,電梯以飛快的速度將她送上二十五樓。
當她一踏出電梯,便看見一扇微啟的門,在門裡站著一個長髮披肩,穿著一襲淡藍色連身小洋裝的女孩,她纖細的身材,讓人感覺弱不禁風,對她無由的產生一股憐惜之情。
從結束通話對講機後,季芯逸就站在門邊等著她,電梯門傳來叮咚聲時,她便將門開啟等著她。
“你就是芯逸。”左渝霈走過去。
“我就是,你……”
“我叫左渝霈,是左渝霽的妹妹。”她先自我介紹著。
“請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季芯逸眼神空洞,投向聲音的來源。
“我們該不會就站在這裡說話吧?”
“喔!”季芯逸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先讓她進來,自己再將門給關上。
依著熟悉的空間,她走往廚房,從冰箱裡拿了瓶果汁,再拿起放在桌上的杯子,憑著觸感倒了約八分滿,才拿著杯子回到客廳。
左渝霈安靜的看著她熟練的動作。這個環境對芯逸來說十分的熟悉,然而她相信她一走出這扇大門時,肯定邁不開步伐。
她的世界難道說就只能被鎖在這小小的框框裡?
左渝霈不出聲,季芯逸根本無法猜測出她所在的位置,只能將杯子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
“你眼睛看不見多久了?”
“兩年了。”
兩年!
左渝霈真無法想象一個人從光明的世界,在一瞬間進入黑暗的世界時,心情上該如何去做調適。
如果換成是她,她也沒把握自己是不是能夠去面對。
“平常就你一個人在家嗎?”左渝霈看一眼這房子的擺設,看得出來是經過特別設計的。寬敞的空間,沒有太多裝飾品,只有簡單的傢俱,這一切都是為了她而做的設計。
“還有一個來幫忙的歐巴桑,她現在出去買菜,很快就回來了。”季芯逸解釋著。“左小姐,你還沒告訴我,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雖然你的年紀可能比我小,不過你還是叫我霈霈就好了,叫左小姐顯得太生疏了。”
“霈霈!”
“這樣聽起來順耳多了。”她端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我是聽我哥哥說起你的事,我不否認是有些好奇,但是我是真心的想認識你,當你的朋友。”
“朋友!”這兩個字在她眼睛瞎了之後,是她從沒想過的事。
她不太相信有人會想和一個瞎子做朋友,那代表著自找麻煩,不是嗎?
“嗯,你願意交我這個朋友嗎?”
“為什麼呢?”季芯逸還是不明白,她希什麼會主動與一個瞎子做朋友?
“我剛從歐洲回來,在臺灣我除了家人和幾個不錯的初中同學外,朋友不多。我相信你也需要朋友,所以我就厚著臉皮主動找上門嘍。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合得來,一定會很有話聊。”
“你不在乎我是個眼睛看不見的人嗎?”
“眼睛看不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眼睛看不見就沒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