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薛從風打算轉身遞衣裳,他立即低喝,“不準轉過來!”
“抱歉,一時忘了。”薛從風頓住,把手伸向後面,將衣裳遞給他。
火鈺珩快速的幫她把衣裳穿上,發現她依然顫抖,蹙起眉頭,立刻吩咐。
“從風,把我包袱裡那件雪貂披風拿來,再拿件衣裳鋪在乾草堆上。”
“咦?老大,那件披風不是要送給夫人的嗎?”那是老大花了三年多的時間,好不容易才獵足了皮毛,託人製成,打算今年夫人生辰的時候送給夫人的。
“叫你拿過來就拿過來!”火鈺珩斥道。那雪貂披風確實是他為孃親生日尋的,不過現下顧不了那麼多了。
“知道了、知道了。”他趕緊將披風拿了出來,又從自己的包袱裡拿出一件乾爽的外衣鋪在乾草堆上。
火鈺珩將披風密密的裹在她身上,才將人放在單堆上,總算是安頓好了。
“老大,我可以過去了嗎?我也想烤烤火。”薛從風小心詢問,怕又惹老大不高興。
“過來吧!先幫她擋擋風,我去換衣裳。”此刻的火鈺珩也坐在風頭,為那姑娘擋下灌入廟裡的冷風。
嗄?擋風?
薛從風張著嘴,不過最後還是鼻子摸摸,上前替換老大的位置,乖乖為陌生姑娘擋風。
“哇喔!這姑娘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啊?”之前沒注意,只知道是個姑娘,這會兒瞧見她右臉頰的疤痕,薛從風忍不住驚呼。“這疤痕是燙傷的嗎?”伸出手就想摸摸看,不料在半空中被攔截。“啊!痛痛痛……老大,你別折斷我的手啊!”
“誰教你想輕薄人家姑娘!”火鈺珩寒著聲斥責。
“輕、輕薄?”薛從風驚詫。
“難道不是嗎?姑娘家的臉是可以隨便讓你摸的嗎?”火鈺珩瞪他。
“老大,這姑娘臉都毀了,我怎麼可能還……”
“閉嘴!不管外貌如何,她都是個姑娘家!”火鈺珩沉聲怒斥。
薛從風一驚。驀地想起老大的妹妹鈺琇就是因為意外受傷,臉上有了疤痕,被未婚夫許家嫌棄退婚,若不是她阻止,說上門抗議好像她非得賴著人家不可,只是讓她更丟臉的話,火家人哪會善罷甘休。可從此兩家交惡是理所當然的,路上相遇皆視而不見,火家人甚至以行動證明,同一個地方、場合,有許家人在就不會有火家人在。
之後鈺繡便足不出房,連她的院落都不曾踏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