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的從二樓一路叫到八樓去,把這個突如其來的大新聞告訴大家。
在討論不出結果,劉妤又一問三不知的情況下,大家才會決定派她當代表,下來弄清楚情況。
“那你以後是不是還能住在這裡、在這裡工作?”於寒焦急的看吧檯內的人。
“我也不知道。”段又菱搖了搖頭。
“你也不知道?”
“秦小姐結婚後要定居在英國,她本來希望我能頂下這間店,但是我沒有這麼多錢,只好請她將店讓給別人。至於將來我是否能繼續在這裡工作及住下,那就得等到新老闆來了之後才會知道。”她說著輕嘆了一口氣,“不過我想照舊的機率大概是微乎其微吧,畢竟不是每位咖啡店老闆都能像秦小姐這麼大方,還提供員工宿舍給員工住的。”
於寒的眉頭已經快要可以夾死蒼蠅了。“你怎麼會這麼傻?要錢跟我們借就好了,我們又不會不借你。這間咖啡店的生意那麼好,很快就能回本,把借的錢還光的。”
段又菱眨了眨眼,猛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沒想到。”她嘟著嘴說。
看著她,於寒突然說不出話來,總覺得像這樣一個思想單純的單親媽媽,能帶著兒子安全的活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蹟。
當了將近兩年的鄰居,雖然段又菱因為一天得工作十二個小時的關係,不像8樓公寓裡其他七樓住戶那般親近,動不動就能聚在一起吃飯、聊天或團體出遊,但是由於她的兒子小澤和曲茜姐的兒子小剛、雪顏的女兒小潔年齡相近,又常常玩在一起的關係,所以在不知不覺間也和大家都熟稔了起來。
人熟了,話題自然會開。
於是慢慢地,知道了小澤是段又菱在畢業旅行時酒後亂性下的產物;知道她父母早已雙亡;知道她原本寄住在舅舅家,舅媽一直覬覦她畢業後能嫁給村裡對她有意思的“田僑仔之子”,然後大賺一筆豐厚的聘金,沒想到她大學畢業證書都還沒領到,就已經先未婚懷孕了。所以氣得差點沒吐血的當天就將她掃地出門,喝令她不準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丟他們家的臉。
之後她便開始過著“出外靠朋友”的生活。
從學校畢業之前,她窩在好友的宿舍裡住了五個多月,畢業後,仍是窩在好友的家裡,直到好友的爸爸因為經濟不景氣以至於公司經營不善而關閉時,她才不好意思繼續待在人家家裡白吃白住。
不過即使如此,由於好友與其家人的一路相挺,她還是平安順遂的度過了她人生中最艱辛的一段日子。離開好友家時,小澤都已經過三足歲了。
回想過去,段又菱總是微笑的說她的生命中有很多貴人,她的舅舅、舅媽、好友一家人和秦小姐都是。雖然說她舅舅、舅媽有點把她當成了搖錢樹在養育,但好歹也照顧了她八年,而好友一家人就更不用說了,再來便是秦小姐。
兩年前她離開好友的時候,身邊除了過去三年在好友父親公司裡工作所存的十幾萬塊之外,只有一個裝著幾件衣服的行李箱,和一個天真無邪的兒子而已。
因為帶了個孩子在身邊的關係,找工作可說是四處碰壁,直到遇見秦小姐因為同情而錄用她,甚至於還將原本規劃成辦公室兼倉庫的小房間免費讓給了她們母子居住,讓她可以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兒子,她才有了一個真正的落腳之地。
只是現在……
“你見過這間店的新老闆了嗎?”於寒趕緊追問。
段又菱搖了搖頭。
“早上秦小姐沒有順便帶他過來嗎?”
“他們早上有來過嗎?”她一臉訝然。
於寒點點頭。“雖然我沒看到人,但是秦小姐的確帶了對方到這來和劉妤重新簽定一張新的租賃契約,我還以為他們會順道過來看看這裡的,竟然沒有……”
“房東太太有沒有說對方是個怎樣的人?”她忍不住問道。“我是說我的新老闆。”
“以劉妤的個性,你覺得她會說出什麼有建設性的評語呢?”於寒不住搖頭嘆息,“老實說,從頭到尾,她對你的新老闆只有一個評語,那就是長得很帥。”
段又菱聞言,輕笑了一聲。“至少我知道我的新老闆是個男人,而不是個女人。”她開玩笑的說。
“你該不會連新老闆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知道吧?”
“的確不知道。”
“秦小姐什麼都沒跟你說嗎?”
“她只說對方是個經營很多連鎖店的大老闆,因為要管的事有很多,所以不可能親自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