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這個人。”
我不語,心裡很是煩燥,姚千帆臨走時那一瞥,已讓我如坐針鑽,可為什麼他還來插上一腳?望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時間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它改變了我對趙藍陽的保持在腦海十年的死板印像。
以前的他,自私、自大、狂妄、目中無人,還刻薄凡是大戶人家的紈絝子弟的惡質形像都幾乎包含光了。可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他變了好多。雖還達不到姚千帆式的深沉,但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你,與他,是朋友麼?”我問。看他們的相處方式,倒像朋友,可他對他的評價卻又不太相像。
他淡笑,目光淡淡:“是朋友,還是比較要好的那種。”他看著我,意有所指,“但一旦牽涉到女人,恐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避開他的目光,他的意思我再是明白不過了,就算知道我與姚千帆有交集,他也不打算退出。
想到這裡,我抬頭,微微一笑:“你猜對了,我與姚千帆確實有很大的關係,只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而是………只是*的關係。”
他瞳孔一縮。
我再度一笑:“純碎的*關係。”
“你怎麼可以這樣?”他嫉忿交急,猛地起身,可能扯痛了傷口,呲牙咧嘴的。我心裡一慌,想上前,卻生生打住,立在原地動也不動,看著他痛的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門又被開啟來,是奶奶,她手裡提著一個大袋子,她看到我高聲叫著:“終於也來看阿陽了,你這死丫頭,真是忘恩負義的緊。”
她後面還跟著趙阿姨,看到了我笑了笑:“想不到琳琳也來了。”她對奶奶說,“阿姨,你這句話就有些過份了點,琳琳這不是來看望阿陽了嗎?”
我勉強朝她笑笑,趙阿姨不再關注我,對趙藍陽說車子已經來了,可以準備離開了。目送趙藍陽的輪騎被推向加長型的埃克斯卡利伯。
奶奶也跟著上了車,我拉住她,“奶奶,不打算繼續留在我這?”
奶奶笑道:“藍陽身子不便,我去照顧他,再說了,在趙家住了那麼多年,已經習慣了。”
我心裡有些難受,趙家再好,難道還比不上自己的親孫女?
奶奶拍拍我的手道:“琳琳,要經常來看看啊,你趙叔叔趙阿姨對你也夠好的了,人啊,還是不要忘本啊。”
我抿唇,看了已經坐在車裡的趙阿姨,她一邊整理著頭髮,一邊朝我笑笑,說要我經常來B望看望他們,又起身扶了奶奶坐在她身邊,攙了奶奶的手,讓她坐好,又轉頭對我說:“琳琳放心,對江阿姨啊,我可是把她當成親*。不會少她一根頭髮的。”
我趕緊道:“我不是這是個意思,阿姨對我們祖孫這麼好,我們卻無以為報,很過意不去。”心裡忽然很酸楚,趙氏夫婦對奶奶的好,我也算在眼裡的,沒有血緣關係的都可以對老人這麼好,可為啥做親生兒子的卻不管不問?
難道血濃於水是叫假的嗎?
趙氏夫婦的高大形像越發襯得我那父親面目可憎。
車子啟動了,我朝他們招手,趙藍陽搖下車窗,在車子經過我時,驀地說了句話:“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我愕然,等我回過神來,車子已駛遠了,只留下一路尾氣夾著公路上的灰塵噴面而來。
驀地想起有本書上的一句經典的話,忽然覺得自己好渺小,如螞蟻撼大象,費盡心力想改變命運的方向,可到頭來,只是讓命運齒輪偏離軌道一丁點距離,最終還是沿著原來的軌跡前行!
苦笑一聲,我何德何能,讓天之驕子的趙藍陽對我如此念念不忘,明明知道我與姚千帆有一腿了,還不死心。通常男人都不喜歡用別的男人睡過的女人,怎麼他就獨獨成了例外?
難道我的魅力真大到他不在乎這些男人的尊嚴與驕傲?
恐怕還沒到那個地步,或許七年失敗的婚姻讓我成熟了許多,也扮了七年的故作優雅的貴婦人形像,比起同年的女性,我確實算得上有品味能帶得出世面的。
可趙家條件也不差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要與我糾纏不清?
嘆口氣,轉身回到醫院停車區,我的紅色凱迪拉克靜靜地停在那裡,從提包裡掏出鑰匙,開啟車門,驀地,從斜裡殺出一個人,一把扯住我,不等我從驚懼中反應過來,一雙唇已朝我壓了下來。
“唔………”原來驚惶的心,在聞到來人身上熟悉的青草煙味時,終於把恐懼揮去,可唇上傳來麻痛的感覺又讓我把心提了起來。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