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了,恢復單身了,並且還得到了許多女人都無法想像的財富,可我並不開心,一丁點的開心都沒有。
去了梁錦家,我對她說,我離婚了。
“碰!”梁錦手上的水果滾落地面,她直直地瞪我:“離婚?他向你提出的?”
我搖頭,有氣無力的:“是我主動提出的。”
她再度瞪我,保養得當的面孔扭曲著,猙獰著,說不出的駭人,她的手指著我,顫抖著,彷彿我犯了不可饒恕的錯。
“你,你居然主動提出離婚,你,你你腦子有病啊”在人前,一向扮作優雅得體的貴婦人的梁錦,在人後,比潑婦還要入木三分,“江琳琳,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你居然主動提出離婚,這樣你的損失有多大,你知道不?”
我道:“我分到了五百萬的錢,還有四間商鋪,商業街的。”商業街是繁華地帶,一間商鋪一個月都是近萬的租金。繁華的A城,一般的普通白領的工資也不過三四千而已。而我目前的工資,也不過八千左右而已。就算以後不工作,單憑這幾間商鋪的租金,也夠我們母子吃穿不愁一輩子了。
梁錦尖叫一聲:“區區五百萬和幾間商鋪就把你打發了?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啊。”她指著我,恨鐵不成鋼似的,“你這個笨蛋,你怎麼不再等一下啊。你”她氣的雙臉血紅,好像我做十惡不赦的事似的。
她緩了口氣,又道:“你知不知道,楚昭洋馬上就要繼承*的公司了。”
我愕然,搖頭。
她白我一眼,一副“你是白痴”的神情,“你這個笨蛋,現在你與他離婚,分的財產,也只是他的私人財產而已。你就不能等到他繼承了*公司後,再給他離婚嗎?那間公司,我聽說去年營利好幾個億呢。你這個笨蛋”她接連罵著我。
我嘆氣,安慰她,也安慰自己:“何必把事情做的那麼絕呢?你以為楚昭洋是傻瓜嗎?”
“楚昭洋當然不是傻瓜,他還聰明的很呢。就因為知道你現在提出離婚,分的財產也不過是他自個兒掙的,如若等他繼承了母親的財產,那才叫虧呢。”
我搖頭,“你不懂婚姻法嗎,子女繼續父母的財產,根本不能算作夫妻共同財產。再說了,他公司裡有律師,也不可能讓我鑽這個空子。人啊,還是不要貪心了的好。”我提醒著她,也提醒著自己。
她窒住,半晌不吱聲。
我看著她,冷笑:“你以為我是真的不知道楚昭洋快要繼承我婆婆的公司嗎?”
她望著我,目光閃動。
我垂下眸子,看著她手上的鑽石戒指,卡蒂亞的對戒,價錢高到離譜,梁錦為了這顆戒指,甘願被關進這所豪華的牢籠,進著看似風光實則寂寥的富太太生活。她的男人在外邊也有不同的女人,可他不像楚昭洋那樣高調。梁錦是知道的,但大家都未撕破臉,也就裝著不知道罷了。
可是楚昭洋就不同了。
楚昭洋是故意的,他在外邊的女人多不勝數,但我知道,他與她們並未有太多的牽扯,通常大多情況下,都是那些女人自作多情而已。
可是,就是因為他的刻意為之,才令我更加難堪。
他情願揹負負心漢,*的名聲,也不願承認我是他的妻子。他情願陪掉一生的資產,都要與我斷絕關係,想來,他恨我已恨入骨髓了。
他四處招惹些漂亮又有心機的女人,卻又與她們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表面上看似每天晚上都要回家過夜,實則是故意激起外邊女人對我的仇恨。
她們一個個地找上門來,炫耀,逼宮他應該是知道的,他連偷腥都不擦一下嘴。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與我離婚,只是他掩藏的很好而已。
這種城府深沉的男人,我哪是對手,也只能依他的意思,自知之明的簽字走人。
我對梁錦說:“你的男人在外邊包二奶養情婦,何償讓你知道了?可是他呢?那麼高調,那麼囂張,為的是什麼?我有自知之明,也知道哪些錢該得,哪些錢不該得。”
不知是誰說過,瞭解男人,就像剝洋蔥,淚流滿面地*後,卻只剩下空心,男人就是如此。
七年的婚姻生活,對楚昭洋的為人與精明也算是瞭解透了,但付出的,又何止剝洋蔥那點代價?
不過,這場豪門之旅,也讓我受益不淺,至少,我認清了,在婚姻裡,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能長久的。而只有金錢名利的愛情,也是靠不住的。不但損毀了自己的人格和尊嚴,還永遠把自己釘在了拜金女的恥唇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