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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還不太明白我對趙藍陽到底是恨多,還是怨少。我也不太清楚他對我到底存有何心思,可直到後來,我才明白過來。
原來,有些事情,不只是光看表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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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錦三十二歲生日過的特別隆重豪華,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狐媚子在她手上佔了便宜,她是最大的贏家。
我想對她說,這樣值得嗎?
可話到了唇邊,看著她一臉幸福地偎在金彰明身邊,我想,人各有志吧。
有些人天生不喜歡爭奪,就算懷著滿心傷痕,也會自動退出。
而有些人,天生都喜歡戰鬥。梁錦是後者吧,瞧她越戰越勇,看來已把對付小三兒的戰鬥升級為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娛樂了。
“無所是事,逛街呢,又找不到你。打牌呢,總是輸錢,看電視呢,廣告又太多,還是看小說好。根據你所描述的情形,我想,*不離十,楚昭洋後悔與你離婚了。”晚上,送走了所有客人,她拉著我來到精品一條街,琳琅滿目的各式名牌吸引著眾多敗家女的眼球,雖然價位高的離譜,但這條街上的名車行人,仍絡繹不絕。不得不感嘆,有錢人就是好!
我大至說了楚昭洋最近的不同尋常,她聽了我的分析,如柯南偵探般,神秘又得意洋洋。
我白她一眼,“小說能與現實相比嗎?”
她朝我豎了指頭,“戲上有,世上有。楚昭洋以前對你那麼冷漠,可自從離婚後卻開始主動打電話給你,還說要親自來接你去他家,並且,他還曾經找到你工作的地方找你,以上幾點,依本大師看,他八成已經後悔了。”她捧著我的臉,左右端詳,嘖嘖有聲:“二十五歲了,保養的也挺不錯嘛,雖然沒以前白晰,但卻比以前多了份自信的神彩。瞧,這雙大眼多水靈啊,還有這五官啊,這鼻子啊,這身材啊”
我打掉她的手,瞪她:“得了吧你,你想當鴇母,我可不想當姑娘。”瞧她說的什麼樣,好像古時青樓裡的鴇母一樣。聽了就噁心。
她嘻嘻笑了把,*地摸了把我的前胸,“*也挺挺的,沒有下垂也沒有縮水,身為正常的男人,沒有道理會撇下你,跑到外邊偷腥。”
“錯!男人都是喜新厭舊。還有,男人天生就愛出軌,與女人長的美不美沒有關係。”我糾正他。
她挑眉:“有興趣與他重新來過嗎?”
重新來過?
我瞪她,她出的什麼鬼主意。
她舉手投降,“好吧,換種說法,如果楚昭洋對你舊情復燃,想追求你,你該怎麼辦?”
我沉默,我從未想過這點,依他對我的厭惡與冷漠,會有這種可能嗎?我情願相信母豬會上樹。“不可能的,可能是我主動提出離婚,他男人的自尊心一時接受不了吧。”就像我以前的同學,老公出軌,她先是一哭二鬧只差去上吊,後來卻認識了一名又帥又有些本領的男人,新的戀情讓她自信起來,對老公也不再過問行蹤了,這樣反而讓男人開始重視她。
很典型的例子,男人都是*骨頭,你越對他好,越對他關心,他越不屑一顧。可當你不再以他為中心時,他大男人主義就開始作祟了,從骨子裡冒出的征服欲,又腆著臉跑來貼你。楚昭洋現在的心思,恐怕與多數男人如出一側。
梁錦說不過我,只得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你該怎麼辦?”
“涼拌唄,反正我與他肯定不可能了。”不知不覺中,來到一間咖啡廳,鮮綠色的招牌閃亮著動人的色擇,給人清晰活潑的**生機,在忙碌的街頭標新立異,見慣了清一色的大紅,寶藍,這種帶嫩芽綠的顏色,在這炎熱的夏季裡,如同一道清爽的涼風,悄然吹進心頭。令人身心舒暢。
“走累了,去喝杯咖啡吧,我請客。”
從咖啡廳走出一對男女,那男的有五十上下,腆著一張啤酒肚,臉上橫肉立現,手上有顆碩大的金戒指。
我望著他,他也看到我,神色不變地別過眼,挽著身邊的女人從我身邊離開了。
那女人卻看到了我,她手裡提著白色提包,捏著提包的纖細手指上有一顆亮的刺眼的戒指,是OXETTE,她也看到了我,可能也發現了我的目光,描細精緻的臉孔微哼一聲,從我身邊經過時,那女人高佻的身子把我撞到一邊去。
捂著撞痛的肩膀,我望著那道背影,久久不能言語。
“琳琳,怎麼了,被撞到了吧?”梁錦扶著我,順著我的眼光看去,訝然道:“那不是王氏的董事長江懷民和他太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