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少堂主!”和服女子重複了一遍。
遠藤凌川頓時就沉寂了下去,良久,才緩緩的擱下手中的茶杯,清俊的臉上竟然不期然劃過了一道難以察覺的柔和,深邃冷漠的黑眸也溢位了些許淡淡的光圈,只見他一身悠然的站了起來,負著雙手,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人在哪裡?”
“就在大門外,門口的守衛不敢輕易放她進來。”
和服女子話一落,遠藤凌川那冷峻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門外了。
和服女子霎時驚了一把,如果她剛才沒有看錯的話,她竟然看到少堂主笑了,少堂主一向是一個不喜於表的人,無論是在以前還是就在這段時間裡,她很少看到少堂主那樣笑得眉飛色舞的,只有對著小姐,他才會偶爾淡笑那麼一下,很難想象手裡就掌控著日本第一黑道勢力的當家竟然是這樣出塵的一個人,其實這樣的男子,更像是站在遙遠的天外,看著他們在塵世中忙碌著。
守在樓下的幾名黑衣男子一見到遠藤凌川那清瘦的身影出現,立刻就跟了上去,穿過長長的走道,地板上傳來了一陣沉穩而急促的腳步聲,飄起的衣袂刷過了明淨的窗框,迎著淡淡的幽蘭香,遠藤凌川每往前走一步,心底就掀起了一道千尺巨浪,似乎就有要將他團團淹沒的趨勢,但他也是硬是將這肆意翻滾的大浪壓了下去,清俊優雅的臉上呈現的,依然還是一片閒逸的平靜。轉過了閣樓,乾淨的水泥大道就出現在了眼前,兩旁種滿了翠綠的松柏,松柏過去的兩旁的空地上,種滿了美麗的櫻花,此刻正值暮春時刻,落英繽紛鋪滿了整個院子,櫻花樹下早就鋪上了一層美麗的粉紅色,空氣還莫名的飄蕩著一股淡淡的幽香,似乎是很多種花香混在一起的清香。
遠遠的,他就看到了正雙手提著行李袋的那個一身淡藍色洋裝的女子。
歲月的風霜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她依然還是美麗如昔,清秀的小臉雖然不再像當初那張容顏逼人奪目,但她眼底的柔光,卻依然還像當初一樣,那麼輕易的就讓他沉淪得徹底,更不用說她臉上那一抹水蓮花一般不勝涼風的嬌羞的微笑了。
於是,就有那麼一瞬間,遠藤凌川忽然就明白了過來,怪不得他這一生除了她之外就沒有辦法再喜歡上別的女人,想來,一定就是他一顆的心早就被她篡得死死的了,有她的地方是天堂,沒有她的地方便是無邊的黑暗。
而一直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外,抬著清眸默默的往裡面望著的藍姍姍,從看到遠藤凌川出現的一刻,原本平靜的心也開始微微起伏了,看著他越走越近,忽然就覺得心跳加速了,迎上他那深邃而熾熱的越來越近的眼神,藍姍姍有些承受不住一般的低下了眼簾。
一道清新略伴著淡淡的檸檬香氣輕輕地拂過了,藍姍姍還沉浸一陣恍惚之中,就感覺有人輕輕地抱住了自己。
“不是說明天過來嗎?怎麼提前了?也沒有讓我過去接你。”遠藤凌川的語氣格外的溫和,也很平靜,天知道他是用多大的力氣將心底的激動壓制下去的,不然,環在她腰間的手也不會顫抖得厲害。
聽到了熟悉的嗓音,藍姍姍那懵下去的腦袋才緩緩的清醒了過來,吸了口氣,才幽幽的抬起了頭,望著想過很多次,終於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俊臉,不知怎麼的,心裡就開始有些開始泛酸了起來,輕柔的嗓音裡含著一絲沙啞,“凌川……”
“大膽!竟然敢直呼少堂主的名字!”站在遠藤凌川身後的一名黑衣男子低喝了一聲,眼底充滿了警惕,漢語說得可不怎麼流利。
藍姍姍被這麼一喝,嚇了一跳,有些恐懼的望著遠藤凌川,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村上,不可造次,她是你們的夫人,孫小姐的母親。”遠藤凌川沉靜的宣佈了藍姍姍的身份,其實,堂裡的人都知道他們有一個孫小姐的訊息,但是遺憾的是,很多人都沒有見過孫小姐本人,而這個村上倒是見過星夜一面,就是那次遠藤凌子受傷的時候,打心裡被星夜與生俱來的清雅高貴的氣質折服,當然她也繼承了少堂主那不凡的氣度,這種人通常不需要具備多麼卓越的專業技能,僅僅憑著自身的氣度還有那過人的識別能力就可以讓很多人為他所用,伯樂與千里馬的故事,已經發生在他們身上很多次,不然,想孫小姐這樣的柔弱女子,她也沒有撐起那麼龐大的企業的能力。
聽到遠藤凌川的話,身後的幾名黑衣人皆是一驚,素聞夫人早已經逝去多年,怎麼忽然間就冒出了這麼一個女人,竟然令少堂主直接稱之為自己的夫人了?而且還是孫小姐的母親,可是從眼前的女子的容貌上,根本看不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