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又一個利落的坐到了星夜的身旁,兩手交叉搭在腦後,斜斜的靠著扶欄,深邃的眼眸往天際那一抹抹絢麗的煙花望了去,任憑著海風拂過那英俊剛毅的臉龐,修長的手指一揚,將頭上的帽子一摘,隨手往星夜那顆小腦袋上蓋了去……。
“我的頭髮亂了。”某姑娘那略帶著抱怨的語氣響起。
“亂了就亂了,明天再梳理一下就行了。”
“等下還要見人。”
“我批准你不去。”依然還是一副發號施令的語氣,聽得星夜姑娘很是不爽,星眸一轉,乍然發現,原本坐在眼前的蘇沐哲早已經不見了人影。
“他什麼時候離開的?“星夜淡然問道。
“我怎麼知道?“戰北城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控訴,“小飯桶對誰還是念念不忘,雖然她已經成北城夫人。”
星夜一聽,心底一沉,紅唇微抿,有些理虧的望著戰北城,輕聲中帶著一股小心翼翼,“你,聽到多少了?”
“該聽到的,都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也聽到了,你說我聽到了多少?“戰北城沉著那雙深邃的眼眸,深深的瞥著星夜,低聲回道。
聞言,星夜一怔,輕抬著腳踢了戰北城一下,輕斥了一句,“小人!”
正文 第119章 一滴清淚(二)
後來,星夜只記得當時的戰北城只是淡然微笑著望著她,任她的雙手拍打著他那寬厚的肩膀,黑眸裡充斥著的是難以言明的深沉與淡淡的寵溺,大手緊扣著她那纖細的皓腕,輕輕往自己懷裡一扯,星夜就倒在他的懷裡,有力的雙臂將她小心翼翼的禁錮在懷裡。
星夜並沒有太多的驚訝,而是很溫順的靠著他的胸膛坐了下來,身後傳來的那股暖暖的溫度,像一道和煦的春陽,擦過了湖面上那一層薄薄的冰面,冰雪緩緩地消融了,剩下的,只有那股微微泛起的暖暖的水汽,帶著一股黎明前的朦朧,似乎在等待著黎明的破曉。
“小飯桶的意志還不夠堅定,以後,少見他,免得存在安全隱患。”戰北城又低聲說了一句。
星夜卻緩緩的將視線從天邊那一抹抹絢麗的流彩裡收了回來,睫毛上還沾著些許溼意,映著點點星光,折射出了一道道美麗的流光。
“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星夜輕聲道。
“我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要你現在,只要你未來。”戰北城沉聲開口,黑眸忽然一轉,定定地落在了星夜那洋溢著淡淡的暖意的臉上,眸光很深沉,似乎融有很多星夜看不懂的東西。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星夜有些惴惴不安的眨著清眸,抬著手往臉上擦去。
而,戰北城卻忽然一把彎腰,緊緊地摟住了星夜,大手上的力度將星夜的腰部都摟得生疼,她似乎可以聽見他那有力的心跳聲透過胸膛傳來。
“我希望,你以後的喜怒哀樂,全部屬於我,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低沉的嗓音裡,其實已經夾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星夜一怔,臉上的那抹淡雅忽然就凝固住了,良久,秀麗清雅的容顏才慢慢的洋溢上了一絲沁人心脾的輕笑,欣然伸出雙臂輕輕的環住了戰北城的肩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把那顆小腦袋埋進了他那寬厚的胸膛裡……。
一襲清涼的海風襲來,一直站在船艙門口的那個黑色的身影忽然搖晃了一下,似乎有一股蝕骨的寒意直逼心口,冷冽的雙眸終於劃過了一絲沉痛,雖然很淺,但那顆冷漠的心上卻留下了一絲怎麼也磨滅不掉的血痕。
而那道黑色的身影后,卻站著一個纖細柔美的身影,溫柔的臉上已經染上一絲蒼白,跟那幽靈城堡裡被放幹了血的幽靈一樣,沒有一絲的生氣,有的,只是無邊的陰冷與寒意。
那晚上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卻又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因為,那晚的戰北城跟星夜看了一晚的煙花,欣賞了一晚的星月。
其實,在星夜的眼裡,是不是有婚禮並不重要,她只是在尋找一個可以避風的港灣,漂泊了那麼多年,若是說她從來沒有感到寂寞孤獨過,那定然是騙人的,之所以想不斷地流浪追逐夕陽的腳步,不過是因為害怕夕陽下去後的黑暗。
所以,過了很久很久之後,星夜依然記得,當戰北城拉著她椎開那扇緊閉的房門,對著她開口說,到家了,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的時候,她好像眼眶又溼潤了一�……
車子像一道呼嘯的勁風一般,伴著龍吟虎嘯般的剛勁威武,雄赳赳氣昂昂的駛進了搽團軍區機關公寓樓。
“參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