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辦法可想。若答應,大好河山就拱手讓人了。若不答應,趙一道聖旨下去,他們就是叛逆,立即就會眾叛親離。
因此,對兩個朝廷來說,最佳的選擇就是,趙你還是老實呆在金國吧。
當然,如果你能寫下一份傳位詔書,那就最好不過了。
這才是王納這次來五國城的真實目的。
一想到宋金談判根本就不可能討論俘虜一事,自己可能從此在無機會回中原,秦檜面如土色,他用哀傷的眼神訂著太上道君皇帝趙,示意他儘快想辦法。
可趙則一臉木訥地坐在那裡,面上無怒無喜,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看來,他已經徹底死心了。
秦檜:“太上。”
沒有人說話。
王納更是不耐煩:“太上道君皇帝陛下。國內亂成一團。民心軍心混亂。天承皇帝自繼位以來。退金人。滅夏國。乃有為英主。正該登極為帝。還請陛下朝日頒下傳為大詔。以安天下人之心。”
趙還是不說話。他甚至將眼睛閉上了。心中不住大聲咒罵:我現在已經回不去了。那兩個逆子。我也不會讓你沒安生。
他越想心中越是怨恨。自然不肯再理睬王納。
秦檜見太上道君皇帝不理人。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得無奈地對王納說:“王大人。太上累了。還請你退下吧。”
王納點點頭,大聲對趙說:“太上,臣告退了。臣今夜就在村裡紮營,明日一早即起程回國,還請陛下儘快寫下聖旨。”說完話,他磕了三個頭,揚長而去。
“這個逆賊。”太上道君皇睜開眼睛,聲嘶力竭地說:“朕生了兩個好兒子,他們巴不得朕早點死去。朕偏偏不能遂了他們的意,朕在世一天,大宋……大宋就沒有皇帝!”
秦檜身體一顫,脊椎裡像是被灌進去了一盆冰水,冷得打起哆嗦來。
不管怎麼說,故國來人還是讓村子裡的宋朝舊臣很是興奮,特別是王納帶來的食物和衣服,更是幫了大家的大忙。雖然王納是遼人,可好歹也是漢族同胞。而且,此人是進士出身,談吐風雅很能給人好感。
王納在太上的面前狂悖無禮,可見了一眾寧死不降的宋臣卻心中佩服。換他是宋臣只怕早就投降了,他身侍三朝,早就被人罵成三姓家奴,一向以真小人自居。但見了真君子,還是非常尊重的。
同一眾宋臣談了半夜話,好不容易將他們送走,王納感覺有些疲憊。他擦了擦臉,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金國地秋季還是比較冷的,相比起這裡,中原簡直就是火爐。一想起太原炎熱的初秋,王納這才明白女真人為什麼害怕中原地夏季。
這次走這麼長路來金國,他也不期望能得到什麼結果。看太上道君皇帝的意思,也沒有寫傳位詔書地意思。這就是一個老狐狸,不是那麼好對付啊。實在不行,也只能打道回府了。現在,河東軍應該已經出兵了吧,在不走,一旦前線打起來,自己未必能走得脫。女真上層可都是一群蠻子,沒道理可講的,對他們來說,殺一個宋朝使者,像殺雞一般。
一說起,金國上層,又回想起前幾天在金國首都會寧府所看到的一幕,王納就想笑。
他這次來金國首都,名義上是同女真人商談接受河北的事宜。畢竟,當初楊華在開封同宗望簽定的和議上白紙黑字寫著,金國將河北歸還宋朝。這兩年雙方雖然打個不停,可這一紙和約還是要生效的。如此,楊華東證才能佔在一個道義的高度上,將來就算兩國罷鬥也有臺階可下。
本來,王納投降河東,這次回金國還擔心被女真人找他麻煩。可楊華安慰他說:“放心去吧,現在的河東已經不是兩年前地河東,金國就算要怎麼著你,難道不擔心被我報復嗎?河東越強大,你就越安全。”
既然楊華都這麼說了,王納也只能硬著頭皮來了金國。他也知道自己在河東做了尚書,其實很多人是不服氣的,這
國如果能順利地拿到趙的傳位詔書,那些質自人也可以閉嘴了。
事實正如楊華所預料的那樣,王納來會寧府之後很受禮遇,女真人也不提他投降河東的事情。河東在滅掉西夏之後,已經成為一支於女真對等地力量。強者只尊重強者,這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金主吳乞買親切接見了王納之後,承諾說,可分期將河北之地歸還宋朝。不過,現在河北可不在金國手裡。
他還說,王納你根本就不該來這裡的,直接去北京見劉豫才是正經。還有,現在他全面承認宋金和議條約,河東是不是也該信守承諾,於金兵和平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