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黃曆,後天的日子不錯,吉利。古人都講究這個,楊華覺得提前幾天決戰也沒什麼,反倒可以鼓舞士氣,也同意了。
……
觀察戰況地參謀軍官又叫了一聲:“党項步兵出動了,總數兩千!”
楊華忙定睛看過去,西夏人的騎兵還在不緊不慢地衝著。在騎兵後面,有一隊党項步兵緊隨其後。
“騎兵衝陣,步兵跟進,事先又不用弓手壓陣,党項人難道就沒新花樣嗎?”楊華抓了抓頭皮:“鐵鷂子、潑喜軍都沒有出現,看來拓拔老兄並不著急啊!”
“一里地了!”參謀軍官繼續報數。
党項騎兵一改先前的不緊不慢,戰馬開始提速,五百騎跑了起來,正對著陣形稍微有些不整的天武軍。
看來,拓拔山嶽也是一個有經驗的軍官,河東軍要想在他面前隱藏弱點根本沒任何可能。此方軟勒就是彼方地攻擊點,戰場上沒有僥倖二字。
“弓!”
“放箭,放箭!”
超過四千張大弓同時拉圓,指向天空。咻一聲,一團白色雲霧騰起,瞬間升至拋物線的最頂端,然後暴雨一樣落下。
稀稀落落地慘叫聲響起,無奈西夏人身上都有結實的鎧甲,雖然有人被射得渾身是血,卻依舊沉默地向前走來。
但騎兵卻有些亂,有幾匹馬被直接射翻在地,在隊伍中造成了小小的混亂。
“三百米!”騎兵開始加速,跟在後面的步兵同時發出一聲吶喊,同時朝河東軍大陣瘋狂地衝來。
“看來我還是小看党項人地戰鬥力了,床子弩射擊!”楊華下令。
“碰碰碰!”一連串大錘砸在扳機上地聲音,瞬間,空氣中響起尖銳的破空聲。
無數條黑線向前射去。
床子弩地威力大得超出人的想象,很多人都被這粗大地弩箭一劈兩半。
慘烈的叫聲此起彼伏。
楊華也不用觀察戰果,這不過是党項人一次試探性地進攻,對大局毫無影響,到現在他還沒有著甲,若現在穿上沉重的盔甲在太陽地裡站一天,到晚上還不累垮?
他走到關群面前,蹲了下去:“關群,會下五子棋嗎,來一局。”
關群一翻白眼:“主公只
我的對手,若不添些彩頭,我才不跟您玩呢!“
“好,就同你賭一局,賭什麼?”楊華命人鋪開棋盤,將白子遞過去:“我執黑先行。”楊華最近迷上了圍棋,可惜棋力太弱,只知道死活。自然不是關群這樣地圍棋高手的對手,於是他改而鑽研五子棋。
關群捏起一枚白子在鼠須上擦了擦:“同主公這樣的天下人賭,自然要賭天下。關群若贏了你,只求你給我一道手令,上面寫著:關群將終老病榻。”
楊華哈哈大笑:“我又不是嗜殺之人,更不會胡亂殺人。”
“難說。”關群看了看前方殺成一團的戰場:“人是會變的,再說你手下那群虎賁看我不順眼的又不止一個。”
“你這是抱怨我讓你做馬伕了?”楊華有些惱怒:“賭了,只要我楊華在世一天,你腦袋就穩穩地在你脖子上待著。”說完,噹一聲將黑子拍在天元的位置:“若我贏了,你再給我當十年馬伕。”
“這還不錯。”關群將一枚白子靠了上去。
“党項人退了!”參謀軍官大聲說。
原來,西夏騎兵在床子弩和神臂弓的射擊下損失了五十多騎兵,見硬攻無望,同時發出一聲喊,慢慢地退了回去。
“將弓手撤回來。”楊華又將一顆黑子尖在白子頭上:“這個拓拔山嶽還是挺謹慎的。”
一聲令下,河東軍弓手同時收起大弓,推著沉重的床子弩回到本陣。
天武軍和捧日軍地方陣又恢復成先前那個模樣。
一切好象都沒有發生,只前方地上躺著幾十具人馬的屍體。
“党項人的騎兵來了,攻擊目標——…天武軍!”參謀軍官大喊:“是山訛。”
山訛是戰鬥力很強的橫山羌兵,是邊防軍的主力。
“山訛也沒什麼可怕地。”楊華髮現關群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連成了五子,他嘆息一聲:“再來。”
“賭什麼?”關群問。
“賭些實惠的東西吧,十匹好馬。”
“成。”
党項山訛騎兵有五百來人,皆一身漆黑地皮甲,手中揮舞著長長的大槍。他們在天武軍方陣前試探著攻了幾下,發現實在找不到漏洞,又丟下十來具屍體,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