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叛徒來冷酷無情;但他在感情上卻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說到這裡時,崔棋像想起了有趣的事一樣;嘴角微微掛上了一絲微笑。
“於是,我就牟足了勁去追他;各種我能想到的辦法我都用了;什麼寫情書,學做飯之類的,我都用上了。事實證明,這些對他來說都是白搭。就在我要氣餒的時候,我發現,最好用的辦法其實早就出現了,讓他吃醋,以及將他灌醉。”
孫韶一邊聽一邊在心裡嘖嘖稱奇,真是沒想到這麼強悍的大哥在感情上是這麼的拙劣,“那後來你用了幾次這種辦法就收服了大哥?”
這麼聽來,應該是個HAPPY END的故事結尾啊。
崔棋微微點頭,又搖了搖頭,“算是也不算是,只能說,我成功地爬床成功了。”
“哈?!”孫韶微微張大嘴,反應不及。
崔棋被孫韶的樣子逗得微微失笑,“對,我故意與其他男男女女過於親密,讓他以為我*,惹他發火,然後又聯合他兄弟灌醉他幾次。成功地再與他滾了幾次床單後,我們成了固定床伴。只有在有需要和*的時候才會滾到一起的那種床伴。
“那段時間我總是忍不住問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本來,他當我是弟弟,我覺得我們之間是那麼那麼近。現在,我們即使天天上床,我也覺得我們那麼遠那麼遠。但還沒等我找到答案,他忽然就帶著他的兄弟南下了。而我,正讀到研究生。”
“那你們……”孫韶有些詫異。
“他給我留了足夠多的錢,讓我畢業後找個工作,踏踏實實過日子,不要再去找他了。”崔棋笑,笑裡面卻藏著哭,“我聽了他的。”
“如果這是他希望的,我就做。我好好讀書,找了個好工作,不去打聽他,也不去找他。也許只有這樣,他才能記得我,也許是當弟弟的我,也許是當床伴的我。誰知道呢?慢慢的,就在我快要習慣這樣的生活的時候。我一次出差,忽然又遇到他以前的一個兄弟。
“他現在正兒八經做起了手藝人,還娶了媳婦生了娃。這對你們來說可能沒什麼,但是我跟在他們身邊這麼多年,我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走上這條路能全須全尾退出來的幾乎沒有,在這條路上,所有人都是有始無終的。幾乎是立刻的,我知道,他要出事了。或者說,他準備做什麼事了,所以在把所有的兄弟給剔除來。他就是這樣的人,一直是這樣的人。”
“於是我找了過來,我出現得大概是最不恰當的時候,他已經把自己身邊的許多兄弟都扒拉出來了,除了他自己。而且,他已經遇到了他弟弟。我想,我大概註定做不成他弟弟了。但是,我知道,我還是得留下。”
“也大真的是我臉皮厚,他反正趕不走我了。也是後面事情太多,局勢太不確定了點,他也沒心思惦記著趕我不趕我這回事了。再到後來,你們也差不多知道了。”
孫韶遲疑了一下,“那你們……自大哥出來後,應該……好了吧?”
“好了?”崔棋呢喃,“我也不知道什麼叫好了,我只知道,他會跟我上床,會陪我,會守著我,但是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尤其……直到最近,我才真正意識到,他根本不喜歡男人。”崔棋忽然掩面,像是累極了,“我不知道我是有多一廂情願,才會一直以來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這麼明顯的事情,我居然一直沒有發現,當初還以為什麼他對感情膽小,真是可笑得都到了可悲的地步。現在的我,甚至不敢想,他一個根本不喜歡男人的人,每天到底是抱著什麼想法在跟我上床,噁心還是憐憫或者只是感激,感激我在他最難的時候幫了他,感激我沒有在他最煎熬的時期離他而去?”
“這……”孫韶微微遲疑,眼神不住地往被花木擋住的隔壁座飄去,內心在咆哮——我到底該接什麼啊?
“你知道嗎?”崔棋微微抬頭,眼神停留在孫韶無名指上帶著的戒指,孫韶和易輝終究沒能在法律上變成合法夫妻,兩人當年興沖沖準備去美國結婚那事兒,最終也因為沒有美國的國籍而作廢,只去玩了一趟,但最終回來的時候,兩人還是各自帶上了婚戒,周圍的朋友也知道這枚戒指的意思。
現在,崔棋的眼睛停留在這枚婚戒上,“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寄生蟲,一直以來都是。必須要靠他給我提供生存的條件和資源,不然我就只能可憐的死去。而他,只不過是不忍心看著我可憐的死去罷了。”
“我知道我不能在這麼下去,這簡直就是一種病,沒日沒夜的患得患失,偶爾去他們公司聽到一點他和哪個女人傳得花邊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