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樂。
眾人無語地對他投以無聲地討伐目光——什麼想多了?誰想多了?他們根本什麼都還沒來得及想好麼!
雖然目光這麼反駁著黴孩子的話,但有些東西卻隨著黴孩子這句話,無聲無息地播下了種子。待到日後這顆種子突然發芽長成的時候,眾人看到了,反倒紛紛露出“果然是這麼回事的”的欣慰,而不是一種排斥或反感。
孫韶忍不住噗嗤一聲,捧著礦泉水瓶樂開了,這孩子確實有點傻缺,難怪人家摔一跤爬起來就沒事,他摔一跤,能斷腿又斷手。
五感眾人窩在裡面休息了一會兒,孫韶藉口去廁所走了出來準備去找易輝,兩人最近在家裡因為要避著孫母,出門後又各奔一方,獨處的時間都是從門縫裡摳著擠著弄出來的,現在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結果出來把整個後廚給翻遍了也沒找到易輝人,正想著要不要去前面找人的時候,走道那頭走來兩個人。
孫韶定睛一看,這不是應該在臺上表演的那對新人組合嗎?怎麼都跑下來了?孫韶不解地瞥他們一眼,心裡疑惑的同時,遲疑著自己要不要回休息室裡,這兩人也許演出出什麼紕漏了,這樣,肯定得五感去頂場。
正想著,雙方便擦肩而過。
“喂,賣屁股的,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床上用了什麼本事?”對方忽而揪住孫韶的手臂,惡毒地開口。
孫韶一怔,掙開了對方的手臂,臉上冷了下來,眼裡透著冰地看向對方,“你說什麼?”
“哈——”對方嘲弄一笑,嘴角高高跳起一邊,眼裡透著譏笑、輕蔑和邪妄,“你他媽別當自己跟這裡老闆那些事兒沒人知道,既然做了就要承認,怎麼,只敢偷偷摸摸在這後邊躲著親嘴打炮,不敢認啊?不敢認,你倒是別做啊?”
“最他媽看不上你這種賣屁股的,你要賣倒是找個女人啊?我說那易輝怎麼每次掃我倆都是那眼神,敢情原來就是個基佬,我操,一想就覺得真他媽噁心……”
“碰——”孫韶一拳打在了對方讓自己噁心的嘴臉上,“你他媽嘴巴放乾淨點。”
“我操,你打我?”對方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捂著自己的腮幫子,鼻子裡噴出了血,“你知道我哥誰嗎?”
“我他媽管你哥是誰!”此時的孫韶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灼燒在火堆上,火舌正一點點將他腦子裡的理智全部舔乾淨,“打得就是你這狗雜……唔!”
孫韶揮拳正準備再下手時,冷不防地被旁邊另一個人一腳踹到了肚子上,直直往後一栽,被踢倒在地,對方還不夠,上來就對沒緩過勁來的孫韶拳打腳踢起來。
休息室的門恰好開啟,趙卓探頭問:“怎麼了,怎麼了,這麼吵……我操!”
大門一下被趙卓從裡面拉開,摜在牆上哐噹一聲,人就往外衝,架住了正準備揮拳往孫韶身上送的那個人,重重往外一推,“你他媽個狗雜種!”
“怎麼了?”裡面正休息的五感幾人紛紛走出來,這一出來就看到這幕讓人火冒三丈的場景,頓時也解釦子不脫外套,揮著拳頭就衝了上來,“幹,你們他媽,當爺幾個吃素的是吧!”
瞬間,長廊上亂作一片,這邊四人那邊兩人,甩起膀子就幹上了。孫韶捂著肚子緩著勁,他只覺肚中似乎五臟六腑移了位,腦中也轟鳴成一片。
……
對於後臺發生的種種,梁城這哪還顧及的上,五感中間的場被人從中間橫拉了一刀,而且這還不是像上次那樣,只是中場休息,找人上去唱著不冷場,這是完完全全將中間兩個小時給空出來,加塞了這新人組合,等於是想借人家五感的勢。
問題是,你既然有膽要求加塞借勢,你就要有本事撐住場啊,你這樣唱一半,受不了下面歌迷的唏噓聲就撒腿不幹耍脾氣,到底是要鬧怎樣啊?
梁城一邊讓人上臺去將今晚感恩節的小活動提前,一邊找人去後臺通知五感出來頂場。但是這五感人沒來,倒是去後臺通知的人神色匆忙地跑了回來。
對方一看到梁城,就跑到梁城耳語了幾句,梁城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說誰被打了?”
“五感樂隊的那個孫韶,輝哥剛剛趕到後面就看到孫韶被人一腳踢在肚子上,我看臉刷地一下就黑了,正發火呢!那兩人,城哥你說過的,臨街羅大讓罩著點的。”
梁城火大地將手裡的活動單子一摔,“祖宗誒,什麼羅大不羅大,裡頭捱打那位不討好,咱們這整個‘亂’就等著散吧!”
梁城帶著幾個人匆匆趕到的時候,只看到易輝扶著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