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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請小勺你幫忙,容易也難,他說他出面,你十有八九不答應,但是,我出面,你應該會答應,我問他為什麼,他說,這件事想辦成,首先,得做你朋友。”羅美玲道。

孫韶頓時哭笑不得——怎麼一個兩個都用這招?

“那你之前說得那麼長串的悲情史是為了告訴我你把我當朋友啊?那也只是你當我是朋友,又不代表,我把你當朋友。”

羅美玲頓時笑得像個狐狸,“只有朋友才聽人傾訴,一般人遇這情況,不早就掉頭走了嗎?誰還搭理我這瘋女人啊?而且……也不光是為了這個,我想……唱屬於自己的歌,屬於自己的故事,我知道,這個只有小勺你能做到。”

孫韶看著這樣的羅美玲不由動容,最終,在她期許的眼神中,掛著苦笑點頭,“行,我應下了。”

孫韶應下後,羅美玲立即鬆了口氣,兩人之間的氣氛才真正輕鬆下來,兩人漫無目的地開始閒談,一會兒是孫韶捧著羅美玲說紅了以後千萬記得給他抱個大腿,一會兒是羅美玲說還抱什麼大腿,現在自己就抱著孫韶的大腿。

兩人一邊逗趣一邊互相捧著,說著說著,最後實在都受不了這股矯情勁,笑了出來。

等到店裡人多的時候,兩人便走出了店,笑著在店門口分手。

羅美玲頭也不回地往街頭走,孫韶則意有所為地往街尾走,走到花店前,他停下來,回頭看得時候,羅美玲早不見蹤影。

他信步走進店裡,早上那會看到的男人已經不在了,除了幾個忙碌的店員,就只有羅美玲的姐姐抱著一個花盆站在過道里,孫韶瞄了一眼,這花盆好像就是她早上搬出去擺在花架上一盆,怎麼又趕著往回搬?

他隨意一瞥,看到一旁低矮的花架上擺著一排向日葵,他盯著看了一會兒,走過去道:“老闆,給我包一束向日葵。”

“她不喜歡向日葵的,你買一盆醡漿草吧。”身後一個溫柔的聲音忽然說道。

孫韶回頭,看到是羅美玲的姐姐,他笑眯了眼,“你怎麼知道我買給誰?”

羅美玲的姐姐柔柔地笑,“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她其實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唯一能入她眼的既是醡漿草了,雖然看著不起眼,但是生命力很強。你去其他花店還買不到呢,我這裡後面有好幾盆,你買給她吧。”

孫韶摸著下巴看向羅美玲的姐姐,對方眼底清澈明晰,不躲不避,孫韶最後笑著搖頭,“我不買給她,醡漿草,你留著什麼時候自己送吧。我是買給我男人,他是糙漢子,就適合這向日葵,你給我包一束吧。”

羅美玲的姐姐驚愕地長大了嘴,瞪眼看著孫韶。

孫韶哈哈笑出聲來。

第四二十二章

孫韶一早迷迷濛濛地醒來;一睜眼,就發現窗簾已經被拉開了,臥室裡撒了一地的秋陽,亮堂得他眼睛都刺痛了。

他懊惱地嘀咕了一聲,翻個身,正準備抄起被子矇住腦袋再睡個回頭覺;結果這一翻身;就差點被另一樣金燦燦的事物給晃花了眼。

那束被他抱回來的向日葵,被擺在了易輝那邊床頭櫃上的大花瓶裡,花已經在花瓶裡呆了快十多天了;依舊燦爛得想讓孫韶戳瞎眼。

孫韶眼光觸及這束向日葵;記憶便不由地回到了買花的那一天,那天羅美玲的姐姐驚詫了好半天;在店員都要上前來詢問的時候,她才匆匆回了神,掩飾住眼底濃厚的失望——也許是失望孫韶不是她想象中的身份,開始給孫韶包花。

現在想想,孫韶自己也覺得一切發生得那麼自然,那句話,很隨口地就講了出來。

也許是因為人類總有一個壞習慣,喜歡從別人的悲慘裡映照自己的興奮,那一刻,看著那張和羅美玲異常相似的臉龐,腦中迴盪著羅美玲笑笑哭哭給自己說得那個故事,第一次,沒想太多就衝口而出,向別人宣示了自己的性向,也為站在自己身後的易輝正了名。

孫韶蒙著被子眼珠子亂轉,接著又想到那天易輝收到花時的表情,想到這,孫韶就覺得自己心裡湧起巨大的無力,沒有讀心術,現實生活多艱難。

他買向日葵源於自己曾經看到過黃色小笑話,本著無法從戰術上壓倒對方,也要從心裡和思想高度聲力挺自己,壓迫對方。

向日葵向日葵,不就是大菊花和想“日”的意思嘛……

為什麼易輝能高興地將他理解成愛的宣誓?!

甚至在花瓶裡擺了兩天因為擔心花會凋謝,居然花大價錢找人將這一束向日葵給做成了永生花。

孫韶頓時有了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