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位子怎麼辦?
正猶豫著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會不會晚了的時候,旁邊的座位上忽然就落座了一個人,孫韶被唬得差點蹦起來跟對方翻臉——哥們,咱這位兒是有人的。
結果這一定睛發現正是剛剛還在他思維裡轉悠的某人,忽然就活生生地出現了,當即臉上的笑便藏也藏不住了。
“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孫韶樂呵呵的望著身旁的人。
易輝看他這樣,也忍不住樂,隨手將手裡的東西給孫韶遞過去,“晚飯吃飽了沒?”
孫韶一邊接過來一邊隨口答道:“沒呢……菜色實在不怎麼樣……譁!你給我帶晚飯來了?”
孫韶開啟外面的布袋子一看,這眼熟的,他家櫥櫃裡還躺著兩它的兄弟呢。
易輝單手支著下巴,扭頭看孫韶,“這可第三個保溫桶了啊,我家樓下那超市的保溫桶快被我包圓了!”
孫韶抱著保溫桶傻樂,聽了易輝的話,不由臉一跨,瑟縮了一下。
易輝一看他這樣,便猜到有隱情,不由也故意嚴整了表情問他:“怎麼?給丟了?”
孫韶刷刷地搖腦袋,“沒、沒!”
那倆保溫桶本來一直被他收房間裡的,但是前段時間因為情緒消極,一邊寫歌一邊天天晚上去窗臺邊貓著等某人沒等到,一個暴躁,就拿來凌虐了一番。此刻那兩保溫桶正被自己拿來種著花了,種子才剛撥下去,每次對著泥土澆水時,孫韶都有一種凌虐的快感。
正所謂,樂極生悲,說得差不多就是現在的孫韶了,他期期艾艾地看著易輝,想著自己現在回家就撤了那兩保溫桶的土,洗刷乾淨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那下次給我帶來,以後還能用得上。”易輝也不戳穿,徑自點頭。
孫韶臉上立刻掛滿了苦瓜,“給誰用啊?”
“自然是給你。”易輝含笑看他。
孫韶頓時期期艾艾地抱著手裡的保溫桶問道:“我今天吃完,你帶回去,下次還用這個保溫桶唄。”
“那兩個呢?”易輝好整以暇地看他。
孫韶仰頭看了看天花板,心一橫,牙一咬,說道:“我種著花呢!”
易輝神色忽而就變得詭異了,他瞅著孫韶,拿手量了量孫韶腦袋,那意思——這沒病吧?
孫韶撥開對方的手,嘟嘟囔囔地道:“那啥,那幾天,咱們不是沒見面嘛……我就尋思著,反正也沒有辦法還給你了,不如廢物利用一下,種點花還美化環境不是?”
易輝眉眼含笑,不置可否,最後只一句話定奪:“明明是你躲著我,你居然還學著人家搞遷怒。”
孫韶:“……”
易輝:“算啦算啦,等開了花,搬一盆給我吧,對了,你種的什麼?”
“就最常見的太陽花,生生不息,代代相傳的那種,你還指望我能種點什麼名貴的?”
“不,我反而擔心你種的太嬌貴了,下次再鬧個不高興,隨便兩下就給你虐死了。”
孫韶幾不可聞地哼了哼,不再搭話,抱著保溫桶準備出去找地方進食,在這密封的環境裡吃飯,可不得招罵。
但是這才一起身,易輝就給按了回去,“不用出去吃,你晚上吃飯了,我就沒做飯菜的,就是一點小零食小點心,吃著玩兒的,不會有飯菜香往外飄的。”
孫韶這才重新坐下,揭開一看,果然都是小點心,上面兩層都是涼糕,一個桂花香的,一個香芋味的,最下面是冰涼綠豆沙羹。
孫韶將上面的涼糕拿出來擺在兩人座位中間,捧著保溫桶先吸溜了一口冰涼的綠豆沙,然後開始吃上了,吃到一半發現易輝支著下巴饒有趣味地看自己。
孫韶怔了一下,下意識就將手裡啃了一半,毛毛糙糙的桂花涼糕塞進了易輝的嘴裡。看著易輝意外之後笑意加濃的神色,孫韶心裡一動,自己吃了半個後,又把另半個塞進易輝嘴裡。
索性,孫韶還有點理智,餵了幾下後,便收斂了動作,因為他們周圍的座椅上開始陸陸續續地坐上人了。
等到兩人膩膩歪歪把保溫桶裡的小點心吃完後,就開始有人通知說錄製要開始了,因為是現場直播,為了節目和機位攝製效果,舞臺上出現了個主持人,開始一條一條地念著注意事項。
等一切準備就緒,觀眾席上燈光就一暗,僅留著牆壁處一溜兒的應急低光燈在閃,一樓大廳裡的還好,多少還算有些敞亮,但是二樓處,基本就是兩眼一抹黑的程度了。
就在這樣的環境裡,孫韶卻忍不住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