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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逗他。

易輝那一長串話講完,孫韶就繃緊了表情,嚴肅地看向易輝,“開山路呢,不要分神說這麼長一串話,會掉下去的!”

“沒事兒,掉下去了,我們就剛好做一對亡命鴛鴦!就是不知道那些等著你休假夠了回去給他們寫歌的人會不會把我提上來鞭屍。”

孫韶也忍笑一本正經地和他探討其中的可能性,“這倒不會,摔下去後,我們肯定都面目全非了,只有身份證上的兩個名字,他們怎麼知道我就是邵亦。但是我們最好還是平安到達,大哥正等我們呢。”

易輝含笑看了他一眼,“累不累?還有三個小時路程,後面有毯子,裹著先睡會兒。”

孫韶搖搖頭,“不了,昨晚睡得那麼早。”

然後低頭掏出了個本子,對著本子裡的東西開始唸唸有詞,“我再確認一下給大哥的東西帶齊了沒,東西要是還有遺漏,下了盤山公路就得去補上。馬上要過年了,年節時候又不給探視,年前那次探視機會肯定要留給崔棋……”

孫韶嘀嘀咕咕,易輝一邊搖頭一邊輕笑,眼底帶著一抹輕鬆。

離易煜判決下來已經過了三年,頭一年的時候,不管對進去了的易煜,還是呆在外面的易輝來說,都是最難熬的。

易煜雖然抓住了最後的機會打電話給易輝,想寬慰他的心,但是在易輝看來,這全部是因為自己沒什麼用,所以關鍵時刻,完全幫不上易煜的忙。

所以在判決下來之初,易輝對這件事一直處在不願相信的情緒裡,到處打聽有沒有什麼減刑或者上訴的辦法。

左託關係右求人的,時間過了大半年,結果只是四處碰壁,直到有一天孫韶想起當年以易煜名義捐款的事情,立即打電話問崔棋這對大哥的減刑有沒有什麼用。

崔棋愣了好久,才在電話裡吼,“有這事兒怎麼不早說?現在說有什麼用,判決都下來了。這麼點理由,本來就沒什麼大用,判決前還能做感情牌打一打,讓法官量刑,但現在,除非易煜在獄中有什麼過人表現,或者國家出臺什麼政策法令,再次對獄中煩人量刑時拿出來用。”

電話掛掉之初,孫韶幾乎悔得腸子都青了,但是忽而腦中靈光一閃,想起好像再過不到一年,國家會基於國外對國內一直以來的各種人權抨擊,會有相關監獄人性化管理的一些政策出臺。

到時候表現好的,或者有過什麼立功舉止,但是不達立功評定的犯人會由此得到一些減刑機會。

但對這些孫韶實在瞭解得不透徹,之所以現在對這些還有記憶,主要是因為他那時候作為一個三四線的小歌手曾經出席過地方警政系統舉辦的一次晚會。

晚會主題好像就是地方落實這些政策,因為表現良好,受到表彰,所以才開了一場類似慶功會的晚會,但是不好弄得太風風火火,就請得他們這些三四線的小歌手和藝人,再加上系統內的大媽大嬸們自編自導的一些節目,軍民同樂了一回兒。

如果能抓住這次機會,指不定易煜還有減刑的機會。

想到就做是孫韶一向的行動準則,但由於這件事情他了解得並不十分透徹,所以孫韶只能先偷偷摸摸自己打聽著。

於是孫韶開始頻繁地運作,除了十分關注這方面的各種資訊,時不時還披著馬甲邀請大批水軍去各大網站刷一刷國內人權和人性化監獄管理一類的待遇一類的問題。

同時,也開始暗示崔棋這方面訊息,因為孫韶知道,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崔棋能事先做點準備,絕對比他這個門外漢做一百件事還要靠譜。

轉瞬一年過去,孫韶和易輝動用了自己能動用的所有關係,減刑什麼的,也有了點眉目,有多方人脈在瞭解了易煜的情況後表示不是沒可能,因為易煜的案件中,其實並沒有非常致命的證據。

尤其一直十分欣賞孫韶的李成兵,幫助孫韶在其中多方斡旋,給了孫韶和易輝一點有譜的訊息,不出意外,只要易煜在獄中表現良好,過個半年,再操作一下,是有這麼個機會的。

同時,在這多方關係的運作下,孫韶和易輝對在探視和全方面瞭解獄中易煜生活方面倒是有了長足進步。

瞭解之後,不得不說,易煜是真的在拿自己十五年時間在買斷過去,他在裡面遵紀守法得宛若良好市民不說,時不時,孫韶和易輝去探監的時候就能看到他臉上帶著各種青痕瘀傷。

兩人自然知道,這是易煜在獄中被那些曾經道上的朋友挑釁加拳打腳踢之下得來的,但是讓兩人難受的是,易煜在這整個過程裡都沒有反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