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帥哥也出去啊?”對面車裡坐在駕駛座上的男子開口。
副駕駛上的李瑞臉色平靜地看了看他。
孫韶點頭,他想他出去是許若琳特地給的安撫假,就不知道李瑞出去是怎麼一回事了,他暗自瞟了眼面前的兩輛車,倒都是會玩的主,車子雖貴,但並不顯眼。
“看在小瑞份上,去哪,捎你一程?”駕駛座上的男人笑道,露出光潔雪白的牙齒。
孫韶愣了一下,自覺自己可沒這魅力,能做到車見車載的份上,不由地,他又看了一眼李瑞,果然在李瑞的臉上看出了點探究,他想,應該是自己剛剛愣神時,不顧不管一直朝對方走去引了對方一些什麼不好的猜測。
“不了,我家裡出了點事,許編導特地給了我假讓我回去,路比較偏,就麻煩你們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孫韶溫和地解釋著,同時以眼角的餘光瞥向李瑞,果然在李瑞臉上看到釋然。
駕駛座上的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孫韶一眼,點頭示意明白了,搖上了車窗,慢慢駛離了孫韶的視線。
看著兩輛車在大路上慢慢變小直至變成了黑點再看不到時,孫韶才收回視線,心想,上輩子可沒這一茬,不過,上輩子他一門心思撲在培訓課程上,除了範旭陽,也很少和別人交流,他只隱約記得李瑞前期成績其實非常好,但是在一次比賽中,莫名發揮很一般,然後就被刪了下去,現在想想,倒覺得有些故意為之的意思。
看不懂,孫韶對自己聳肩。重新打了車,直奔市中心去了。
第四章
等到了市中心一家珠寶行前時,一掏口袋,他才想起,他現在只是個身無幾文大錢的窮學生,不是那個即便困窘,兜裡好歹能有個三五萬的小歌手。
時間錯亂的感覺,他還沒有完全適應過來,雖然這種感覺很美妙,但八年時間說消失就消失,還是讓他無法一下子完全除錯過來。
孫韶訕訕地將錢包重新揣回兜裡,想給他媽買珠寶做禮物的心思算是徹底歇了,他想,他大概想到重新開始,最迫在眉睫的事情是什麼了——賺錢。
雖然庸俗了點,但是,卻是最現實的東西,前世的他獨立,而且也開始奉養自己的母親了,即使是最艱難的時候,他也是省下自己的花費,每月固定給母親打去一筆高額生活費的。
現在忽然就再次顛倒了形勢,讓他一個大男人被母親養著,擁有二十七歲心理的孫韶做不到。
他收了錢包,一邊在商場裡閒逛一邊思考著自己賺錢的多種可能性,打零工或者暑假工確實是一個辦法,但卻不是長久之計,而且進項太少,連他自己的生活費和學費都負擔不起,更別說養他母親了。
孫韶一邊思索著他賺錢的出路,一邊掏幹了口袋裡僅有的幾張票子,為他母親買了雙老布鞋。這不是孫韶第一次買東西給他母親,但對現在的孫韶來說,卻是個超過他負擔的禮物了。
對他媽來說,他不過是兩三個月沒回家而已,但對他來說,卻是兩年沒見了。
他早在這八年不能陪伴他媽的日子裡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一回去,就掏空了口袋給他媽買東西回去孝順他。明面上,像是表達他的反哺之心,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在彌補他常年不能在他媽面前照顧她的愧疚。
這一逛,便不知不覺到了下午四點,還是腹腔裡傳來的咕咕聲讓他意識到時間不早了。
他正準備坐車回去的時候,卻被一家新開張的麵館給引去了注意力,麵館裝潢的十分獨具特色,有點中西合璧的味道,紅漆木的大靠椅和桌子,但是分隔各個桌位的屏障又是十分鮮明的西歐風格。
孫韶往招牌左下角一瞥,果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標誌——一隻抽象畫法的奔騰的野馬的墨色投影。
看來這家店也是野騰馬旗下的一家店,野騰馬,一個當前還尚未紅火的餐飲連鎖品牌,不,也許,人家早就在蓄勢了,只是不稀到處宣揚罷了。
畢竟,在野騰馬宣告,凡是有奔騰野馬投影圖案的店都是野騰馬旗下的餐飲連鎖前,所有人都沒有留意過這個標誌。
這個標誌有時候會放在顯眼的地方,有時候則之間隱藏在了店面牌匾的文字中,不是留心去看,或者去聯絡起來思考,一般消費者也不會去關注這種東西。
等到野騰馬突然宣告這個標誌的所有權時,人們已經發現,帶有這個標誌的餐飲店從高階酒店到簡易快餐店,麵館或者小點店,已經不知不覺遍佈了整個H市和周邊的三個省市,而且還有繼續向外擴張的趨勢。
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