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因為連續點了兩次點菜本上的食物,差點沒被那奇特的口感給“驚”死。
也不是不好吃,無論食材的平衡搭配,還是食物的口感調和,其實都值得孫韶點讚了。但,孫韶總覺得,這些食物只是一種調劑和嚐鮮,只能滿足一時的那種獵奇式的口腹之慾,並不能讓孫韶對吃產生溫暖胃囊的滿足感。
雖然,對此,樂隊其他人一致認定,這是孫韶這輩子沒有吃高階大氣上檔次食物的福氣。
孫韶蛋疼地跟著眾人一起笑,心裡卻琢磨著,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吃上大廚哥的手藝,自從吃到易輝弄得兩次食物,讓他現在對基地食堂裡提供的飯菜簡直深惡痛絕。每天也就指著能到這裡蹭點能滿足他口腹之慾的。
只可惜……孫韶在心裡惋惜。
現在一回想,他深深覺得自己先後兩次吃上易輝親手弄得食物確實是奇蹟。現在,他連對方的正面都見不著幾回,總不能顛兒顛兒地跑到對方面前,厚著臉皮扯著人家袖子,讓人給自己做飯吧?
非親非故的不說,更何況那人對外早就是輕易不做飯給人吃的主了。
這麼一想,孫韶更覺得自己手中的食物面目可憎的很。
“小勺兒,你再這麼戳著,那饅頭就該變馬蜂窩了,你今天食慾又不好啊?”範旭陽嫌棄地看了對方餐盤裡的食物一眼。
孫韶斜眼瞥他,拿起勺子,扒拉了兩口五穀粥,順手就將那塊已經成了蜂窩煤的饅頭,快速地丟進範旭陽的餐盤。
範旭陽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對了,今天週一了,那首《朋友》,你練的怎麼樣了?”
孫韶頓了頓,聳肩,“七八成了吧。”
“才七八成啊?”範旭陽有些失望。
孫韶眨眨眼,想了想,還是老實地道:“不是我不盡力,我就是覺得,那首《朋友》彈起來,陪著歌詞,總有些地方是有些澀的,一到那些地方,感覺就出不來。光說熟練度的話,倒是沒問題的。”
範旭陽端碗的手勢也頓了一下,“是不是我後面續的那段太狗屎了點?”
孫韶失笑,“不光是你續的尾的問題,還有前面原作裡的一些問題,你那朋友,應該連稍稍回頭修改的時間都……”
範旭陽情緒忽然就低落了,他有一勺沒一勺地扒拉著餐盤裡的食物,良久,才對孫韶說道:“嗯……小勺兒,我知道你既然能找到問題,肯定也能修改,但是……這首歌是……”
孫韶舉手打住對方的話,心裡透徹瞭然,十分尊重範旭陽的決定,“別別別,我可沒說我能改,我水平還沒到這一步,之前唱給你聽的那首,只是瞎鼓搗的。”
範旭陽眨了眨眼,看了會孫韶,復又高興起來,“那今晚,這首歌能登臺了吧?”
孫韶點頭,但還是疑惑,“今晚到底有什麼事,非得上這首歌?”
範旭陽含糊了一下,“晚上去的時候告訴你,先吃飯,一會回宿舍,我們練幾輪。”
上午,孫韶和範旭陽兩人照舊擠到樂理教室的角落,一個睜著眼打瞌睡,一個望著窗外發呆。兩人本以為一上午很快就能糊弄過去,結果不想望著窗外難得衝了一把憂鬱文藝男青年的範旭陽卻被培訓老師給拉到前面欽賜的“御座”上去了。
範旭陽走的時候一臉鬱悶地和孫韶對視——為什麼你不用去。
孫韶一臉無辜,以口型無聲地對範旭陽說道:“因為我是朽木,那個樂理老師一早就放棄我了,而你是帥才,整個節目組的收視率就在你和李瑞身上了。”
範旭陽一臉吞了翔的神色——他還是朽木?!
範旭陽心中難平,陰測測地看了孫韶一會兒,最終敗在孫韶眼底清澈的平和裡——孫韶說過,他現在不想走這條路,早晚要脫身出去的。
範旭陽坐到了前排最佳“御座”,孫韶依舊窩在他的角落裡,迎著夏日清晨的風,昏昏欲睡。
上午一熬過,中午兩人簡單休息一下,相互配合著將那首《摯友》練了兩遍,直到範旭陽唱著唱著,陷入了回憶又做起了他憂鬱文藝男青年,才作罷。
下午的舞蹈課,範旭陽想憂鬱也沒了時間,但對孫韶來說,這是更好糊弄的課程,只要先跟著做一點熱身操,調節一下肢體協排程,再將每天的十來個新動作做到標準,基本你愛幹啥幹啥。
只是這裡面的十二個學員單從檔案來看,都是一群“正常”的大老爺們,這意味著,沒一個人有舞蹈基礎,所以,就是這簡簡單單的要求,每天也足夠折騰的這些老少爺們鬼哭狼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