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少俠路見不平,拔…拔那個糞叉相助,打跑了這群劫道的土匪。對了,要怎麼答謝少俠呢?銀錢嘛,太俗太俗,少俠你英雄蓋世,忠肝義膽,給銀錢只會汙了少俠的英名;衣物嘛,不妥不妥,看少俠你的穿著品味就超凡脫俗,我等俗人的衣服只會拉低你的身份。不過救命大恩不能不報,容我想想。”
“唉,有了,小三子啊,快把上回咱路上撿的…呃是咱祖上傳的那張任狀拿來,我覺的吧,只有這個任狀才是真正配的上少俠的東西。”
初夏的晨曦,霧蒙鳥籠。一個胖胖少年邁個八字步悠悠的從城門走來,少年十七八歲模樣,胖呼呼的圓臉,掛著幾分笨笨的笑,不過看上去不惹人厭,反倒不由生出了幾分親近,雙眸卻透些說不出的熒芒,身上罩了件洗的發了白的袍子。
德城一天的早市已經擺開,路邊的小販們紛紛擺攤設點分列在道路兩邊。
“來碗稀飯。”胖少年在一早點攤前站住了腳,早點攤前掛個斗大的幡旗上寫幾個大字。一個錢一大碗“好吶。”小販脆邦邦答應一聲就要取碗打稀飯。
“用這碗。”噹的一聲,胖少年麻溜的從隨身包袱裡取出一物重重扣在攤案上。
用這碗?小販雙眼一下睜的溜圓,這東西開口怕足足有五尺,湯盆也沒這麼大的吧,這東西真的哪裡像碗?是臉盆的親戚吧。
“要一碗?”小販還特地拿手比劃下。
“一碗,我飯量不大,別裝的太滿吃不完浪費。”胖少年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虧你還知道不裝滿,我這桶稀飯倒進去怕是都滿不了,來找事的吧。小販有點牙酸。不過這多年的早點江湖不是白闖蕩的,夏天小販特地為那些怕熱的顧客早早就打了幾碗稀飯擱一邊等涼在。
“好一碗,絕對包你滿不了。”小販抄起一碗打好的稀飯到進胖少年的碗中,隨後笑眯眯的手一張:“一個大錢。”
胖少年一下傻了,原來這也是一碗啊,看看小販的碗再把腦袋探進自己碗裡看了看好像醒悟點啥了。
小販看看收來大錢,這錢都被那胖少年捏的都快化了,要多熱有多熱,要多溼有多溼。小販真懷疑這大錢上的汗是不是比自己的那碗稀飯水還多。
胖少年捧著大碗低著頭走著,一臉的憤憤,都說城裡人坑人啊,今天算見識到了,故意把碗做的那麼的小,這悶虧吃的。
一個身著公子裳青年揚頭闊步迎面走來,鼻孔恨不得頂到天上去,身後領一幫子點頭哈腰的家丁。
磅,低頭看碗的仰頭看天的二位就像故事小說裡的那樣不出意外的碰頭了。
“啊,我的錦袍。”青年怪叫一聲。
“啊,我的稀飯。”胖少年叫聲更怪。
乖乖隆的咚,這下不得了了,段公子被人撞上了,吵鬧早市瞬間安靜下來,片刻過後,鐺鐺鐺鐺,一陣鑼聲響起,早市一下亂開了,二邊的攤販紛紛挑起攤子往牆邊撤,街上行人動作也不慢進店鋪的進店鋪,爬樹的爬樹。
街二邊的店主則拎起個小凳遠遠的聚在一堆:“豆腐老弟,這回到你做莊了不?”
“不是,這回輪到鬍子大嬸坐莊了。”
“鬍子大嬸,我一兩銀子買二號斷三根肋骨。”
“你太沒眼力勁了,那胖子肉多不一定會斷到肋骨,我二兩銀子買二號破了鼻子加腫對雙眼。”
“沒人買那胖子贏麼?就沒人買那胖子麼,一賠十六啊,馬上就不給買啦。”鬍子大嬸大聲問道。
“算了,我買那一號吧,守了這麼多年的號,不想換了。”
街邊的段公子的指數還在一路狂漲,街正中青年一指自己的胸口的溼漬吼道:“你可知道你都幹了什麼。”。
“我把我的稀飯灑了,還有我的碗碎了。”胖子一連悲痛看著地上的破碗。
“稀飯?你今天要沒給本公子一個滿意的交代,你這輩子也就只能拿破碗吃稀飯了。”青年抬指一點胖少年。
“對呀,牙齒,我咋忘了買牙齒。”街邊一個店主一拍大腿惋惜的道。
“交代,咋個交代?”胖少年撓了撓頭一臉迷惑。
“當然是賠錢啦,一百兩銀子少一兩銀子試試看。”一個家丁頭目模樣的人趕忙站出來說道,這伸手要錢的是失臉面話當然是要有人幫主子說。
“一百兩?那身衣服是他昨天從我鋪子裡用五兩銀子訛去的好不好,我足足虧了五兩。”街邊又一個店主小聲解釋到。
“賠錢,一百兩?行吧。一百就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