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想不出什麼是異象,但是有不肯承認,只好胡說八道一番,“異象就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神物。”
周圍的差人一臉佩服的看著那白臉青年,顯然是很崇拜他。那青年得意的掃了一圈四周,發現根本沒人注意,不免有些意興闌珊,不再談論,招呼著兄弟離開了餛飩攤。
石頭三人顯然是無心聽,他們也不關心什麼國家大事,唯一掛唸的就是一會不知能不能順利的把玉佩當出去。
那開當鋪的老闆姓金,人稱金舌頭,憑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任你多麼意志堅定,最後總能心甘情願的吃虧認栽。
站在當鋪門前時,本來還有些膽怯,但是一想到自家妹子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模樣,石頭就咬牙切齒,抬頭挺胸,大跨步走進當鋪。
當鋪裡只有一個夥計懶洋洋的打著扇子,眼皮止不住的往下耷拉,顯然是半夢半醒。見石頭三人穿著不顯,一副窮酸模樣,就連搭理都不願搭理一下。
“老闆,俺當東西!”
那夥計抬抬眼,伸出手,石頭猶豫了一下,將懷中的手帕拿出來,小心翼翼的一層層開啟,露出那個古樸的玉佩。
那夥計也算是有點眼力,當即覺得這塊玉不同尋常,那雕刻的技術分明是早已失傳的卞氏刻。他拿不定主意,立刻讓一旁的小么招呼石頭三人,自己則拿著那玉佩進了後院的廂房中。
金舌頭此人嗜睡,每天不睡到晌午絕對不起床。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有起床氣,平時店裡的夥計們決計不敢在這個時辰打擾他。
但是今天,夥計不得不提前將老闆叫起來。
恭恭敬敬的將玉佩遞了上去,原先還有些生氣的金舌頭在看到那塊玉的時候,神色一緊。
他見過這個圖案,每一代的金掌櫃,都見過這個圖案。
“他要多少都給,然後派人盯著這幾個人。”
“掌櫃,他們是……”
“我也不確定,希望是我搞錯了。”金舌頭一邊說,一邊將剛寫好的密函放到鴿子腿上的竹筒裡。
直到拿到錢,石頭還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一般。
沒有刁難,沒有壓價,甚至還多給了五十兩,只求他們要是找到相同的玉佩,還拿來這裡當。
五十兩銀子啊,足夠他們村全村人過上一年的好日子了。
拿到銀錢後,三人馬不停蹄的來到鎮上唯一一家藥鋪,那郝大夫一看到石頭,就露出厭惡的神色。
“說了你們村太遠了,你出多少銀錢我也不會出診的。”
石頭身後的狗娃早就忍不住了,紅著臉嚷嚷:“你這人怎地這樣,俺們有錢還不行麼?”
“有錢?你們幾個窮鬼能有什麼錢——啊!”
一個鼓鼓的包裹落在桌子上,銀子相互撞擊產生的聲音格外的響,郝大夫愣住了。
銀子不少啊,這幾個鄉巴佬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有錢了?
郝大夫慣會見風使舵,眼睛珠子一轉,收起臉上鄙夷的神色:“木梨村實在是太遠了,少了二十兩的出診費,老夫可不去。”
二十兩?!
二十兩都夠買兩匹中等布匹了,這老頭好生黑心。
石頭身後的狗娃和二牛早就忍不住了,舉起拳頭就想給郝大夫一拳,被石頭攔了下來。
這長閒鎮地處偏遠,總總共共就那麼一個大夫,就算他無德無能,也沒有人敢抱怨。畢竟你可以不吃魚不買衣服,但是總得看病吧!
石頭也知道這個理,所以只能忍氣吞聲。叫小么拿著銅秤和銅剪子,絞了20兩給郝大夫。
郝大夫眼睛都看直了,果不出其料,那包裹裡盡是銀子,一個銅板都沒有,粗粗估略,差不多有兩百多兩。
木梨村的情況他是知道的,一年到頭能不餓死人都算幸運的了,哪來那麼多錢?
郝大夫摸摸鬍鬚,莫非是那裴姓長老?他聽鎮上的老人說過,那裴長老原來是京中的某個書香門第的後代,因為家族落沒才逃到這裡,紮根落地。百餘年來,每當饑荒到來,鎮上總會出現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好東西,雖然最後都落到了當鋪裡,但是他也曾見過其中的幾樣。
難道說這老不死的還有什麼壓箱底的寶貝?
嗯,拿藥的時候多敲他幾竹槓吧!
收了銀錢後,郝大夫說要收整一下藥箱,讓石頭幾人先等等。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家家戶戶都掛起木牌,開始營業。狗娃看見對面的布匹店,嚥了咽口水,對石頭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