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熊掌兼得,她選擇了最快捷的方式。
當時的張小純絕對沒想過劈腿的,甚至對莫籬都僅僅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都還是認真地處著。無論莫籬的脾氣是多麼怪。
莫籬也從沒有過分的要求,他工作很忙,各醫院常邀他去做外科手術的演講,她一直不明白當時的莫籬是為了什麼要和她談戀愛。
一個月交談不到幾句,每次都還是以簡訊通知,甚至強烈要求不得告訴任何人他們在交往的事。
所以,對莫籬,張小純一點都不懂他。
***
莫籬在週三約了張小純吃飯,第一句話就是:“我知道你在學校有交男朋友,聽說是叫張揚的大學生吧?那小子挺有名氣的。”
張小純刨飯的筷子一頓,驚訝於他怎麼知道的。
他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說:“你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根本不會長久。當然,我能原諒你的劈腿,可是必須跟他分手。”
莫籬臉上有淡淡的憤怒:“張小純,你很聰明,我一直很喜歡。希望這次你不要犯糊塗。我原諒你第一次,但不代表有第二次!下次再犯,我會讓你沒法畢業。你該知道我有這個權力。”
她知道的,深切地瞭解。
她知道期末考試的卷子是由他出題,她這個女朋友的好處就是能第一時間見到那些考題,將答案找出來,然後考個優異的成績,拿獎學金。
這叫什麼?這叫走後門作弊!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帶給她的。
莫籬耐心不多,不曾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在確定她接受到他的威脅後,他滿腔的憤怒也得以平息。
她在盯著他半晌後,才吶吶回道:“我知道了。”
他很滿意。
莫籬沒有送張小純回家,吃完飯就各自走了,他開車回學校,她搭公交車回米荷家。
莫籬不是個體貼的男人,斯文的臉也稱不上帥氣,只是非常有醫生的氣質,但個性略帶點陰鷙。
他比不上張小純後面交往的兩個男人,可如今,他的一句話甚至比張揚和肖馳的任何一句都要來得更具威脅性。
他掌握著她的學業——
莫籬替猶豫不決的她作了決定。
***
八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張小揚買了火車票去廣州探望小弟張小竟。
早早地打了電話讓他來接人,張小竟很興奮,聽到么弟的聲音,張小純很心酸。
坐了一天的火車,抵達廣州是大中午,那時候的天氣最是炎熱。
一個年輕俊秀的男孩子穿著一身典型民工服站在接送口左張右望,臉上是掩藏不住的興奮。
直到那漂亮年輕的女孩近了時,他興奮地揮舞中手中的汗巾叫道:“姐,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年輕的男孩充滿了活力,他本來就帥,哪怕穿得骯髒也吸引了不少年輕女孩子注意。
再從火車站走出來的一位漂亮女孩,他的呼喊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見到張小竟時,她很吃驚他那骯髒的衣服,所以微微發怔。
他卻是毫不猶豫走過來接過她的行李包,親熱地咧嘴一笑:“姐,你又變漂亮啦!走,我們先坐公交車,我今天向工地上請了兩個小時的假,快結束了。”
他抬腕看看手上廉價的電子錶。
這時候的張小純,穿著昂貴的漂亮的連衣裙,帶著一頂遮陽帽,一副墨鏡,和他壓根就不是一路人。
當看到弟弟手中的那塊電子錶時,那破損的錶帶,讓女孩下意識地將手腕上的鑽石名錶藏到了背後——
她穿得漂漂亮亮的來找他,他穿得破破爛爛的來接她——
那一瞬間,心頭湧出酸澀,讓她無法壓抑地撲上去,所有的委屈在見到親人時徹底宣洩——
“對不起,對不起——小竟,姐對不起你——”
她的弟弟在工地上搬磚頭,還稚嫩的年紀,而她卻仍在那風花雪月……
“姐?!咋啦?!誰欺負你啦?!”
年輕的男孩被嚇到了,大姐幹嘛一上來就哭哇?嚇得他手忙腳亂地安慰。
張小純搖搖頭,擦掉眼淚,朝他微笑:“小竟,姐掙到給你們交學費的錢了,你再也不用做這辛苦的活了!”
她下意識地摸上手腕上的鑽石名錶,這塊表,在前兩天,肖馳花了一萬塊買給她的,這是第一次收到那麼貴重的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要開始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