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死了,童一念還怎麼出去?!
只要他還有一口氣,至少可以保持一個相持的局面,只要他站在童一念身邊,誰敢上來給她注射,他必然一槍一個……
賀子俞眯了眸笑,“不用管他!去打針!念念,我也不是威脅你!是給你快樂!你知道的,這個東西可以帶給你無限快樂!現在你害怕它,以後你就會愛上它!愛到欲罷不能的時候,你自然就會離不開我們!放心,我們不會為難你,到時你要什麼我們就給你什麼!只要你肯聽話……子翔,不用這麼看著我,我早就跟你說過,只有這樣才能把她變成我們自己的人,你不肯聽!你早聽我的話,只怕你們已經雙宿雙飛了……”
說話間,已經有人換了針管,卻遲疑著不敢上前。
“還愣著幹什麼?!”賀子俞一聲低吼。
那人驚了一跳,不敢忤逆賀子俞的命令,心驚膽寒地朝童一念走去。
賀子翔想也沒想,一槍再次擊中他手腕,針筒掉落。他冷笑,“再來啊!下一個,我的射擊目標就不是手腕了,而是腦袋!”
於是,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人敢貿然上前。 卻見賀子俞笑了一聲,彎腰拾起地上的注射器,一步步朝童一念走去,“是嗎?那我倒想試試,你怎麼讓我腦袋開花!”
賀子翔愣住……
而童一念終究只是一個女子,而且還是沒經過什麼特別訓練的女子,雖說有死的心理準備,卻不具備臨危不亂的心理素質,面對賀子俞手裡的東西,難免不心驚肉跳。
其實,她的身體是自由的。賀子俞並沒有綁她,也沒有讓人押住她,但這房子裡全是賀子俞的人,於先生又被人按壓在地上,即便她跑,立馬也是會如一隻螞蟻一樣被人捻起,倒退了兩小步之後,眼看賀子俞便走到了她面前,她無路可退……
忽的,槍聲響起,賀子俞的胳膊滲出血來,而他另一隻胳膊卻已經擰住了童一念,將她牢牢掌控,同時,在賀子俞眼神的授意下,上來兩個手下,將童一念控制住……
賀子俞轉過身來,只見賀子翔的槍口還冒著青煙……
他不禁大笑,“子翔,不是說要打我的腦袋嗎?怎麼還是手臂?”
他舉起胳膊來,鮮血已經滲透了白色的襯衫,迅速暈染開來,但那支注射器,卻依然在他手中……
賀子翔的槍,依然指著他,那話,卻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哥,你別逼我!”
賀子俞“呵”的笑了一聲,竟有幾分苦澀,“老二,一直是你在逼哥哥啊……數著你的子彈,想想還有幾顆,要麼直接打穿我腦袋好了,不要最後沒子彈了,你再來後悔……”
說著,他的注射器已經扎入童一念的手臂……
“哥……不要——”賀子翔的喊聲裡幾乎帶了哭腔,隨即,一聲槍響,賀子俞肩頭綻開了血花……
賀子俞全身一震,咬緊了牙,擠出一絲笑容來,“老二……槍法不準啊……我是怎麼教你的……再來……”
他換了那隻沒受傷的手,準備推動注射器。
一邊被壓制著的於先生不忍看這一幕,拼命掙扎,奈何雙拳敵不過四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賀子俞的動作怒吼,“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
賀子俞慢悠悠斜了他一眼,笑道,“女人?就是之前把她看成女人才著了她的道,她可不是一般女人……”
童一念凝視著紮在自己胳膊上的東西,恐懼無比,雙手被賀子俞的人反扣在背上,她只能踢動雙腳去還擊賀子俞,只是,這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他?即便他已經受了傷……
賀子俞冷笑,“還想反/抗?”
“哥——”賀子翔的槍響了,這一次,是正中賀子俞背部左邊的位置,可是,與他槍聲同時發生的,還有賀子俞拇指的動作——一氣將針管裡所有邪惡的液體盡數注入她身體裡……
她的心,涼到了底……
賀子俞轉過身來,點頭微笑,“好,很好……從來我都對你說,做這一行,要的是狠、絕,而你從來心太軟,太重感情,今天,你終於做到了,連親哥哥也……”
賀子翔痛苦地揪緊了眉,哥哥身上那件血染的白襯衫刺痛著他的眼,苦澀地吐出幾個字,“對不起,哥……”
對峙間,有手下慌慌張張來報,“不好了,海面上來了很多快艇,好像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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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