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昨晚的“劇烈運動”,自己還如此地“豪放”,不禁再度紅了臉,不自覺低頭一看,趕緊縮回被子裡去,她居然未著寸縷……
於是想起,昨晚是陸向北給她洗的澡,自己在浴缸裡便睡著了,可是,他怎麼可以不給她穿衣服讓她裸/睡?!
扭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鐘,已經九點了……
嗯?鬧鐘下面還壓著張紙條?
她伸手取出來,字條上是陸向北龍飛鳳舞的字:陸太太,昨晚辛苦了,所以獎勵你一個懶覺,今天就不去跑步了,別忘了帶嘟嘟和瞳瞳去打預防針。
又是昨晚……
她皺了皺鼻子。
對了!打預防針!她可不能再睡了!等她磨磨蹭蹭準備好,人家可要下班了!
打預防針這件事,她從來就沒管過,嘟嘟和瞳瞳一直都在北京,這事兒也一直都是覃婉在理著,現在寶寶回到自己身邊了,這個當媽的,再也不能偷懶了。
待她穿戴好下樓時,覃婉和小媽已經一人一個,抱著寶寶在門廊處曬太陽呢!
兩個小傢伙,越來越喜歡去外面玩,覃婉和小媽也常常帶著他們出去散步或者購物,世界於他們,正以各種無法預期的精彩而吸引著他們。
她匆匆忙忙吃著早餐,卻聽覃婉在門廊處說,“慢點吃,沒人催你,向北都交代了,讓你好好睡,說你累著了,打針下午去也行……”
她一口牛奶噴了出來,轉身紅了臉,“別聽他瞎說!”什麼累著了?這種事也好拿出來和婆婆說?
覃婉詫異地看著她,“他說你昨晚玩到很晚才回來,累著了呀,瞎說什麼了?你臉紅什麼?”然後恍然大悟,並哈哈大笑,“啊?原來是那累著了……哈哈,是,那確實玩到很晚……”
“媽媽……”她快要無地自容了,覃婉在法國生活幾十年,法國最是開放浪漫,估計她不顧忌和兒媳婦談這事,可這是在中國呢……
“好了好了,別害羞了!吃吧吃吧,吃完該走了!”覃婉憋住笑,繼續和寶寶說話去了。
童一念隨意吃了兩口,臉色尷尬地從小媽手裡抱過瞳瞳,就和覃婉上了車。
婦保院裡每到打預防針的日子便人滿為患,今天也不例外。
覃婉將預防接種的本子交給護士排隊以後,便和童一念一起坐在椅子上等。
其實,接種這事,若在從前,定然是讓醫生上家裡來的,但是童家已不是從前的童家,沒了這個普,而陸向北又一向以清廉低調自居,從不主張濫用特權,所以,童一念婆媳倆只好帶著寶寶來排隊。
不過,這事實上也是一種生活,平凡人的生活,沒什麼不好。在經歷過繁華落幕之後的她,渴望的,也是最平常卻最充實而溫暖的生活。
在這裡排排隊,和別的媽媽交流一下育兒經,同時吹噓一下自己孩子的“偉大行徑”有什麼不好呢?
終於,在排了N久之後,她聽見護士在叫名字,“童博!”
“到嘟嘟了!”覃婉聽了,馬上抱著嘟嘟進去注射。
接著,護士便叫下一個的名字,“陸念之!陸念之!”
童一念覺得這名字多麼熟悉啊!可是一時卻反映不過來,直到護士大叫了一聲,“陸念之來了沒有?”
她才猛然醒悟,應了一聲“到”!
心中暗暗犯疑,這瞳瞳是什麼時候改名字的啊?她怎麼不知道?雖然她
給陸向北的郵件裡同意瞳瞳叫陸念之,可他辦事效率這麼高?不但戶口改了,接種本也改了?
不禁拿起本本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這本子根本就沒有改過的痕跡,而是瞳瞳本來大名就叫陸念之……
好你個陸向北!原來瞳瞳一出生就已經算計好了,跟他姓陸!虧她還自我檢討呢!他這人,除了瞞天過海,還會什麼?哼,回去再和他算賬!
偏偏的,他這個時候卻打電話來了,她氣沒處出,立刻就接了電話,“陸向北!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你說!”
他明顯摸不著頭腦,“瞞著你什麼呀?”
“瞳瞳啊!怎麼叫陸念之了?”
他笑了。“不是你說的嗎?叫陸念之啊,郵件還在呢,要不要回來看看證據?”
“證據?!別和我講證據!就算要看證據,你也看清楚我那郵件是什麼時候寫的!瞳瞳一出生就叫陸念之了,我總不會是那時候給你的郵件吧?”
“老婆!那隻能說明一點,我們心有靈犀不點也通!我知道你會同意的,所以